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吗
要继续吗
看着陆念回去之后,祁徽把烟踩灭了,拍了拍手进了奶茶店。 不是什么连锁的大牌子,只是一对夫妻自己经营的小生意,价格基本都在个位数,装着奶茶粉末的罐子也毫不遮掩的摆在身后。 店里还有几个穿着校服的中学生,应该是刚下晚自习,叽叽喳喳的讨论着学校的事。几个人在菜单前挑挑拣拣了半天,最后一人从兜里摸出个两三块一起点了一杯奶茶。又问老板能不能多给两根吸管,拿到之后嘻嘻笑笑着涌出门了。 她小时候也是这样吗?又或者说连这两三块都舍不得。 祁徽一边想一边走上前去点了两杯,到手是温热的手感。祁徽插上吸管尝了尝,入口都是植脂末的味道,廉价的香精在尝惯了美食的嘴里有些格格不入。 走出店里,初秋的风吹在人身上有些凉。祁徽抬手看了一眼时间,离陆念下班还有四十分钟。 终于十一点了,陆念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腰,摘下胶皮手套和算不上干净的围裙。身上的衣服都被后厨的油烟腌入了味儿。 去前头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对方没正眼看她,哼哼了两声表示知道了。 从后厨出去风吹的油烟味一个劲往脸上飘。 回去先洗个澡吧。陆念想,拿手机准备跟祁徽说一声自己下班了,低头一句话还没来得及打完,就看到一片阴影停留在自己面前。 抬头,是祁徽。 你怎么来了?陆念很惊讶,连带着眼睛都跟着微微睁大。 想来就来了。祁徽把没开封的那杯递到陆念手里,我看小孩儿都爱喝这个。 奶茶那点热度早就随着秋风散了,但陆念捧在手里仍然觉得很暖和。 你怎么过来的。 陆念穿的薄,在店里干活的时候不觉得,出来有温差了就觉得有点冷,侧头打了个喷嚏。 陆念没听到回复,但身上却多了一件外套,上头印着满满的品牌标志,还带着祁徽的体温。陆念想脱下来,怕味道染指了衣服,却被祁徽按着肩膀制止了。 我骑那个来的。祁徽指了指不远处的共享单车,前面挡着的私家车开走了,所以你家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走吧。陆念有点想笑,你做好心理准备。 一路上都是穿插的小巷子,偶尔会有成人用品店闪着霓虹色的光,楼上晾晒的衣服时不时往下滴几滴水珠,打在脸上不痛但很凉。 陆念家那栋楼看起来像是上个世纪留下来的危房,进去之后是简陋的水泥楼梯,墙上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小广告。 地上有淅淅沥沥的污水,是住户堆放垃圾留下的。 陆念在三楼停下了脚步,掏出钥匙打开了右侧的房门,门上贴了福字,已经风化发黄。 房间里陈设很破败,但胜在还算干净。户型是一居室切成了两居室,小的仅仅是站在门口就几乎能看完全貌。 陆念说了句随便坐就迅速拿上换洗衣服进了浴室。祁徽往沙发上一坐,身下的的弹簧立刻咯吱咯吱响。祁徽也不敢乱动,生怕哪下不小心直接给自己崩去外太空。 房子里只有几扇小小的窗户,风从破了洞的纱窗往里灌,祁徽站起来想去关窗,意外看到了铁质置物架上有一张卷边的旧照片。 上面是一家三口,女人手里抱着的应该是小小陆念,估计也就一两岁,眉眼和mama很像。 祁徽用指腹摸了摸照片上的小脸,坐回了沙发上,点了根烟。 陆念没一会就出来了,身上冒着微微的寒气,祁徽拉过陆念的手,愣了一下,问: 怎么这么冷。 没热水了。陆念拿毛巾随便抓了两把滴水的头发,用冷水洗的。 祁徽把烟掐灭了,站起身来找个了杯子,把已经没有温度的奶茶倒了进去,放进微波炉拧了一分半钟。 两个人都没说话,一分半之后微波炉的叮的一声打破了沉默,祁徽把奶茶递给陆念,自然的把陆念圈进怀里接过毛巾,很轻柔的摩擦着头发。 陆念盘腿坐在祁徽的怀里,吹吹气喝了口奶茶,很甜,很暖和。陆念往后靠了靠,拿湿湿的头发蹭了蹭祁徽。 怎么了。 没怎么。 陆念转了个身,和祁徽面对面,伸手拨开祁徽额头摸起来刺刺的碎发,吻了上去。 祁徽还没有反应过来,摸着额头一脸呆滞的样子。 这次不是因为我们的关系。我亲你只是因为我想亲你。 这句话的杀伤力不亚于掀开祁徽的头盖骨直接拿热水往里灌,祁徽感觉自己的脸连带着脖子都在发烧,从陆念的角度看整个人像煮熟了一样。 荷尔蒙先了大脑一步动作,手扣着陆念的脑后,陆念身上带着洗浴后的香气,柔软的嘴唇与自己紧密相贴,灵活而又温热的舌头撬开了牙关纠缠在一起。 陆念觉得和津液一起被带走了似乎还有周围的氧气,脑内一片空白,全身的感官似乎都聚集在了对方和自己交缠的唇齿上。 室内气温仿佛被这个吻所点燃不断升高,狭小的空间能听到两人微微的喘息。 咕噜。祁徽的肚子突如其然的打破了仕旎的气氛,陆念嘴唇红红的,笑得露出了八颗小牙。 是饿了吗?陆念从沙发上起来,打开冰箱看到里面还剩着几颗鸡蛋和一把已经开始蔫了的小葱,拿出来放到台面上。 又去米桶里捞了一小碗米,利落的淘了。陆念穿了条高中的校服短裤,漏出来的半截白腿看的祁徽春心荡漾。 吃蛋炒饭可以吗。陆念回头问,看到对方点了点头,把米倒进锅里,又用食指量了量水量,盖上盖子开了火。 那么,陆念走回沙发跨坐在祁徽身上,黑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距离饭好还有二十分钟给我们完成刚才的事。 要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