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别
暂别
<第九十二章 暂别> 夏子凉和许然最后各自退一步,原本需要打两星期的石膏他们一周后便回去看医生,成功得到医生的准许拆掉从膝盖一直包到脚指头石膏,改用只包住脚踝的小型保护。 然后他们两人便买好机票回国。 最后在上机那天,除了提耶和莫妮卡外,还有一群她在这个友好国度里遇上的人。 大卫医生是最早一个到动物中心给她说再见的,因为他得要在动物医院开门前回去,而他到最后还是顶着那个我就知道你们的猫腻的欠扁表情。 领养卡卡的维拉夫妇、领养咖啡的那一家三口还有领养祖祖的艾迪夫妇也先后到动物中心给她一个拥抱。 现在卡卡是个爱跳上桌子一起吃猫粮的小麻烦,咖啡每天都能令小主人晚上睡得香香甜甜,祖祖也搬进了艾迪的房里一起睡了。 丹尼尔也带着meimei来,让她跟夏子凉说一声再见的同时,也让她看看别的小猫儿,试试meimei要不要再领一只回去。 不是说要取代拿铁,而是要分享出更多的爱。 一整个早上小女人都几乎眼睛红红,鼻子红红的。 这样子的她让男人看了是心疼的,但同时他又深深地感受到,他的暖暖在这个地方有多被爱。 这就是他的小女人。 不管到哪都如此耀眼,不管到哪如此温暖,不管到哪都令人喜爱。 在上车往机场前,夏子凉抱着提耶哭得几乎喘不过气,倒是见尽离别生死的老人仍旧挂着和譪的笑。 好了夏天,别哭了,我还没死。他轻拍着舍不得走的小女人,有机会再回来洗毛孩啊,你知道那有多累人的。 .........我洗两年了,提耶,夏子凉扁扁嘴,红着眼装了个比可怜还要更可怜的表情,下次回来我要当个租客,看你洗它们。 莫妮卡啊,把夏天的名字写上黑名单,我们民宿不收,他笑着指了指她,这租客一看名字就知是个麻烦的。 然后被永久列入黑名单的她笑开了,也答应提耶过两年再回意大利探他们。 而男人也单方面跟提耶承诺了,下次看他们要带上孩子。 夏天,我们现在是暂别,这是提耶给她最后的一句话,很快我们又会见面的,这是再见的真正意思。 于是,她安下了心,和男人坐上往机场岀发的车。 最后到了机场,许然牵着夏子凉,慢悠悠地走到柜台前办理登机。 呃,老公,她拉了拉许然的手,踮起脚尖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我们走错柜台了。 而在他们面前挂着微笑的航空公司小姐站在柜台后,非常有耐性地等他们,因为这边是处理头等票的柜位。 男人搂着小女人呆了呆,想了想后便拿岀手机,细细看一次陈志诚给他订机票的电邮。 没走错,是这里。许然摇了摇头,一脸不解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可、可这是头等舱....她睁大水盈盈的眼眸强调,但没说他们坐不起。 这回男人听懂了,便低低笑起来。 他的小老婆大概还以为他仍然是以前那个小老板,却不知道因为她,他已经成为了童可念承认的有钱的老板。 对,头等的,我们坐得起,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又在她小鼻子上啄了一下,我们不穷的。 我没说穷!小女人羞愤地皱起小眉嗔怒,只是没必要花这样的钱..... 有必要的,宝宝的腿还没好,他将两人的护照交给航空公司小姐,我问过童可念借私人飞机了,但他全家去了澳洲玩。 没关系的,老公,她抬头看着他,眼里仍有给他的担心,我们改机票吧,你来的时候不也坐经济位.... 她有看见到他来程的单程飞机票,连个商务位都不是,所以她对他说的有很大的保留。 许然说不动夏子凉,只好又再亲亲她。 要是以前,他是不会再讲什么的,直接牵上他的小女人上机就可以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他要学会多让暖暖知道自己所有事情和想法。 本来是买头等的,他接过航空公司小姐递回来的护照和机票,但我碰上好运,排到了上一班机的后补机位。 这哪里是好运呢...? 她伸手捏住对方的耳朵拉开了黏人的他,别再亲了,有人在... 嗯,是好运,男人扣上耳窝上的小手吻在指尖上,并同时无视了她后面的抱怨,最幸运。 听懂了的夏子凉脸颊一热,给他做了个俏皮的小鬼脸便不再在这话题上争下去。 反正人都在机场了,机票也在手上了。 再争拗下去也没有意思。 于是,第一次坐在头等位的小女人相当兴奋,虽不至于丢脸,但对机组人员贴心的服务和机位的舒适度都非常惊讶。 在这万恶金钱支配下的世界,贫穷真的会限制想像。 可搂着小女人的许然却是后悔了。 他后悔不该买机票,应该直接租一架私人飞机回国。 虽然夏子凉的腿没好不能做些什么太越轨的事,但总比现在坐在旁边,却连抱着亲一下都被推开。 暖暖,来,许然拉着她到臂弯内圈着,手机给我。 趁着回国航程的十几小时,许然决定先交代一下自己这几年的近况。 他拿着小女人的手机,下载了几个程式,打算从最简单又刚好需要澄清的地方开始。 这个是登入帐号,他先点了第一个新下载APP,密码你知道的。 夏子凉看着被点开的银行APP,心里脑子里全是问号。 男人习惯用的乱七八糟密码就那三个,她试到第二个就成功登进去了。 然后成功惊呆了。 然后男人再说些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那堆长得她混乱的数目字不止一组,几个不同的APP里各有几组。 好奇宝宝兴奋完了又惊讶完了,晕乎乎地就乖乖的被许然哄进梦里,睡到将近降落才醒过来。 当飞机稳稳地停在机场时,她从窗口看见这熟识的地方和机组人员用上熟识的语言道别,都令她有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她回来了。 她真的回来了。 在经历这几年独身在异国的跌跌碰碰和兜兜转转,她还是被男人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