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心碎(下)
第五十三章 心碎(下)
冷。 不知為何,三伏天,李赦容卻覺得刺骨的冷,冷到渾身打抖。她的嘴唇完全乾裂,身上沒有一處不火辣辣地疼,她的臉已經腫了,就連有兩顆牙也是鬆動的,她虛弱地試圖吞嚥一口吐沫,緩解一下乾渴,然而這輕微地一動,脖頸立刻傳來劇痛,牙齦也滲出絲絲的血水。 緩解不了乾渴,只有又腥又苦的味道。 她努力睜開眼睛,由於太腫而很難睜開,可無論怎麼努力,眼前也還是一片黑暗,空氣中有一股霉味,她努力挪動了一下,身下的平面又冷又硬,她躺在地上。 李赦容已經神誌不清了,可是,明明,她好像看見江嵃來了,救走了江楚楚,為什麼自己還沒有得救呢?這裡是哪裡?她還被關著嗎?她看見的江嵃,是錯覺嗎?她模模糊糊記得,江嵃似乎伸手掐她,不不,那一定是幻覺,她一定傷得太重了,把江嵃和其他人搞混了。 她似乎能聽見有腳步聲匆匆路過,還有人在說話,可那些聲音都好遙遠,好遙遠。 。 。 。 。 。 大少,大小姐的手術都做完了,全麻過後,大概也得幾十分鐘才醒吧,您瞇一會兒吧,這兒兄弟們都守著呢。 阿平看著一動不動坐在醫院長椅上的江嵃。江嵃紋絲不動,彷彿一尊雕塑,整個人要嵌進背後的白牆裡,他雙眼下面是深深的凹陷,他的手還在微微發抖,他足足開了三十多槍,虎口震麻了,那漁場裡的幾個人在他盛怒之下被打成了篩子,rou渣飛濺,內臟流出,一個活口也沒留下來。 良久,江嵃才轉動了赤紅的眼珠,一字一句問道: 醫生有沒有說,楚楚她是否。。。。。。 沒有沒有,大少您放心吧,大小姐就是被打了,斷了骨頭,頭上還有血腫,但是並沒有受侵犯,您放心,大小姐福大命大,很快就會好的! 阿平也算是一直跟著江嵃的人,他知道江嵃內心最怕的是什麼,江嵃一問,他就明白。 江嵃的肩膀鬆了下來,似乎長長舒了一口氣, 不必這麼快讓楚楚醒,讓她多睡一會兒。他哽咽了一下,幾乎說不下去, 多睡會兒。。。。 。。你們去把張醫生請來,確保楚楚睜眼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她。 是,大少。 江嵃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赦容再一次睜開了眼睛,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奇蹟並沒有發生。她還是被關在某處,還是沒有人來救她。 渾渾噩噩中,她聞到了刺鼻的煙味。 咳咳。 李赦容被嗆到了,咳嗽再度讓她的脖子彷彿斷裂般痛,她掙扎著轉了頭,黑暗之中有一點火光忽明忽暗,她眨眨眼,不是錯覺。 猩紅的一點火光,照亮了那人的臉。 江,江大哥? 是你嗎? 江嵃轉過頭來,看著她,他的臉毫無表情,彷彿雕塑,他看著她,那眼神說不清楚,如同看穿了她的軀殼,直直透了過去。 為什麼,為什麼江嵃會在這裡?李赦容頭痛欲裂,感染和發燒讓她無法思考,有限的思維讓她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江大哥,你也,被抓了嗎? 江嵃吐出一口煙,終於,怒極的他此時覺得有一絲好笑,他走過去,蹲下來,拿煙頭靠近了那張臉,用微弱的火光照著女孩,他真想好好看看,這蛇蠍心腸的毒婦到底還要玩什麼花樣。 是啊,我也被抓了,計劃外吧?沒人付錢了呢。 江嵃道。 滾燙的煙灰落在了李赦容的臉頰上,灼痛,她條件反射地偏過了臉,卻並沒能更清醒,高燒在一點點奪走她的意識,她絕望了,連江嵃也被抓了?可能自己真的要死在這裡了。 游離之中,她又想起那天在鏡湖,江嵃在撞車一瞬間,擋在他身前的樣子。