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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留着过年?

    

不分留着过年?



    姜涵熟练地系上安全带,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的是一个生日蛋糕。

    明天是她男朋友的生日,姜涵提前准备好了礼物,没跟他说,打算过去给他一个惊喜。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到陆尚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拧开钥匙的时候姜涵还在想,这种没提前说的惊喜会不会变成惊吓。

    还好,房间整洁,也没什么引人遐想的暧昧动静。

    姜涵很满意。

    陆尚峰正在打游戏,姜涵悄悄地把蛋糕放下,走到座椅后圈住他的脖子。

    陆尚峰忙着团战,没有回应。姜涵看不懂他的游戏,起身去洗澡。

    生理期第一天,开了那么久的车,姜涵的后腰又酸又僵,小腹坠痛,整个人都很疲倦。

    冲完热水澡感觉舒适了一些,姜涵趁陆尚峰去洗澡的时间,把蜡烛插上蛋糕,窝进被子里假寐。

    陆尚峰洗完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将姜涵搂进怀里,亲昵地在她耳边蹭。

    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子的软rou上,姜涵伸手推了推陆尚峰,不可以,我生理期。

    没事,我不嫌脏,床单要是弄上了,我洗。陆尚峰动作不停,把姜涵身上的被子推到一旁,手掌从她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这不是脏不脏的问题对我身体不好。姜涵按住他的手,扭动身躯挣扎。

    陆尚峰顿住,面无表情地抬起身,声音冷得跟冰碴一样,那你来干什么?

    姜涵一愣,难以形容心中的失望和愤怒,猛地坐起来,扇了陆尚峰一耳光,吼道:我是来给你过生日的,不是来千里送炮的!

    这句话仿佛说中了陆尚峰的心思,他大力将姜涵推倒,压在身下,扯她的裤子。

    姜涵剧烈挣扎着摆脱他,气愤地拿起桌上的蛋糕砸向陆尚峰,奶油和面包屑胡乱地粘在他的衣服和脸上。

    你不要太过分!

    陆尚峰!到底是谁过分?你把我当什么,免费的鸡吗?

    姜涵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丝毫不顾及她感受的人,是她相恋快两年的男友。

    分手吧。

    房子里静得可怕,挂钟盘上的秒针和分针不知疲倦地走着,一圈一圈。

    嘀嗒,三根指针在数字12上重合。

    新的一天到来,陆尚峰的生日。本该是一次快乐的相聚,但屋内的两人都没了庆祝的闲心。

    不想再跟他进行无谓的争吵,姜涵裹上大衣,狠狠甩上门。

    十二月的南方,湿寒侵骨。

    姜涵的大衣下只有一层单薄的睡衣,难以抵挡凌晨的低温。她冻得瑟缩起身子,每走一步,小腹就像有千万条蛛丝撕扯着一样绞痛。

    坐上驾驶位,姜涵点火,打开了车内空调。

    她无比庆幸自己不是一朵依附于陆尚峰的菟丝花,不用在冬夜里忍气吞声或是委曲求全。

    事业、金钱,都是她敢干脆利落离开陆尚峰的底气。

    凌晨的马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辆车,姜涵开得很快,想把烦心事都甩到尾灯后。

    这两年就当喂了狗。

    快到临江大桥的时候,姜涵停了车,步行走上大桥。

    空调虽然暖和,心情不佳时却总让人觉得胸闷气短。

    姜涵拢了拢领口,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体温的回升使姨妈痛得到了缓解。

    夜晚的江面很暗,只有路灯照着的地方映着暖黄色的微光。

    姜涵慢步走在桥边,不可控制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很奇怪,都与陆尚峰无关。

    她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爱他。

    思绪被一阵吵闹的引擎轰鸣声打断,姜涵侧过身,七八辆机车从她面前风驰电掣而过,为首的一辆更是一骑绝尘。

    年轻真好。

    姜涵忍不住在心中感慨。

    记忆的角落里好像也有一个喜欢骑机车的人,可惜隔得太久,记不清了。

    姜涵收回注意力,江风吹走了她不少的烦闷,心情通畅,姨妈也通畅。

    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姜涵身子晃了晃,抬手抚着太阳xue,有些贫血。

    她想要回到车里,但走了两步,头晕得厉害,只好扶着桥边的护栏缓慢地蹲下。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听到了机车的轰鸣声。

    只是这声音在靠近她时,逐渐变小了。

    悉悉索索后,是翻盖打火机点烟的声音,啪嗒,清脆又利落。

    姜涵缓了好一会儿那阵眩晕感才过去,她这才注意到身后一个穿着白色汗衫和大裤衩的男人斜靠在机车上,古铜色的臂膀结实有力,指尖夹着烟,嘴里吐着烟圈,看起来随意又放荡。

    隔着夜幕和香烟,姜涵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见头盔松垮垮地搭在车把手上,反着光。像它的主人,没个正形。

    感受到姜涵的目光,男人嗤笑一声,没出息。这么多年就混成这副鬼样子?

    熟悉的声音。

    刁钻地将姜涵刻意忘却的人和事,从记忆角落里连拉带拽地扯出来。

    这可比跟陆尚峰分手带来的刺激强多了。

    姜涵心里清楚,但还带着一丝侥幸和犹豫开口:蒋越?

    蒋越深吸一口烟,低沉的嗓音沙哑又磨耳,你爹。

    欠揍的语气一点儿没变。

    老大,你不是说一条路绝不跑第二圈吗?怎么

    蒋越身后陆续有机车停下,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刚一熄火就咋咋呼呼地质问蒋越。

    蒋越吸完最后一口,小臂撑在座位上,后仰,吐出浓郁的白烟,可不,一条路绝不跑第二圈。

    被弹飞的烟头磕在马路边沿,零散的火星子碰撞炸开,一下子变得明亮,复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