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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你X师殷)(H)

    

锁链(你X师殷)(H)



    冷

    意识逐渐回炉,随之而来的是刺骨的寒冷潮湿的触感。

    你下意识想唤侍卫,却骤然想起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国库入不敷出,赤凰皇朝再无回转的余地。在你准备以身殉国之时,被人从背后袭击,昏了过去。

    你怀疑这是否是自己臆想出的因为你此时身着干净整洁的纯白色华裳,躺在自己的寝宫里。

    回顾过去,你不知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地方河流决堤,你兴修水利工程;民间发生灾荒,你开仓放粮;甚至开放科举,每次早朝都认真审议提案你是百姓心目中的明君。

    若说唯一的不足便是让世家钻了空子,大肆耀武扬威。以为做的十全十美便能当好皇帝,殊不知人情世故的复杂性,以致千里之堤,溃于蚁xue。若非师殷多次冷静地出谋划策,这赤凰皇朝怕是早就归属世家了。

    想起师殷,你的目光柔和了些。身为和你从师学习,共同开辟王朝的同伴之一,师殷即便为权臣,也完全没有以下犯上的态度,矜矜业业地辅佐你执政。

    只是想起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师殷的眼神,一阵怪异感从心头涌起。你只觉得自己想得太多。

    想到这,你动了动小腿,那种异样的感受在此刻愈加明显一根细长的、坚固的铁链从床头锁住了你的脚踝,带着深入骨髓的冰冷。

    你毕竟是个皇帝,在发现自己的处境后,第一时间并非惊慌愤怒,反而十分冷静。

    你在自己的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有可能做这些事的人。

    宁光逢?

    不对。国库亏空时,恰好北狐来犯,他作为平北大将军被师殷调往边境,一时半会不可能回得来。

    崔颖?

    你嗤笑一声。就他这懦弱的性子,床笫之间也只敢小心翼翼讨好你,满脑子只有替他父亲说话,即便做了凤君,还是一样。

    就当你一个个思考可能做事的人时,禁闭的大门慢慢打开。

    你对上了一双无比熟悉,此时却有些陌生的蓝眸。

    你紧紧盯着出现在门口的师殷。

    你没有问任何问题。

    当师殷此时出现在门外,却只是平静地望着你,没有任何动作,你便深知他此刻已经不再是你熟悉的那个人。

    你还记得自己记忆最初的他。

    是在你起坏心思调戏他时,却冷冷问"这话你和几个人说过?"的神情。

    是床笫间潮红的眼角,压抑的喘息,口中叫着自己的名字。

    是在你为了利益,选择了世家的崔颖做自己的凤君,远远观望时眼中你理解不了的复杂情绪。

    你一直以为他是最懂自己的,毕竟你们是同一类人。

    当初与他在学堂共读时你便知晓这一点,何况之后共同开辟皇朝,他的谋略与智慧更让你确信他是个识大体而值得信任的人。

    施粥建坝仅仅是因为你深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对内安抚民心,对外时武力镇压,时求和亲近。如此恩威并施,连世家也考虑在内,于是你娶了崔颖。

    只是现在这情况显然完全出乎了你的意料。

    "你想要什么?权利?只要你先帮我松开,这些都好说,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会定你的罪。"你紧盯着身前修长清冷的男人,不打算放过一丝对方流露的神态。

    从小习得的帝王学话术,你未曾想有朝一日会用在师殷身上。

    显然,作为共同修习且与自己一样名列前茅的对方当然不可能领情。

    师殷微微低头,摆弄着手中一个方形的物件,没有理你。

    许久,慢悠磁性的声音传来。

    "这个,真的有那么好?"

    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眼便识出了,自己办公时常用的玉玺。

    你皱了皱眉,试图理解他话中隐藏的意思。"不要权利?你如果有别的要求,我也会尽量满足,只要你把这条锁链解开。"

    师殷却平静地望向你,一言不发。你此刻愈加深刻察觉到,他变了。

    又或者说你不曾了解过真正的他。

    "陛下。"

    他像是单纯想叙叙旧:"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

    你当然记得。

    那时你们一群人共同跟随凰山先生,学习谋论兵法。当时师殷是先生最有天赋的学生,而你在他之后。

    你知道自己不如对方,便处处找机会讨好他,向他寻讨笔记,询问知识。也许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一次应试中,你超过了师殷。

    后来你才知,大莫师殷只是被你缠烦了,故意放了水。

    他以为你会生气,可你并没有。

    "你让我取得头魁,还得到凰山先生的青睐,得以学习更深入的东西,我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生气?"

