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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的梦境(微h)

    

猎人的梦境(微h)



    夹杂对前男友残余的些许情绪,屈蔚夭把戴术说了一顿后,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第二天开早会时,boss正好谈到有个和Jane出差去H城半个月的加急项目。她一时鬼迷心窍主动揽了下来,因为想来想去不知道如何面对戴术。虽然尴尬的人不是她,但降降温总没错。屈蔚夭看似咄咄逼人,其实骨子里写满了怂字,堪称鸵鸟心态全球代言人。

    Jane是大区负责人,工作能力极强,磨人出了名,全公司员工都对女魔头避之唯恐不及。同事均对屈蔚夭投以复杂的眼神,满满钦佩。甚至有人冲她偷偷点头,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差没替她裱个框,挂起来了。

    这天回家后,屈蔚夭在手包里找钥匙,下意识看了眼戴术装的牛奶箱。竟然还不依不饶放着瓶奶。纵容滋生希望。感情这事,但凡想要干净,最忌给人希望。她只得狠下心装作没看到,正巧一阵穿堂风吹过,浮生波澜。

    夏末,天依旧黑得晚。傍晚时分大片的火烧云逐渐不见踪迹,反倒是城市的灯光后来居上。

    戴术不知何时养成了工作日晚上八点左右听屈蔚夭关门的习惯。今天他没勇气去查验奶箱空没空。在家有下没下地敲着键盘,连更视频也提不起兴趣。百无聊赖下,他随手黑进屈蔚夭的公司藤云创意的人事系统。

    屈蔚夭就连工作照也明艳动人。戴术驾轻就熟地把照片存进自己电脑。闲来无事开始看她同事的资料。他划着划着,突然觉得自己过于变态。简单地反省了几秒钟,手没停下,眼睛也没有结束窥私。不多时他就摸清了她的同事。看无可看,他随即又点开了她上司的人事档案。

    长得贼眉鼠眼的。他自言自语。

    屏幕上照片里的盛凡均礼貌而疏离地笑着,面庞清秀,极有成功人士的风范。

    哼,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戴术眯了眯眼睛,不屑道。

    而相隔半个多小时车程的盛凡均,正在家里休息。准备开红酒时,突然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止住。

    没有要事发生的日子过得比幻灯片还快。没过几天,出差的日子就到了。机场的催促通告播了好几遍,屈蔚夭还打不通Jane的电话。递登记牌时,盛凡均打来电话说Jane家里出了点急事,他将代替她出差,坐下一趟航班到,让屈蔚夭到了就去酒店休息不用等他。

    听闻屈蔚夭和戴术在小圈子里传得有模有样的绯闻后,盛凡均一直回避和屈蔚夭单独相处。她整个航程都心有忐忑,不知道这几天如何与他相处,也不知道是否该同他解释。没名没分的暧昧,说多了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还好盛凡均比她成熟,碰头后两人的相处并不似她想的那般尴尬。他风度好,替她开车门,挪凳子,甲方说话粗鲁难听也是他几句替她开辩,顺便活了气氛。相处下来整体上算是轻松愉悦。两人配合无间,在H城的工作很快就提前完成了。

    九月的H城傍晚有些微凉。屈蔚夭和盛凡均工作结束的早,并肩走在沁湖边。原本隔着一臂的距离,不知是谁逐渐靠近,也许只是为了避让来往行人,贴得连对方身上的热气都能感觉得到。

    盛凡均的手指突然划她脸颊,她一惊,往后挪了半步,脸开始发烫。

    该死的气氛,屈蔚夭心想。

    原来是一片叶子恰好落在她头侧。

    恰好开了话匣。

    盛凡均书香门第出身,谈吐不凡。屈蔚夭一直喜欢听他讲专业评价,津津有味地应和着。她和父亲关系不好,父爱缺失,向来都容易被成熟稳重的男生吸引。邓何以前也是这样,懂得东西特别多,对她无微不至,严格又宠溺。

    天色渐暗,话题兜兜转转。

    对了,蔚夭,你男朋友是做自媒体的吗?盛凡均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没有的事,您别听巴主管乱说。她情急,不知道怎么解释。

    住我隔壁的小孩,不小心拍到我了。

    盛凡均没有说话,停下了脚步。回头看见她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耳朵里其实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东西了。只留意到她嘴唇饱满,一张一合:

    巴总说的那次是我去让小孩以后注意一点。

    屈蔚夭背着光,最后一点太阳的福泽都被偏心地洒在她身上,像被镀上了光。

    盛凡均瞳仁里铺满了碎金,盈着。这样漂亮的女孩,他心里不是不喜欢的。不然也不会在闲暇时撩拨她。盛凡均一直很沉得住气,本没想和屈蔚夭真的发展出什么。毕竟没几个人想为了谈恋爱让工作不好做。她和戴术的那些事,盛凡均从来没想歪过。只是不知为何,看别人调趣屈蔚夭和别的男人,让他有些气短。盛凡均忍不住多看了几篇相关的帖子,心里涌起了少有的占有欲。

    也许是雄性天生爱征服。即使是他不要的猎物,也不愿拱手他人。盛凡均开始在梦见屈蔚夭躺在他身下吟哦;梦见她裸着白皙的酥胸,跪在他身前舔弄那guntang的欲望之源。这种时候,她会面带潮红,yin荡又羞涩。最后他会将她压制,扶着她的腰,深深后入、用力挺送,把两人一齐送上极致欢愉的顶峰。

    是时候了,盛凡均想。猎豹要得到应有的奖赏。

    路人只看见一对惹眼的男女,在路灯亮起的时候,影子别在了一起。光影攒动,似兽类媾和。

    盛凡均右手托住屈蔚夭的脸,低头欲吻。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她:可以吗?

    屈蔚夭久旱逢甘霖,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喉咙里吱吱呜呜,矜持首肯。小猫似的。盛凡均下一秒就准确地亲上了屈蔚夭的下唇。

    他的亲吻风格和办公风格类似。简单,长驱直入。看似温柔却善于侵略城池。唇齿之间的战场就让屈蔚夭溃不成军。他比邓何成熟太多,太知道怎么用吻拿捏女孩子的心。屈蔚夭并不想被小瞧,用上了很多年前的技巧。盛凡均似乎感觉到她在暗自较劲,轻轻笑了下。用舌尖在她口中轻轻绕,偶尔碰到某处,让她忍不住战栗。

    最后直到屈蔚夭喘不上来气,盛凡均才放过她。那人笑得痞痞的,仿佛在问她服不服气。她故作夸张地放松腮帮子,在他揶揄的笑中,把头靠在他胸膛上。盛凡均用双臂把她裹住,低头在她耳边说:

    这算不算登堂入室?

    屈蔚夭面上开始烧,忍不住使坏。隔着衣服用牙轻咬他胸前的一小块rou。盛凡均一下子僵住,成年人的爱情,离不开最赤裸裸的欲望。屈蔚夭推开他,狡黠地冲他笑。往前快走几步,示意他跟上来。

    他上前扭住她的手,用力捏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在她耳边说:回去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