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想欺负你
21.想欺负你
敞开的木门被卫琬关了一半,还留着一个人可以钻出去的空隙。 这都是下意识的。 人的情绪很奇怪,即使不说话,也许你的毛孔里散发的气息就会出卖你。 卫琬不晓得是谢宁在雨中的眼神影响了她,还是刚才那句话,谢厅沙哑的声音影响了她。 更不知道自己拖沓犹豫的行为,会不会冥冥之中影响到身后忙碌的男人。 她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视线里一望无际的斜线。 朦胧又磅礴的雨幕,像是他们的小屋独立在漂泊的海面上。 远处的长河上,已经雾蒙蒙地沁出一层更浓的白色水雾。 谢宁在灶了生了火,舀了坛子里的水加到锅里,再是找出火盆,捏着铁钳夹着火架上去。 这个过程中,他好几次朝门边看去。 卫琬早就成了落汤鸡,但也是一只好看的落汤鸡。 浅黄的外套湿漉漉地裹着她,紧身牛仔裤让线条一览无余。 他被火烤得发燥,过去关门,转过身来:你傻吗?非要吹感冒了? 卫琬一瞬间的无措,扭着手指,往后退了两步,结果没走稳。 谢宁的手伸得不算快,在她眼里算是个慢动作,却是稳稳地拖住了她的腰肢。 他们的腿并到了一起,卫琬的感觉更奇怪了,浑身微微发颤。 谢厅也没松手,半晌,抬手去拨她脸颊上的乱发:怎么了,你看着很不对劲。 我...我还好,就是有点冷。 不是有点,是很冷,冷到她的牙齿打颤,体温早已迅速流失。 谢宁扶她去床边坐下,拿手背贴她的额头还有脸颊,道:太冰了。 卫琬一坐,就是往墙根上靠,脸往裂了缝的玻璃窗上偏。 谢宁拿着毛巾回来时,立在一旁,很是站了一会儿。 他看着她,叫她:卫琬。 又叫一句:小琬。 这两声轻轻地,但又是别有意味的,简直是直接泼到卫琬的心坎上。 谢宁两三步地踱步来,干燥温暖的手指去挑她的下巴:看着我,好不好? 卫琬的唇聂喏地动了动,垂下头颅,睫毛上挂的雨珠往下坠。 颗颗滚圆而饱满,滴到谢宁的虎口上。 不、不要,您...让我单独待一会儿,可以吗? 她已经乱透了,相信谢宁也看得出,也只能这样说,指望对方主动跟自己拉开距离。 不可以。 谢宁斩钉截铁:擦擦脸,外套脱掉,你这样不行,回去大病一场我跟谁交代? 口吻说不上重,理由一清二楚,卫琬要抗拒都没办法。 她接过毛巾擦了脸,在对方没话可商量的盯梢下,缓慢地把手放到领口的扣子上。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全是乱象,卫琬解完扣子脱掉湿冷的外套后,并没轻醒舒服,只感觉到后背涌起一片酥酥的热潮。 空气也愈发的寂静,让人呼吸困难,好似她随便一动,就能凭空掀起大浪。 谢宁看她整个人软趴趴的走不动路,干脆把火盆端了过来。 他跪了下来,抓了卫琬的腿,给她脱了小牛津的皮鞋、湿透底的袜子。 给她擦了脚,再送到火盆旁靠,还顺带着搓起来。 卫琬迟钝极了,努力地把白皙秀气的脚,很羞耻地往回缩。 谢宁把头一抬,道:小琬,你别这样。 卫琬露出懵懂又委屈的神色,拿那双鹿一般的眼望他。 谢宁紧闭着唇,喉头却是滚了一滚:....你这样,好像我在欺负你。 说着,便徐徐地起身,往前去。 他往前,卫琬就往后退,两条腿都踩到床楞上,脚尖踮起,很漂亮又脆弱的形状。 谢宁往前、往下,拽一把领口,拿眼神牢牢地锁着她,然后单手把眼镜摘了。 左手撑到卫琬身侧,谢宁的脸已经送到她的跟前:如果我真欺负了你,这一点点,可能不够。 哇吼,老谢你也太那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