    你还记得当时自己说的话。

    眼前的师殷眼里带着嘲讽。

    他一字一句道:"这么多年,你还是一成不变。"

    "令人生厌。"

    极度愤怒下,你反而恢复了平静。师殷过去的辅佐与关怀在你的脑海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同,或者才是真正的他。

    但他如此恨你,你是未曾料到的。

    "你想要什么?"你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我想要的陛下大概永远不会理解吧。"

    师殷坐在桌前,撑着半张矜贵清冷的面容,白净纤长的指头无心摆弄着桌上的玉玺,是你从未见的样子。

    你印象中的师殷,严肃谨慎一丝不苟,对自己与旁人都要求极高。这样带着漫不经心的动作,你还是第一次见。

    像是放下了什么,又像是抛弃了什么。

    你此刻却骤然意识到,他是一名权臣,影响力高到发号施令都不需经过皇帝的允许的权臣。

    师殷站起身坐到床边,开始缓缓解自己的衣服。

    纯白的束带顺着他的动作一圈圈解开,纵使是你,一时间也无法理解这样的情况,却控制不住目光随着他的动作望向他的胸膛。

    带着痴迷。

    这样的事,这样熟悉的前奏,过去有过很多次。

    觉察到你的目光,师殷的眼里微微闪动,睫毛颤了颤。

    衣衫落地,你微微前倾拥住了师殷。却因为脚踝的铁链,无法完全亲密地贴紧,让你感到十分不适。

    你含着他的锁骨,手开始熟练地解开剩余的衣衫,带着些许急切。

    磕磕碰碰间,你的下部快要碰到关键位置时,师殷眼角微红,却冷冷推开了你。

    "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你骤然望向他,终于发现了师殷眼里来不及藏起的复杂情绪愤怒、憎恨、嫉妒以及被各种各样情绪淹没,又交织在一起的爱意。

    "伺候我。满意了或许我会考虑让你舒服。"

    听到这种话这对皇帝来说是无非莫大的侮辱。神奇的是,你却没有感到丝毫愤怒。

    或许在发现他眼底的情绪后,你便开始以一种新奇的、探究的目光去看他,重新回忆起和他相处的点滴。

    你一直不解和别人露水情缘后,对方总会被师殷以各种理由送往他处,当时觉得他或许只是怕自己因此耽误朝政,现在看来当是别有用心。

    想到几次朝政,大将军宁光逢望向师殷的不满,凤君崔颖多次在自己面前提起师殷的坏处,当时却只觉得他们是在无理取闹。

    你叹了口气,尝试学着模仿过去伺候自己的贵君们的样子,仔细亲吻着对方的每一寸肌肤。

    你感受到了他的微微颤动,手随之伸到早已挺立的下部,缓缓撸动起来。

    这样的刺激下,像是过去一样,师殷眉眼间的冷漠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潮红与喘息。

    你逐渐加快手里的速度。刺激加强,师殷报复般地低头咬住你的肩膀,发出快感的呜咽声。

    肩上传来微微刺痛的感受,看着这样的他,你的腿心早已湿了大半。

    你扳过他,忍不住扶着柱头直接坐了下去,瘙痒的感觉终于得到了些许缓解。

    师殷冷冷盯着你,似乎想要表达警告,却因为湿润发红的眼角,变得毫无威慑力。

    你再也忍不住,慢慢上下坐立起来,再次带起师殷压抑的喘息,他顾不及阻止,便跟着陷入了快感的漩涡中。

    偌大的床上,铁链晃动的声音反而增添了几分暧昧。你像往常一样,边运动着,边习惯性凑近师殷的耳边说起了情话。

    师殷却忽然恢复了几分清明,推开你的肩膀,要将身下之物抽出,却被你很快摁在床上,无法继续动作。

    你敏锐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凑过去轻轻哄道:"不爱听,便不说了。"

    他便随你动作。你一手擒住他两只手腕防止他再度反抗,一手扶住他的腰身上下起伏。交合处不断有yin水流出。

    你吻了吻他发红的眼角。你最爱的,便是他在朝堂上沉稳冷静,却在自己面前失了分寸的样子。至于有几分真心,你自己也不知道。

    "我伺候的舒服吗?尚书令大人。"

    师殷早已说不出话来,只是再次埋在你的肩头,抿唇承受巨大的快感。

    随着快感愈加强烈,你忍不住加快动作,使抽插的频率越来越快,程度越来越深,有次居然连根拔了出来,很快被你扶住贴合着,却没有第一时间再放进去,开始慢慢厮磨。

    骤然从云端降落,师殷忍不住开始自己向上顶弄起来,却被你桎梏住。作为帝王的坏心眼让你即使自己也在极度忍耐,却笑着要求道:"想要?求我。"边左右蹭动着,慢慢摩擦。

    师殷低喘了几声,终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低声妥协:"求你。"

    你一次放入到底,再次开始动作。这次没过多久,你感受到师殷抓着你胳膊的手逐渐收紧,便知道他快到了。

    受他情绪的感染,你忍不住加快速度,师殷忽然紧抱住你,你感受一股热流从腿心涌入。受到这样的刺激,你也不禁颤了颤,xiele出来。

    水渍从你们交合出开始蔓延,将床单打湿了一片。

    肩上传来点点湿意,师殷没有出声,只是串串泪珠接连不断落了下来。

    你罕见地有些有些不知所措。

    "别哭啊。"

    明明这条锁链锁着的人,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