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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想想下面的洞洞就疼

    

第十九章 想想下面的洞洞就疼



    老黄家,屋外响起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正在看时政杂志的苏拉挑眉,翻看杂志的手速不减,并未急着去开门。

    算算,离游艇爆炸他跳海也有十多天,这么迟才找来,苏拉又翻过一页纸,让他们在外头多等候一时半刻,吹吹风,冷静冷静脑袋。

    苏拉优哉游哉,可苦了等候在门外不敢冒然闯进的一众手下,明知道集团首领就坐在里头摇着椅子看杂志,一群大男人堵在老黄家褪了漆的大门口,干着急。

    过路人以为这条巷子里的小混混又要聚众打群架,都绕道走。

    Gerry是苏拉的得力助手,集团近来有些麻烦,急等着首领回去坐镇,老大任性,当手下的不能跟着任性。

    他打算敲第二次门,门突然打开,十来双眼睛盯着门里的高大男人,苏拉用西班牙语,不咸不淡说:十几天没见,不认识我了,都以为我淹死在海里了吗!

    众人寒意袭身,Gerry带头弯腰恭敬地问候苏拉:首领好,属下来迟。

    其余人也跟着齐刷刷弯腰问候集团首领,苏拉肃脸敛目,考虑到一群人围在居民街道太引人注目,更不乐意一群男人挤进黄小善的破房子,便挥手让他们分散到四周,只留下Gerry一人问话。

    Gerry长年跟随苏拉到全球各地做买卖,进到陌生地方,他习惯性地勘察房屋。

    苏拉骄奢,让习惯锦衣玉食的人窝在如此简陋的民居中十多天,Gerry衣服里的身体开始冒冷汗,做好被他一枪击毙的觉悟。

    说说看,游艇爆炸后的情况。

    苏拉的私人游艇被人神鬼不知安装了炸弹,他不着急追究Gerry的失职,单刀直入问之后的情况,他离开墨西哥大本营的这段时间,跟他作对的那群跳蚤,想必又蠢蠢欲动了吧。

    首领,那位钻石矿场商人吴浩没死,不过因为爆炸受伤,对我们有些不满,事后几天他主动联系我们,重新更改了交易地点。

    Gerry说了地点和交易时间后,苏拉讽刺:赚黑心钱的,把地点定在那,他倒不怕遭报应。

    Gerry没敢搭腔,暗暗考虑要不要把席琳的事也一并说了,又心知肚明苏拉极度厌恶她,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敢轻易开口。

    席婊子呢,死了吗?肯定死了吧。

    席琳是东南亚第一大毒枭席东的独生女,她若命丧大海,整个东南亚的报纸杂志早该沸腾了,苏拉看了十多天的报纸杂志,自然知道她死没死。

    虽然遗憾她没死成,他也要口头爽爽,送她两句吉言。

    Gerry站在一旁,低眉顺眼,说:席小姐没死,被她的保镖救了,她

    她什么,接着说。苏拉喝水,看了Gerry一眼,双眸阴郁。

    我们得到道上的消息,她花高价聘请杀手来香港,准备对您下手。

    怎么,怕我还活着,会对她下药的事进行报复?苏拉无所谓嗤笑,那毒女人不用管她。

    刚从维多利亚港湾游上岸那会儿,苏拉是挺想将席琳绑了扔到墨西哥的鸭馆,让她当一回妓女。

    睡了黄小善十多天后,良心早就被狗吃了的钻石走私犯、军火商人苏拉·博尔吉亚重拾一点良知,觉得能与那女人相遇,席琳也算间接为他们搭桥牵线,便打算好心放她一马。

    想到黄小善,苏拉看时间,暗暗低骂:她坐飞机去买衣服?人还不滚回来,不会跑哪里鬼混去了吧!

    首领,还有一事,萨霍利用您这次坠海,大肆对外宣扬您已经死掉,并暗中与集团的核心董事来往,怂恿他们开董事会另外选举一个集团首领,萨霍阵营的手下故意挑事,已经跟我们发生了几次冲突

    萨霍是前首领的儿子,人不笨,但当首领还不够格,老首领去世前怕集团交到他手里会四分五裂,便把位置传给养子苏拉·博尔吉亚。

    因为苏拉在集团的威望,二人的关系本就剑拔弩张,又因为首领位置被他抢走,雄心勃勃的萨霍希望落空,更是对苏拉怀恨在心。

    苏拉对这个养父的儿子也很头疼,沉吟片刻,说:萨霍的事等我回去后再处理。

    好的,首领。Gerry又说:属下已经定了香港最好的森美兰华酒店,随时可以入住。

    Gerry想趁机戴罪立功,来之前便安排好一切,他以为苏拉会直接离开这个简陋的临时落脚点,却听到与预想中南辕北辙的回答。

    最好的?好,做地不错,多订几间,让兄弟们住舒服点。

    Gerry噎了一下,解释:不是,这是为您

    你们难得来香港,趁回去前好好带着兄弟们玩玩乐乐。他拍拍Gerry绷紧的肩头,语带轻松。

    苏拉极有钱,却不吝啬,形容他生活铺张奢侈也不为过,黄小善无微不至伺候陪睡十几天,有她在,似乎这破屋子不再像初进来时那么难以忍受。

    说完朝门口看去,Gerry会意,满头雾水离开一直被他嫌弃的老黄家,将手下召集,安排了暗中保护苏拉的轮班时间,余下的人,全部领命去游玩香港。

    Gerry走后,霍然想起那天在银行的监控视频里看到的年轻女屋主,突然有点明白首领为什么舍不得离开,默默在心里为黄小善点了根蜡烛。

    黄小善和朝逆饭后,像上次一样,被他开车送到家门前的街口。

    朝公子弯腰为她解安全带,二人几乎脸贴脸,黄小善有些羞羞答答,惹得朝公子勾唇直接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黄小善捂脸,磕磕巴巴道谢,下车拿了东西就走,到了家门口,看到夜灯下男人被拉长的身影与她的重叠。

    她憋不住,转身问站在灯影下手插口袋,长身玉立的朝美人:阿逆,我到家了。

    我知道。朝逆笑地温柔,脚步却一动未动,并没有轻易离开的打算。

    家里住着一个,门口又迎来一个,黄小善头皮发麻,有种死到临头的惊悚感。

    二人在老黄家大门口大眼瞪小眼的僵持,朝逆知道她不想他进门的顾虑,可这个门他进定了。

    小善,屋中有家人,不方便?停顿,做思考状,叹气地说:若你为难的话,我们的事就当做是秘密,我不说,这样子可以让我进屋吗?

    人家都把话说这份儿上了,黄小善把心一横,想着:死就死吧,两个大男人见面总不会在她屋子里打架吧,该担心的是她的屁股,她带男人回家,等朝美人走后,拉拉还指不定会在床上怎么虐待她。

    黄小善打了个冷颤,想想下面的洞洞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