她亦回憶起緊緊貼在他身上睡著的感覺。或許這一生真的很短暫,但是,在這平凡又弱小的一生里,她曾經默默地,膽怯地喜歡過一個人,這個人就在眼前。 在他眼裡,自己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吧? 江大哥,我喜歡你。 李赦容輕輕說出了這句話,她不想留下任何遺憾。 你說什麼? 江嵃問。 我,我喜歡你。 哧---- ,江嵃再也聽不下去,將煙頭狠狠按在了李赦容裸露的鎖骨上, 啊啊---- 李赦容痛得渾身哆嗦,她難以置信,為什麼?為什麼江嵃要這麼對她呢? 她還沒來得及質問,就被江嵃抓住雙肩,在堅硬的地上摜了一下, 你再說一次!你這條毒蛇! 她的衣領被大力揪起,又用力一扯,上衣被撕成了碎片,白皙又紅腫的肌膚暴露了出來。巨大的力量要把她碾碎,李赦容不敢相信,到底為什麼?她做錯了什麼? 是我蠢,就這麼掉以輕心了一次,讓你把她耍得團團轉! 江嵃恨透了自己,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又何嘗不是看著那雙如煙如霧的眼睛,著了道,讓一切落到了今天的地步! 他早就看出這姐弟倆之間不清不楚,可他就是不願意相信,他被愚蠢沖昏了頭腦,他也深深地佩服這蛇蠍心腸的女孩,就連此時此刻,她都能演得這麼像,這麼無辜!鏡湖那天的畫面又在腦中閃現,這女孩身上遍布的吻痕,他無法控制地想像著姐弟倆在床上翻滾亂倫的畫面,他幾欲作嘔。 喜歡我是吧? 把楚楚玩弄股掌之上是吧? 行,今天讓你如願。 李赦容只覺得劇痛遍布全身,眼前的男人彷彿狂風驟雨,毫不憐惜地撕掉了她全身的衣服,摔打著她遍體鱗傷的軀殼,一絲絲涼意襲來,她的整個身體完全暴露了出來,屈辱,受傷,猝不及防和難以置信,她原以為幾個小時前已經經歷了地獄,沒想到地獄是沒有底的。 她的雙腿被殘忍地分開,一根堅硬粗壯的物體抵在她脆弱的嫩rou上,她還未驚呼出聲,那根硬物就毫不留情地擠了進去,劇痛幾乎將她撕裂,她用盡力氣推拒廝打著身上的男人,可卻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制住,將雙手都折到了頭頂。 兩行眼淚從她的眼睛裡流出, 求求你,不要,不要。 她苦苦哀求著,可這副樣子卻更加激怒了江嵃,江嵃的眼神裡只有輕蔑和恨意,他一個挺身,將粗壯的性器盡根送入那狹窄的甬道,啊! 女孩兒慘叫,下身像刀絞一樣痛,劇痛讓她渾身抽搐,她哭喊著,哭聲很快因強烈的大力抽送而支離破碎。 她的身體碎了,整顆心也碎了,她愛著的這個男人,她第一次,小心翼翼地喜歡的男人,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此時卻像對待一個厭棄的物件一樣折磨她,羞辱她。 。 。 。 。 。 江嵃因為怒火而失去了理智。他進入她的一瞬間,緊緻將他吞沒,可她卻如此地抵抗和哭喊,撕心裂肺,彷彿天崩地裂。 江嵃沒有留情,沒有憐惜,他狠狠地懲罰著這個虛偽惡毒的女孩,那句突如其來的表白彷彿在羞辱他的智商,他應該殺了她,讓她受盡折磨,死在悔恨和痛苦裡,可不知為何,她的哭喊也在撕扯著他的心,她的眼淚讓他心神俱亂。江嵃放慢了身下的動作,女孩兒的哭聲也越來越小,終於,她無力地偏過頭去,再也不掙扎了。 江嵃大口喘氣,從她的身體裡退了出來,原本搗入的是一片緊繃和乾澀,可此時,他分明感覺到了溫熱的液體。 江嵃用手碰了一下,這熟悉的觸感,和無數次在他指尖流過的液體一樣。 江嵃草草穿上衣服,離開了密室。走廊昏暗的燈光還是刺激了他的眼睛。 他看著自己的手掌,上面沾滿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