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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二章,昭告

    

第兩百二十二章,昭告



    三人縱慾一番之後這也是忽然間清醒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而且這門都還沒給閂了,要是幾個meimei回來,外邊的侍女定然不攔,這也是只能怪竹芩自己對他放縱如斯,只要他在的地方基本上他娘子是如入無人之境,這要是讓她們撞見可怎生了得,竹芩心道自己可還沒準備好跟幾個meimei袒裎相見。

    不對,跟黛儀也沒。

    這樣一想,才剛理好衣衫的,忍不住也是往她小臉上一捏。

    「呀!jiejie幹嘛呢!」黛儀嚇了一跳,這也是忽然意識到這個同侍一夫的jiejie還是陛下呢。

    「沒什麼,就覺得朕讓你給強了。」竹芩嘟著小嘴道,見景文搬好桌子又往她位子上坐,還微笑著拍拍大腿看著她,這也是抿唇一笑,「文郎,你就跟黛兒旁邊玩吧,朕要專心批奏,你挨著朕實在難以專注,心總往你那飄去。」

    「也好,我也是應該輔佐你多些,而不要讓你失了常態。」他先是一愣,也是好久沒聽到有人如朱茗一般喚他,微笑了笑點點頭,便就拉著她小手扶她坐下,自己就走到黛儀旁邊。

    「那我要坐在景文腿上下棋。」黛儀反正是個閒職,也就沒什麼所謂撒嬌看場合,且就縮在他懷裡,貓似的。

    沒有賭著什麼,景文那是一個兵敗如山倒,下了三兩局,黛儀也就覺得沒意思,又想不到於他賭些什麼,這也就不玩了。

    「景文,黛兒彈琴給你聽好不?」黛儀稍稍歪著頭,腦袋往他臉上蹭蹭。

    「好啊,彈點黛兒喜歡的曲子好了。」他溺愛的揉了揉她金色髮絲,兩手往她柳腰還著。

    「就彈給景文聽,朕卻沒有。」竹芩埋頭書案,這也是出聲調笑她。

    「也是一道彈給jiejie聽麼,哪沒有了。」黛儀輕輕一笑,見竹芩那是頭也沒抬,忽然湊到他耳邊悄聲道,「景文,黛兒,當著芩兒jiejie的面偷你,何如?」

    他兩眼瞪大。

    「當然好,哪一次不好。」景文輕輕搓了搓手,這看著她輕輕掀起裙子後擺,長裙整個蓋住他腿上,這也又是伸手去解褲帶。

    「你們便要在朕眼皮底下胡來,朕也沒有意見,」竹芩繼續低頭苦幹,輕輕說著,「不過meimei們不知道幾時回來,待會一進來可是纏著景文也不是纏朕,那要開脫不了,朕可是不管你們。」

    「jiejie!」黛儀嬌聲輕喚,卻好像於她撒嬌一般,「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朕看景文搓手,便想你們肯定要做什麼壞事,做啊,朕許。」竹芩微微一笑,也是沒有抬頭。

    不過兩人這也便沒有繼續,只是純情的彈琴與聽曲,不過景文有點眼神死就是,這待到小玉兒帶頭玩回來,小娘子們看得都是一臉問號,芸茹倒是沒管這些,搭著她jiejie手便是吵著要換她撒嬌。

    只是這房裡氣味腥靡,有些地方還殘留愛液,也是馬上就讓她們調笑了兩個jiejie一番。

    當晚,景文又是好好的於竹芩侍寢了一夜,由於把他娘子們都給送回竹頤寢宮,早上也沒有人阻止他服侍竹芩洗浴,自然兩人也是在浴池中燕好了兩回,不過今日竹芩還得上朝,韻葇可還著急的在外邊催了兩番。

    這讓竹芩出去著朝服時,韻葇看著幾位侍女忙活之間,這也是嘟著小嘴嗔怪的看著他。

    「葇葇,朕的令牌給景文一塊。」一邊讓理著朝服,竹芩也是趁著還沒往唇上抹胭脂對著她說道,「朕的皇夫不能自由進出皇城,那多怪呀,你順便給朕吩咐下去,讓禁衛們認認這迷人臉龐還有誘人身板,以後誰都不許攔他。」

    「這不合流程吧?我也應該出示令牌才放才是,不是這樣麼?」韻葇才要開口,景文就先說了,不免這小妹子也是小臉嫣紅。

    「難道朕進出皇城也得出示令牌,傻景文,湯武向來未有后妃慣例,朕也沒有男寵,往年招來許多面首朕都合不來,也就你讓朕傾心,朕就想你與朕有一樣的待遇麼,你說不要莫不是在拂朕臉面。」竹芩吃吃笑著,這也就噘起唇瓣讓春嵐抹上唇紅。

    「這要折騰許多人的,也是別要了的好,我出示令牌也不費上多少時間,總得體諒體諒那些不常見著我的禁軍兄弟姐妹。」景文微微一笑,「而且你寢宮這邊許多jiejiemeimei也都認得我,倒也不會相攔什麼,我覺得這就夠了。」

