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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闪过一些片段,二姨太太觉得这些事沤在心里简直要烂了、臭了。儿子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人。听了这话,脑子有什么念头转瞬即逝,快得如浮光掠影,让人抓不住。林青宴感觉自己走了三年,林公馆似乎陌生起来,连母亲都和记忆中有了偏差。但看着满桌的饭菜,他又想:“母亲总归是母亲。”一顿饭差点吃到正午,赵启在外头伸头探脑的时候,林青宴终于找到借口出了母亲房门。赵启看到林青宴拿出册子,开门见山地说:“都在这儿了。”林青宴接过来边走边翻,当他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中看到“林公馆”“几个字,心里“咯噔”一声,手指一僵,册子顿时被捏得变了形。林公馆,还能去看闲书的,大概只有那一个人。作者:大家喜欢爸爸还是哥哥?冤家路窄<似是笙歌唱尽(荒凉恒星)|PO18脸红心跳来源网址:冤家路窄<似是笙歌唱尽(荒凉恒星)|PO18脸红心跳梨果儿因为前两次的教训,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在爸爸不在家的时候,绝对不出门,于是整日只能在林公馆闲逛。一会儿去花园里看看花,一会去小厨房做做饭——当然,她所谓的做饭只是煞有介事切几刀,然后指挥厨子放到锅里罢了。林公馆的大厨有五十多岁,他是林公馆的老人,是看着梨果儿长大的,私心里很喜欢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姐,所以也愿意陪着她胡闹。哪知道梨果儿做饭做上瘾,一连几天都往厨房跑,每每感觉做出一样好菜,就捧着盘子到处请人品尝。可是她的菜看着赏心悦目,吃到嘴里就是滋味难言,林公馆里的下人现在最怕的就是被小姐叫住尝菜。她绝不会命令你,只拿着一双充满希冀的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你,真是让人接受也不是,拒绝也不是。这天傍晚,梨果儿捧着一杯自制的杨梅饮寻找目标,突然看见了赵启的身影,刚叫住他,就看见了他身后的人——林青宴。真真是冤家路窄。梨果儿手里拿着杯子,怎么也摆不出个高高在上的姿态,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赵启看这两个小主人又要对上,赶紧悄悄撤退。“还是那么喜欢追着人跑。”林青宴一开口就踩在梨果儿的痛脚上,当年梨果儿没少跟在他屁股后头献宝。没想到他会说这个,梨果儿心里一痛,闹归闹,她内心里觉得毕竟两人还是兄妹,可是今天她突然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哥哥,他太残忍!深吸了一口气,她抬眼直直看着林青宴,轻轻地说:“以后再也不会了。”如果仔细听,你会发现她的声音里其实已经有了微弱的颤抖。“是吗?那也许所有人都能解脱。”林青宴阴沉沉的声音压下来。“够了!”梨果儿再也忍受不住大喝一声,她眼睛里是灼灼的火光,“那是我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我后悔我的蠢,蠢到以为可以感动一个冷血动物!”说完她头又低下去,喃喃地说:“我有爸爸就够了,够了。”林青宴听了她的话直气得胸口起伏,这几天他在真真假假,不断怀疑与否定中煎熬,看到梨果儿,所有的情绪都像猛兽出闸一样,他看着面前的人,齿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害死一个孩子,那才是真正的冷血”“砰”地一声,杯子碎在地上,梨果儿不可思议地看着林青宴,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当年他这么排斥自己,为什么他把自己推在了尖尖的篱笆上,为什么他对自己这么残忍,原来,他把母亲的流产,全算在了自己头上。一瞬间,梨果儿想笑,可是眼泪却不争气地要涌出来,她赶紧蹲下去捡碎片,努力控制自己的嗓音说道:“那只猫……”嗓子却像被硬块堵住,她心里补充,那只猫,原是送给你的。那为了讨好的举动,成了伤害之举,以至于她吓得高烧不退,好了还因为愧疚给二姨太太磕头道歉。可是她以为大家都原谅了她。原来还是天真。她蹲下身,绸缎般的黑发自动分成两片滑下去,露出了她洁白纤细的脖颈,太阳下,那脖颈上一颗鲜艳的小红痣赫然在目。林青宴看到红痣,只感觉那红痣是一把火焰,一路焚烧至他的心底,不可向迩。他的脑子木涨涨的,眼睛蒙了黑幕一样失去了焦距,随后那晚的画面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祯一祯地播放。雨夜、迷香,交缠的男女,还有闪电映照下的红痣。避无可避,那就是她,一夜缠绵,铭刻心口的人就在眼前。作者:嘿嘿,下章喝点rou汤呗。我是第几个?(h)在林青宴怔愣的时候,梨果儿已经起身要跑,可是还没跑出几步,胳膊就被一股不容挣脱的力气钳住,她本能地回头,看到了一张几乎咬牙切齿的脸。林青宴阴冷,渗着黑的眸子狠狠盯着她,简直就像要把她吃下去一般。“你想去哪?!”几个字几乎都要被咬得粉碎。梨果儿见他在一瞬间仿佛变了个人,心底有些发颤,但还是强撑着说:“你管不着!”“是吗?今天我就替爸爸好好管教管教你!”林青宴死死捏住梨果儿的手臂,拖着人往旁边的主楼走去。前文说道,林云甫临走之前给梨果儿重新派了个保镖,然而因为扭伤芳蕊,梨果儿嫌他做事莽撞,况且自己又不出门,于是就让那大块头离了自己,哪知道不出门也有麻烦找上门,真是倒霉透顶。她一路挣扎,奈何根本是蚍蜉撼大树,还是被林青宴拖进了他的房间,哐当一声门响,林青宴松了手,屋子内兄妹二人立刻呈对立之势。“你发什么神经?”梨果儿双眼含怒。修长的双手不容分说地掐住她粉嫩的脸颊,林青宴幽幽地开口问道:“那晚,是不是你?”脑中仿佛炸开了一个雷,梨果儿瞳孔倏地放大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她往后退了一步,后背贴到了冰冷的墙壁。林青宴看她的反应已经百分之百肯定,目光闪动中忽然微微一笑,欺身移步,一下把梨果儿压在了墙上,神情冷然地问:“第几个?”炽热的呼吸喷在耳后,梨果儿敏感地偏开头,随之又被扭过来,她在这禁锢之中艰难地回:“什么?”“我是你第几个?”背光的幽暗隐去他的眉眼,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