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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反臣傍身

    

第一百四十二章,反臣傍身



    這又琢磨了一下午,景文也是有點能理解竹芩每天都是在cao煩些什麼,看著這嬌柔的身軀肩上扛著如山之重,也不免心疼一陣。

    好像看到茗兒在眼前cao煩著幾十個葉寨的事情,算來自從自己開始研製編列半自動步槍煞訶鶙之牙後,寨上瑣事便都是她在經手,想著想著又是一陣思念上心頭,自己來到京城什麼都沒做成倒是又胡搞了四個娘子,反倒是把夫人的交代給達成了有點過頭。

    「你盯著朕瞧半晌瞧什麼呢,朕迷人麼?」竹芩輕聲一笑。

    「是迷人之至,可見著陛下這般勞碌,忽然心下有些覺得對不住我夫人,她現下也不知有沒有好好休息,好好照顧自己,有沒有人給她添麻煩而我來到京城至今卻是正經事沒做半點,娘子又平白添了四位,感覺自己已經搞不清楚來辦得什麼事了,對不起夫人之餘,也對不起我過往的元配。」他說著,羞愧似的摀住臉。

    「景文,朕知道,你相助於朕多半也與你亡妻有點關係,可這事也急不來,只能等著這些惡賊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你也無需過於自責。相反,朕還以為你大權放於你夫人,卻也是於她十足的信任,這不也是美事一樁?」竹芩撐著小臉笑道,「不過景文卻很是不該,與朕在一起卻想著夫人,你與黛儀一塊時可會想?」

    「除卻抱著娘子之時,我無時不刻都思念著她。」景文靦腆一笑,輕聲說道。

    「這般讓你縈繞心頭的,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奇女子,朕倒是想會會,是否朕擇日召見呢?」竹芩的酒窩又笑了出來。

    「且先別吧,夫人現在懷著身孕,否則我上京來怎麼可能不帶上她。」景文求饒道。

    「自然也是改日朕要自己親自上門拜訪,你無需如此緊張。這奏章的事情,暫時你也不必cao心,朕自有決斷,如果朕處置不來,屆時再由你出馬平定。」竹芩微微一笑,這就收起章程,伸了伸懶腰,「你瞧瞧,眼前這嬌妻,這都讓你調教至此,這都熟睡成這樣,還不快去關心關心。」

    景文一回頭,兩個下棋的小娘子這都兀自伏案熟睡,黛儀也還好說,韻芷昨夜可沒讓他cao勞到了。

    「景文,夜御兩女是何體驗呢?」竹芩忽然紅著小臉道。

    「啥?」景文這又回頭回來,一臉震驚,「陛下冤望,景文可沒有連著韻芷也下了手,她昨夜可是睡於便床之上,近要早晨才上來的,這天地良心,日月為證啊,微臣昨夜可還沒關窗了。」

    「哎知道了,朕經過都聽著黛儀呼聲了,你別嚷嚷。」竹芩連忙揮手制止他,景文眉心一提,你還來聽?

    「昨夜沒有夜御兩女,不過一次御了三妻倒是有過,陛下可有興趣?」景文咧出一抹壞笑。

    「別,朕不想聽,可朕都把韻芷許給你了,怎麼不便連著韻芷一起呢?」竹芩微微皺眉。

    「這個嘛」景文暗自反省了一陣,人家不是對御幾女有興趣來著,只是在關心自己的出門侍女而已,「我對韻芷還有許多不解之處,她的習性愛好成長經歷一切都一無所知,心都沒連到一塊,這是要何以為之?」

    「一定要與你心意相連才得成麼?」竹芩一臉不解,「朕以為婚姻乃是父母所命,媒妁之言,沒想到景文的觀點倒是與毓歆一般。」

    「我個人是不喜歡這所謂父母之命之類的屁話,沒相處過的人,卻一句話要共度一生,要是那人討厭之極這可如何是好,人與人的相性卻是相處來的,萬不能強求,韻芷說不定與我處過一段時間以後發現我其實不是她所喜歡的性子,卻要與我綁到一塊,那可多委屈?」景文微微笑了笑,「是我的終是我的,我可不急於一時。」

    「朕喜歡這個,是你的終究是你的。」竹芩酒窩乍現,略帶羞紅,「沒事,朕知道你不會怠慢偏袒她便是,朕身邊的meimei們總歸是要依得朕庇蔭,你也別怪朕多嘴多問。」

    「怎麼會了,知道陛下這般惜人,我覺得又更加心悅臣服於陛下了。」景文一時不察,又是輕輕握住她的手,這竹芩也沒有抽離,便讓他拉著。

    「服便服了,拉朕手做什,朕又不是你娘子。」竹芩輕聲說道,卻也沒有多大不滿。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景文連忙鬆開。