    「好吧,便依你。」竹芩這也是笑著搖搖頭,這人還挺貼心,「那令牌就寫御前皇夫如芩親臨,給他玉牌鑲金框,也好與其他人區隔區隔。」

    「是,韻葇馬上去辦。」韻葇這就往他看了一眼,忙不迭地小跑離開。

    「慢慢來,別急。」景文朝著門外喊道,她這又回過頭來,紅著小臉點點頭,再跑開時就直接飛身上了屋簷去了,也是讓他吃了一驚。

    「景文,你要不要,陪朕上朝?」竹芩忽然輕聲說道。

    「可以啊,可我沒有朝服吧?這樣穿是不是不太妥貼?」景文看看自己一身簡便袴褶,雖然用料還算上乘,但是要這樣上朝卻是如他所說,不太妥貼。

    「也沒什麼,朕只是要正式介紹一下皇夫給大臣們而已,用不著多正式。」竹芩指尖抵著下巴,歪著頭說。

    小姐你這話自相矛盾你知不知道?景文和侍女們這都是瞪大眼睛看著她。

    「陛下,還是讓皇夫披件禮袍適當點,很快,不耽擱。」春嵐恭敬的單膝跪下。

    「好吧,也是難得景文會在意旁人目光,不過你是怕拂朕臉面吧?真是貼心。」竹芩輕輕一笑,又是對著他投以愛憐的目光。

    侍女們面面相覷,這皇帝是不是戀愛了腦子就壞了,這不是春嵐提的麼,這也能繞到他身上去,景文這就在春嵐的白眼下讓小侍女們伺候著多紥了件袍,這也是就牽著竹芩的手往大殿上走。

    還沒到大殿前,兩人這也是默契十足的改成景文左手肘成直角,讓她輕輕搭著,也便是往來面首們攙著王侯們的姿態。

    此時大殿之中還沒有多少官員到場,照往俗,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官員必定要比皇帝要早到才是,也有過官員齊聚等候了兩三個時辰結果陛下根本不上朝,而是心腹愛寵來的這般鳥事,而竹芩向來是以閒散親王自居,反正她就住在這皇城之中,早到自然也是理所當然,倒也不介意官員必得比她早,也只是規定個時間開始,別要遲了就是,這一點李毓歆就特別有本事,每次都是壓底線到的。

    也因此才會有這般陛下在龍椅上看書等著臣子們早朝的詭異場面,而這些大臣也因此多半會與她親近得多,像兵部尚書柴煜就老叨唸著歷來多少朝代哪一個皇帝坐在王座上等臣子上朝了。

    不過這樣挽著他從眾人吃驚的目光注視下前行,竹芩也是有點小臉微紅,景文倒挺自在,還與柴大人和予寧招呼。

    到得她座前,這也是讓他在座前站定,自己坐到皇座上,她朝著春嵐使了個眼神,馬上兩三個侍從便就搬了張椅子放到她皇座前第一階讓景文坐下。

    事已至此,在場大臣這也是幾乎都意識到這什麼意思。

    第一次看到這麼多大臣聚集在大殿上,景文稍稍有點坐立難安,不過一想到竹芩在自己身後,腰桿也是挺了直,底下馬上看到徐將軍對他豎起拇指。

    大臣們差不多就位以後,守舊派以齊家家主齊鳶飛為首,整齊劃一的走進來,這人架式十足都快堪比九五至尊了,後面一派大臣排著三列縱隊跟著,這就佔去大殿官員的五分之二有,清一色都是男官,喔,李毓歆一臉尷尬的跟在後面,這一跨過門檻,連忙螃蟹橫走一般的縮著身子跑到崔予寧後面,然後被她往前推,官大站前面麼。

    這景文和竹芩看得都是低頭扶額,兩人這同時動作還動作一樣也是讓一眾保皇黨官員縮頷挑眉,一片驚呆。

    「那麼,看看大家都到了,」竹芩隔著帷幕橫掃大殿,不過明顯看得出她所謂的大家都到了標準就是李毓歆,「那就照以往慣例,開始議事。」

    雖然她這麼說,不過即使沒有司儀下令,官員們還是依著古俗對她行禮,本來應該行五拜三叩禮的,依照竹芩嫌這浪費時間,與朝臣們折衷而成三拜一躬,也卻是省事,不過,守舊派的官員最後這一躬就沒有如其他人那般恭敬的感覺了。

    而竹芩卻是一點也不在意一般,眉頭也都沒皺一下。

    「啟稟皇上,微臣,有一事相問。」齊鳶飛果然就開第一口了,這倒把李毓歆堵了個白眼三圈,她這啟奏的手勢便又縮了回去。

    「准奏。」竹芩面無表情,這也是往他看去。

    「不過此事怕是有些失禮,還望陛下先恕臣無罪。」齊鳶飛也是挺硬氣,話雖如此,氣勢卻是就是你罰我也要說。

    失禮就閉嘴啊,景文心道,因著月兒和羿日的事情,他對這個現成岳父半點好感也沒。

    「恕。」竹芩倒是無所謂,多半也猜出他會說什麼。

    「臣便好奇,為何殷琴師的護衛坐在座前?」齊鳶飛話才說完,一眾保皇黨和革新派全瞪大眼睛,有些守舊派官員也是有些吃驚,這麼明顯你還問,是蠢還是找架吵?

    「這個啊,朕本想晚點再說,不過既然你問了,先說也無妨,」竹芩頓了頓,不帶表情的小臉上浮起一層紅暈,「此乃朕欽選皇夫,景文,跟大家打聲招呼。」

    欸不對,這個沒跟我提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