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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nd 03 步步生莲 ()(古代背景)

    

Round 03 步步生莲 (上)



    身体因生产撕裂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似乎还没有彻底消失,金娇再次迎来了新一局的游戏。挺过提心吊胆的出生环节,这次金娇很幸运地投生到一户姓阮的官宦人家。虽然只是个芝麻大点的地方官。

    她很开心,几乎是无忧无虑地度过了人生的前几年。不用担心一出生就会被各种手段折磨至死,也不会担心在还没有发育时就被卖到隔壁村子里做童养媳。每日她只需学习礼仪、做做针线活就可以了。虽然不能时常出门,但于她而言现在的生活可比之间要好上太多。

    就这样她长到了六岁。

    一天夜里她的母亲阮林氏拿着一段长长的白布走了进来。家里唯一的丫鬟吉祥端着一盆水紧跟阮林氏身后。

    阮林氏坐在床边,吉祥捉住金娇,哦不现在是阮娇的脚,轻轻放入盆中,为她洗脚、擦干。

    金娇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照做。毕竟她的母亲整日里一颗心都在研究怎么生儿子上,对她这个女儿甚少关注。今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母女情深的温馨时刻。虽然这个身体的内胆是金娇,但她也做为阮娇和这家人一起生活了许多年,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况且,平心而论,这家人供她吃穿已经很好了。

    阮母轻轻地将金娇洗干净的脚放在自己并拢的膝盖上,从吉祥的手中接过一条略窄的长条白布。金娇隐隐地仿佛知道阮母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在内心祈求千万不要是她心中想的那个答案。一边想着,双脚因害怕而不断地往后退缩。阮母看出了她的恐惧和退却之意,对吉祥使了个眼色。吉祥心领神会,用常年劳作练出来的强健身躯将阮娇禁锢在她的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阮母鱼rou。

    阮母语重心长地对金娇说:阿娇,娘知道缠足会有些疼,但都是为了你好。现在这世上谁不喜欢小脚女子,娘就苦在长了一双大脚才不讨你爹的欢心。是娘没本事,才让你爹有纳了个小脚的妾,将来生下儿子我们娘俩儿就不好过了。你把脚裹的小一点,将来嫁给好人家,娘的腰板儿也硬气些。

    伴随着阮母带着哭腔的哭诉,金娇的思绪纷飞。

    前两年的一个深夜,阮母和阮父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金娇记得那天夜里阮父要将阮母陪嫁的几亩良田卖掉换现银。阮母死活不肯,二人先是口角之争,后来上升到拳脚。当然阮母被阮父按在地上单方面摩擦。

    过了几天,阮父从外面带回了一名年轻的女子,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上下,一直低头垂目,没有生气。虽看不清脸,但看她弱柳扶风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娇滴滴的美人。长长的裙摆之下便是一双不足巴掌大的小脚,但手却被麻绳捆了一圈又一圈,手腕上的血迹滴滴点点染红了麻绳。

    过了几个月金娇才打听到她这位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小妈叫崔泠,本是徐州巡抚家的独女,自小可谓是千娇万宠的掌上明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跟青梅竹马的徐州陈氏自小就有婚约。可就在两家要过礼之前不久,崔泠的父亲徐州巡抚崔萬行贿受贿、纵容手下行凶等事东窗事发,立即被收押,没多久就被处以极刑,死在了大狱里。一夜之间偌大的崔府树倒猢狲散,崔母当夜便悬梁自尽撒手人寰。先前为了捞崔萬,家中钱财像流水一样都淌了出去,就连崔泠也典当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金银珠宝。奈何还是无力回天。

    陈家一看这种情形,连忙退了与崔泠的婚约。但好在崔泠是个乐观的人,她拿着陈夫人退婚时塞给她的五十两银子想要去找自己的兄长崔琛商量开个早餐铺子什么的。日子肯定比不上之前的大富大贵,但起码不会饿肚子。剩下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可她从未想到,一向和蔼的兄长露出了狰狞的面目。他将崔泠反手绑了起来,送上了一架不知开向何处的马车。他站在车外稍微思索了一下,也越身而上。

    崔泠不断地挣扎,可她嘴里被一条破破烂烂的布塞地满满当当,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而一旁的崔琛闭上双眼,双手枕在脑后,靠着马车上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崔琛自动忽视了meimei的挣扎,跳下马车。崔泠挪到马车窗边,用嘴将车帘掀开一个口子,看到了外边的情景。

    她的兄长,她的好阿兄,她同父同母血浓于水的亲人正在和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男子谈论货物的价钱。

    而她就是那个待价而沽的货物。

    崔泠浑身直冒冷汗,不断地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的束缚。可她只是一个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挣扎了半天,除了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磨破了手之外,什么都没有改变。