    「去喚她們起來,這時候的夕陽正美,陪朕走走。」竹芩微微一笑。

    「不用吧,讓她們再睡會,微臣作陪便是。」景文這就起身,搬著椅子放回原位,竹芩仍坐在椅子上,一手輕輕地放在半空中,滿心期盼的看著他,這顯然是要他伺候了,景文連忙三四步上前,在桌邊給她搭手。

    「朕都不知你是想與朕獨處還是心疼娘子了。」竹芩輕輕搭著他的手起身,還不忘調笑他一番。

    「陛下何不假設這都有呢?」景文笑了笑,這就和竹芩出了書房,緩步往西花園慢慢走去,侍衛和侍女本來要跟上,不過都讓竹芩揮手拒絕了,景文認出今日隨侍的是春雨和另一個疑似她姊姊的小姑娘,竹芩倒只有讓她作陪。

    行了一段,竹芩和景文都沒有言語,不過夕陽倒是越發的下沉而去,還沒到得花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有心向那美景去,光陰卻是不待人,總得一條勞碌命,有閒常是落花時。」竹芩忽然停下腳步,細聲念道,「不看了,回去用膳吧。」

    「陛下連發牢騷都有這般意境,厲害,」景文嘻嘻一笑,看著她氣鼓的小臉,「不過這也太哀怨了些許,今日沒見著,不還有明日?」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竹芩繼續氣鼓的看著他。

    「萬物輪迴終將歸於原點,春去夏來冬又近,今年平淡似去年,夕陽餘暉並非逝去,只是轉往去了別處,此刻即是有餘暉卻又是沒有餘暉,只是我們所處之地不大對了而已。」景文腦筋轉了轉,隨口說道。

    「景文,你腦子燒了是不,朕怎麼有聽沒懂?」竹芩壓根沒聽懂,這就噗哧一笑,往他腦門上摸去。

    「陛下,你說先有因還是先有果?」景文輕輕按住她摸上自己腦門的小手。

    「自然是先有因才有果。」竹芩露齒而笑,「便如朕先摸了你的頭才讓你按住手一般。」

    「那若旁人看來,比如說黛儀這時走來,她會知道究竟是陛下先摸了我頭才讓我按手,還是我拉了陛下的手來按在頭上呢?」景文無賴道。

    「自然是黛儀會往你臉上打去,金屋藏嬌,這還與朕勾搭,不知羞恥。」竹芩嘻笑著,抽了小手,轉身過去,「春嵐,回去讓送飯盒到花園,黛儀也找來,沒見著夕陽,賞賞月也不錯。」

    「是,陛下。」春嵐蹲跪一半,立刻動身前去。

    「至於你,朕要罰你。」竹芩壞笑著看著景文。

    「又罰我?陛下要罰我什麼?」景文一臉叫苦不迭。

    「你給朕全盤托出你的底細,朕要先行算計萬一金遼聯軍,朕能用你用到什麼程度。」竹芩說著,笑意變得狡詐了起來。

    「我的底細?陛下不全都知道了麼?」景文笑咪咪道。

    「你莫不是不知曉你夫人可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朕除了你坐擁梅安七山大小城寨,還在這山裡邊建了兩座要塞,餘下可說是對你一無所知,比如你擁兵多少人數,手上此等利器計有多少等等,這些便如謎一般,也不知道是哪裡高人於你寨上指點,一切通訊皆有暗語,而且還每數日變換,也沒有規則可循,要費神從你山上撈出點東西,還真是挺浪費時間,朕還不如把人力拉道金國寮國去了。」竹芩嘟著嘴巴說,這會兩人也晃悠到了九曲橋邊,望著水中映明月。

    「什麼,這點事,何須問得這般扭捏,我可是陛下的騎士了,陛下直問便是,哪需要多慮這許多,我這就全盤說與陛下知曉,陛下別要到處亂傳才是。」景文苦笑了笑,戳了下她的小臉。

    「哎你無端戳朕做什?」竹芩鼓著嘴急道。

    「呃,情不自禁?」景文連忙乖乖地拉開點距離。

    「你幾番對朕情不自禁了去你自己反省反省。」竹芩紅著小臉苦笑道,「快給朕說說。」

    「嗯,待臣細細算來,」景文扭頭想了想,「臣到得京城以前,與下屬最後一次通信時有提到,目前山上人口已經達到五萬餘眾,依照臣的規範三分之二為平民及後勤人員額,兵力應該也要有一萬七千餘人,然槍械產出仰賴高度精細的技術,現有數量約略僅僅五千之數,一名合格的火槍兵訓期也要三月餘,而手持床弩則是木匠即可造成,有效兵力應該是有達到一萬三千,如今算來能堪得上兵力者,應有一萬五千人了,實際人數還待下屬庚續回報。」

    「欸,你這亂臣賊子,普通人臣自以甲兵十人便算得反逆,你聚眾五萬,兵有一萬五千之數,難道真要造反。」竹芩忍不住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