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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看出好戏

    

第83章 看出好戏



    却说田单幻想着师妹舒解了之后,却因这羞耻的举动而沾染上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似乎亵渎了师妹呢

    他忍不住有些罪恶和内疚,继而又格外想要立刻见到她,然后坦承,他好像,喜欢上她了

    然而一整天的徒劳冲淡了少年的欣喜,整个仑台都没有她的半点踪迹,她像是凭空消失了,虽说父亲有过交待,可他说不清自己为何焦虑哪怕能看到她留下的只言片语也好

    入夜,他再次从甘草厢房中惆怅闪出,迎头正碰上半途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袁彤术,有些吃惊:大师兄,你怎麽早回来半个月?

    袁彤术有些焦虑,也顾不得不好意思:我心里有些挂心不下,就早早回来了,说完切切的往房里四处张望,小师妹呢?

    田单心凉了半截:爹说师妹跟他告了假,连夜出府寻你去了,难道你竟没有碰上?

    袁彤术有些慌了神:我回来路途匆匆,哪里见得着小师妹的影儿?!莫非竟然走散了!

    田单说不上哪里不对头,莫名的烦躁,遂道:你刚回来,且安心歇息一晚,我去书房一趟,帮师妹拿本书,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商议此事。实在不行,明日我告假出去寻她吧!

    言毕,田单几下闪进了夜色中,几个穿梭到了后院的书房,他还记得甘草最想要看的那本,那天不知师妹为什么会临阵脱逃,匆匆不告而别,或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但那日师妹央求他找这剑诀心法的急切渴望却做不得假,是以先拿到了手再说,到时临行带上这本,等见了面,师妹瞧了必定欢心,也就不会对他再有芥蒂了。

    他蹑手蹑脚的翻了翻书架,终于找到了那本心法,赶紧揣宝一样揣进怀里。又把书架整理整齐,发现书架同往日似乎有些微微的不同,刚想仔细摸摸看看,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微怒的喝斥:

    半夜不睡,鬼鬼祟祟的,偷偷摸摸来书房做什么?

    田天齐盯着儿子,有些不快。

    田单吓得一哆嗦,手边一排书来不及码好,都散落掉了地。

    他忙解释道:师妹天资聪颖,我给她习了天启剑诀,想参详参详心法,我也学得不太扎实,所以我来帮她查查看,好去告诉她指点迷惑。

    田天齐脸色登时变得难看极了,她竟敢未经允许偷学我田家独门剑法?

    田单忙解释道:是我看师妹根基已在,就把剑诀暂且给了她了。

    田天齐大怒,一巴掌把他抽倒在地:荒唐!我田家的独门剑法,怎可随便给别人看?怎可随便给一个女子?

    他这话说的倒也对,秦家的独门剑法,被他占有,自然也就成了田家的了。再说了,这本剑法,是他当初几乎毁了半身身名卖身得来,岂可随便便宜了别人?

    田单又惊又惧,不解道:可是,可是她是亲传师妹啊!袁师兄可以学,为什么甘师妹不行?

    田天齐瞪着他,袁彤术生性憨直,将来必为我所用,你甘师妹的底细是非,你都知道些个什么?

    田天齐心里有些淡淡的无奈,这个儿子,叫他保护的太好了,反而有些矫枉过正,有些事情,是应该叫他懂得些现实变通了。

    田单又是愤怒又是委屈,一时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田天齐冷冷道:罢了,这事我已经知道了,待再见得你师妹,早日把剑诀拿回就是,夜深了,你早些回去吧。

    要教导这个宝贝儿子,倒也不在一时,但是自动他有了秘密,夜夜想着调教他的小野猫,别的人出现在书房多少有些碍事。

    田单还是挪不开脚步,犹疑了一下终究还是耐着性子问道:爹袁师兄回来了,说没见着师妹,师妹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田天齐不耐,话也越说越重:田家的弟子,就算不见三两日,能出什么事?倘若出什么事,也只能是她学艺不精,不配当我田家子弟。先回去吧,这事日后再说。

    田单听的这敷衍的话有些烦闷,但还是一本本去收拾地上散落的书本。

    之前两人的争执早已惊动密室中的甘草,她在这里关了好几日,看不见也听不见,是以有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警觉得很,听的是田单的声音,漆黑中也辨不清哪里是门径,只能循着声音的远近一点点摸爬过去,凑近那感觉中的来路,举起沉重的手,用尽气力在那壁上狠狠凿了三下。

    田单正收拾着,似乎听见书架这面似乎有三声轻扣,有些不解,正要竖起耳朵分辨,听见父亲咳了声道:好了,太晚了,别捡了,回头让下人来归类吧。你赶紧回去。

    待田单告退,田天齐心急火燎的就要进密室,突然想起什么,又退出书房奔着伙房去了。

    田单依言离开,走到半路,越想越是心惊,想想父亲对甘草的态度,和父亲前后有些矛盾的话语,以及刚才那奇怪的三声叩响

    三声叩响?田单忽然茅塞顿开,他突然想起那日甘草给他讲的小猴子的典故,终于似是明白,在后花园兜转了一圈,直到瞧见书房灯灭又回了书房,在书架上一阵摸索,竟给他发现了藏在经书后的机关,开出一道暗门来。

    他竖起火折子顺着阶梯级级走下,惊疑不定的看着四面的刑架和石床,室里的潮气和一股难辨的yin靡气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方一个窈窕的女子,勉强披着已经破烂不堪衣不遮体的淡紫衣裙,犹掩不住那雪白的肌肤,无力的卧在地上,狼狈极了,幽幽道:你来了。

    她突然咯咯笑道,这回有吃的么?你要真把我饿死了,可就一了百了,没得玩了。她受够了,她算明白了,她再委曲求全,赔上自己的屈辱迎合,田天齐这老狐狸也是对她不是锁手就是锁脚,换汤不换药,她再也懒得跟他费半滴心思。

    田单几乎不能确认,语结半日才惊疑道:甘草!?

    甘草给他喊得回过头来,见是他,愣了片刻,良久没缓过神来,却也没有特别高兴,没有想到,你竟然摸得到这里,我原没报什么指望的。

    田单一把扑上来抓住她红肿的手腕,才注意到她的手镣,心惊rou跳,隐隐预感到什么,仿佛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要被瞬间颠覆!

    甘草,这是怎么回事?谁抓你来的?

    甘草给他抓的生疼,一把抖开他:你还猜不出吗?还是你不愿相信?

    田单眼里全是火焰,像要烧了她,一把抓住她半是赤裸的肩膀,却被上面的青青紫紫刺痛了双眼。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甘草听见书房有微弱的动静,轻轻笑了笑,也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谁。

    他发愣之间,甘草皱了皱眉,问道,有没有吃的干粮,我快饿死了。

    她那一身的半赤半裸,无一不昭示她身上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然而她此时却还笑得出来,还能这么平淡的问他能不能给他吃食?

    田单简直无法忍受她那般的镇定,摇着她的肩膀,盯着她快要爆发:不许你这样笑!

    甘草笑容敛起,整个人却是因为精力耗损懒洋洋的,也懒得跟他废话,随手往石床后一指:去那边藏起,给你看一出好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