    她听到她的好阿兄在于外面那个又老又矮可以当她爹的男人讨价还价,最后一锤定音,用两百五十两白银将自己的meimei卖给了这个男人做妾。她听到那个男人说先给崔琛一百两定金,容他几天回去筹钱。

    崔琛有些犹豫,但那男人拿着自己头顶上芝麻大小的乌纱帽向他保证一定会给他钱。崔琛还是答应了。

    崔泠坐在马车中绝望的看着这一幕,突然那个老男人走了过来,她连忙往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摁住了下巴。他用粗糙的手不断摩挲着崔泠的脸颊,手指上传来的柔滑的触感,就像是他从未见过的最顶级的绸缎,浑浊的双眼不断流连于崔泠的脸、胸口甚至是小腹。他转过身去看着崔琛,手上动作却没有停下,颇有些猥琐地张口:我要先验验货。

    崔琛有些诧异,一息间便明白了男人的用意,有些嫌恶地皱了皱眉,但还是默许了男人的要求。崔琛转身往驿站走去,走时他说:我等你三日。

    那男人冲着崔琛离开的背影大喊,马车你不要了?

    崔琛摆了摆手,给你了,都给你了。

    崔琛逐渐远去地脚步声像是崔泠葬礼上的哀乐,她不明白自己的兄长为何要这样做。明明、明明他们才是一家人,是亲人啊。但她没有时间去悲伤、去追忆美好的往日。因为那个猥琐的老男人已经钻进了马车、欺身向前。崔泠害怕着后退,却狠狠地装上了冰冷坚硬的车壁。她两条腿不断地朝男人踢去,想把他踢下马车。却被男人一把捉住了作乱的脚。那个老男人几近有些痴迷地脱下她的绣鞋,隔着一双白袜抚摸崔泠那双人人夸赞的三寸金莲。

    徐州人说,巡抚家的小姐有一双三寸金莲,是个男人都会爱。

    是啊,是个男人都会爱,只是没有人会爱干净的白袜下几近畸形还散发着恶臭的小脚。男人再爱也只会隔着袜子表示自己的爱意,就如同现在这样。

    崔泠还在拼命地挣扎,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却被男人按住,接下来头上一疼,便失去了知觉。

    还好她昏死过去,才不会清醒又无助地目睹自己被这个男人侵犯。

    再次醒来时崔泠躺在一张床上,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撕烂,一床散发着难闻气味的被子堪堪遮盖住她的下体。

    疼,这是她唯一的感觉。她被强jian了,下体传来的撕裂感使她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事实,浑身上下也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那双小巧可爱的脚上还有某种液体干掉的痕迹。

    恶心、想吐,这是她唯一的感觉。她想逃,但没有可以蔽体的衣服,也没有办法打开这紧锁的门。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个老男人又来了。崔泠并不清楚这个男人的身份,但从他还没有换下的衣服上看,这个男人居然是县丞。

    那个男人笑着坐在崔泠床边,也不在乎她蜷缩着身子往角落里去。拿出一张纸举着让她看,你兄长已经把你卖给我做小妾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阮家的人了。那张纸上,确实是崔琛的手迹,而她此刻却身处县衙的后庭,被父母官强jian。

    崔泠不从,他便将崔泠打晕、下春药,用尽一切办法亵玩她。崔泠在他身下动弹不得、身体却分泌出保护性的液体,她听到那男人说你早就不干净了,你就是个荡妇。她的口中被塞入了那个男人sao臭的裘裤,只能无声地流泪。怨吗?怨。冤吗?冤。可她去怨谁,怨那个与自己退婚的陈家还是把自己当货品出售的崔琛?冤,可她又要向谁去申冤?向正在强jian自己的阮县丞吗?

    很快崔泠这么多年的高傲和自尊被全部打碎,她不挣扎了、不反抗了。她认命了。

    阮父将她带回了家里,安置在自己房中亵玩。夜里有时会传来崔泠有些凄惨的哭声,但她多数时候是默不作声的,也鲜少出门,在这个家里像透明人一般。但在阮林氏看来,这对野鸳鸯夜夜笙歌。她嫉妒地发狂,她与阮父从少年夫妻做起,从低微之时便相互扶持。阮父却在人到中年,在她人老珠黄之时不再爱她了。但她是个懦弱的妇人,她不敢对自己的丈夫发火,也不敢打骂丈夫心爱的妾室。

    她只知道崔氏有一双步步生莲的小脚,但她的那双天足已经不能变小,只能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儿阿娇。

    *************************************一些情节有参考微博|@觞深之渊|发的一些古籍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