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毛浓密的兽人:大海
体毛浓密的兽人:大海
六苍部落开始大迁徙,只因为祭司的一句话。 这位酋长生来与其他人有异,他的母亲是一名祭司,他似乎继承了祭司的某种特性,林沫儿开口的那一瞬间,他预见了未来。 他从来是不信神明的,但他相信自己。 迁徙的过程中,六苍的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一,有的是冷死的、有的是饿死的,有的是病死的,有的则是逃亡。 为什么走了这么久,还没有找到盐山? 啊!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快死了!祭司大人!您救救他啊!! 满脸泪痕的妇人紧紧抱着瘦骨嶙峋的小孩,小孩的手已呈青灰色,林沫儿看了一眼,只遥遥头:入土吧,他已经死了一天了。 那妇人满脸悲色,忽的双眼凶狠起来,她紧紧拽住林沫儿衣角,面容悲愤而狰狞:不!不!我的孩子没有死!.啊!他死了!是你害死了他!! 林沫儿眼中映出一光,她面容看不出悲喜,任凭那妇人越抓越紧。 忽的被扯住的衣角一松,林沫儿被一双有力的手护住,一双暗红的眸子映入眼眸,那妇人被这双眼睛一瞪,气势弱了下来,只一双眼睛含恨。 林沫儿闭上眼睛,叹了口气,紧接着眉毛一挑,果断的转过身来面向众人,神情肃穆:神明庇佑的六苍子民啊!盐山就在前方! 气氛一窒,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声音 我们走了太久了!我们死了太多兄弟了! 眼前看不见山丘!视野越来越平!盐山在哪里?! 祭司大人!神明怎么忍心让我们受难! 我看不见盐山!根本没有盐山! 是祭司的谎言! 闭嘴一道雄浑的声音一吼,车狴将林沫儿护在身后,手中的长矛指向众人,他獠牙渐长,如一只即将伏击的猛兽,血红的眸子冷得令人心寒,杀意萦绕在众人头顶 众人终于静了下来,林沫儿微垂着眼,声音悲悯而平静:所有苦难的尽头,将是灿烂的黎明死去的亲人的灵魂在为我们铺路,黎明就在前方!请各位更紧的的脚步! 众人愤愤,依旧不甘。 然后他们又听见了美丽的祭司如一只天鸟般回过头来:我以的的性命起誓 众人暂且平愤,林沫儿白嫩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包住,车狴深深看了她一眼,林沫儿睫毛微颤,她挣脱车狴的手,目光冰冷,望向前方的酋长。 她向前走了几步,在酋长身边停下,冷冷道:为什么不听我的提议,先找人探路,大迁徙死亡太多了! 酋长微微笑了笑:祭司大人,您是如此的明理,应该是懂得的,伟大的开端永远会有小小的牺牲,迁徙是最快的方法,而且,这不正是我对你信任的表现吗?逃亡或者死去的人,他们只是没有通过神明的考验而已,留下来的血脉才能传承强大的后裔,您说是吧? 你太心急了!林沫儿冷冷开口:酋长! 说着林沫儿走了过去,车狴跟着她身后,他回头盯了酋长一眼,露出锋利的獠牙。 酋长看着两人走远,轻笑了一声,喃喃开口:圈养兽人的祭司大人,居然是悲天悯人的,兽人才是祸端。 三天后,终于有人痛苦的尖叫起来 哪里有盐山!? 眼前都是水,没有!什么也没有! 这次连酋长也露出了惊愕的神情,因为前方一眼到头,如同到了世界的尽头,水与天相连,山丘的影子都没看见。 林沫儿却露出了笑意,她赤着脚走在细沙上,波浪漫过她的脚背,夕阳在她身后坠落,她张开双手,身上名贵的饰品碰撞发出如神明降世的前奏 这是海 这就是盐山 人们满脸不可置信,有人终于蹲下来品尝了一口海水,接着惊叹声此起彼伏 车狴将苦咸的海水咽下去,他仰头望了眼林沫儿的脸,接着虔诚的吻了吻她的指尖。 夕阳终于坠落,遥远的海域中仿佛传来了曼妙的歌声,如同神谕中传颂的鲛人唱月,伴着海风,一齐见证了新时代的起点 大陆的尽头,一个伟大的文明即将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