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江行知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样。 是睡了一个好觉的感觉。 江行知在厕所刷完牙,洗完脸,一打开门就看到刚从房间里出来的南月生。 南月生打着哈欠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江行知顿了一下,在经过南月生的时候别别扭扭地小声说了句早。 南月生懒洋洋的拖着长音回了一句嗯,早。之后就进了洗手间。 很自然的真实状态,没有特意礼貌,没有距离感,他们刚刚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碰到了。 是南竹的特权。 江行知感觉两个人的距离好像拉近了一些。 这样的变化让他还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但并不抗拒。 南竹不知道昨天晚上在干什么,上午没有起,南春兰跟江岩早就吃过饭了,他们有事情出去了,楼下只有江行知跟南月生坐在一起吃早饭。 南月生就坐在他对面,一边吃饭一边刷着手机。 江行知一边吃一边偷偷看她。 南月生把手机熄屏放在桌上,抬眼看他:你老看我干什么?近距离看吃播呢? 被抓包的江行知也没有太害臊: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南月生控制着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心,笑眯眯说:您直溜溜盯着我看,我就算不看你也知道你在看我。 她三口两口吃完手里的面包,擦了擦嘴就回屋了。 早上不是一个适合学习的时间,至少对于南月生来说不是。 她把作业摊开,坐在桌前玩着手机。 门被敲响,紧接着南竹就把门打开走进来。 他站在南月生身后,隔着椅子趴在她身上。 好困。 说完人往左一躺就倒在她的床上。 你昨天几点睡的?南月生没看他,只是动动腿把椅子转向他的方向。 南竹抱着她床上的抱枕趴着看她:你猜。 三点。 你怎么知道? 南月生抬脚踢踢他:你怎么睡那么晚,也不怕猝死。 南月生不算太黑,就算小时候天天往外跑也没给她晒黑。 南春兰就白,他们都随她,也白。 南月生的脚踢到他的胳膊,她的脚是她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还嫩,上面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跟南竹的胳膊有着明显的色差对比。 南竹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脚。 南月生立马条件反射的想要抽回,但南竹没松手。 痒。 南竹又挠了挠她的脚心。 南月生的脚乱动,她笑着在椅子上扭着,用另一只脚移动椅子靠近南竹。 快松开哈哈哈哈哈哈哈。南月生拍打着南竹,打了好几下南竹才松手。 南月生被解放以后立马压坐到他身上:给你脸了南竹。 她开始挠南竹的腰。 南竹因为趴在床上,所以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他只能笑着扭着身子,嘴里不断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jiejiejiejie姐我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南竹的手一直往后伸着乱动,南月生干脆把他两只手都抓起来压在背后继续挠他。 南竹眼泪都要出来了。 还敢不敢了?南月生突然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 不敢了。 南竹喘着气说。 南月生从他身上下来,南竹还趴在床上盯着南月生看。 南月生也不是没打过他屁股,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刚刚的感觉有一丝怪异。 但又说不出来哪怪。 跟他闹这么一番的南月生也有些累了,她躺倒在一边。 床实在是太柔软太有吸引力了,南月生起不来了。 南竹转了个方面面朝她。 你刷牙洗脸了吗? 南月生戳戳南竹。 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她反手拍了他一下。 不去。 快点,你嘴都臭的。 南竹抬起手捂住嘴哈了一口气闻了闻。 根本不臭! 我说臭就臭,你快去洗漱。南月生用脚踹着南竹,试图把他踹下床。 南竹撑起身子凑到她身前,冲她不断哈气。 南竹!你是不是欠揍!南月生不断拍着南竹,一直扭头想要远离他的脑袋。 南竹抓着她的手,用腿压住她乱踹的腿,一直凑到她面前哈气:臭吗?臭吗?你闻闻? 他可是刚刷过牙的,嘴里的牙膏味都没散尽呢。 南月生实在闹不动了,闭着眼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嘴抿成一条直线,任由南竹在她旁边哈气。 薄荷的清香传来,南月生睁眼:你骗我。 睁开眼才发现两人挨得很近,她整个人都在南竹怀里。 嗯。南竹看着她的眼睛。 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江行知吃完午饭之后就去给他mama扫墓了。 他带着他mama最喜欢的花,在墓碑前絮絮叨叨。 讲他这一年过得怎么样,讲他的学习怎么样。 也讲了南月生。 我好像跟他们相处的还行,你会生气吗? 我以前也不喜欢他们,但想一想他们又做错了什么呢?只是我心里还是会隔应。 我应该怎么办呢? 江行知摸了摸墓碑:我总感觉那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江行知一直到晚上才回来。 他带着一些疲倦,心底又有一些释然。 他看着南月生,心想,或许也可以试着成为朋友。 七天的假期,好似一眨眼就过去了。 假期回来,十一学校就进行了一整天的月考。 老师们判卷的速度很快,过了两天所有成绩和排名就都出来了。 南月生跟其他人一起围在排名表前。 毫无悬念,又是第一啊。朋友拍拍南月生,南月生也松了口气笑笑说:别搞我啊,我又不是一直第一。 她又看了看其他人。 江行知,班第七,年级十二。 她坐回座位,跟朋友们继续聊着天。 中午吃完饭之后,南月生跟白清远遛完食就回教室开始写作业。 江行知从她回来就盯着她看,又看看手里的作业,想了想还是拿着作业过去问她。 这题怎么做啊? 他坐在南月生的后面的位置,戳了戳她。 南月生回头,看了一眼题:我还没做到这儿呢,等会儿我看看。 南月生看了一会儿题,之后又动笔写了写,得出答案之后才回头开始给他讲。 她一边讲,一边用笔指着。 江行知听了一半就懂了,提笔开始写,算出答案之后又问她是不是这个数。 是。 做出题之后的江行知心情明媚,话也多了:你数学可以啊,又是第一,我感觉我也没怎么见你学啊。 南月生无语的转过头:我学习的时候你又看不见,我买的练习册我可都是全都写完的。 江行知想到自己买的没写过几笔的练习册突然有些心虚。 你语文不挺好的?南月生开始跟他聊起来。 江行知皱皱眉:嗯......还行吧,但我这次没考好。 在我这儿已经很好了,你作文分那么高,我可写不出来你那么高的分。 说起来也有些神奇,南月生什么都可以学的好,就是语文不行。 最开始她也生气,跟语文较着劲,到后面就放弃了。 她觉得她可能天生就不是学语文的料,小时候跟着顾安看书也只爱看那些童话之类的,剩下正经一些的她就都不爱看了。 越稀奇古怪的她越喜欢。 后桌的同学回来了,江行知也拿着自己的作业回去了。 放学的时候南月生问了南竹成绩。 嗯......班里第十,年级四十二。 江行知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引得两个人都看向他。 不好意思,刚刚看手机看到好玩的,我不是故意的。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甚至都没有两个耳朵竖起来听他们的对话,只竖起来一个。 南竹有些尴尬,南月生倒也没有觉得太怎么样,这个成绩也挺好的,只随便说了几句就没再说了。 南竹却不这么想,毕竟南月生可是经常考年级第一的人,他不想跟她差太多。 江行知考多少?南竹突然问。 要说这个江行知可来劲了:没考好,年级十二而已。 嘚瑟的神色让南竹想一脚踹过去。 虽然年级不一样,但是这个排名还是让他有些梗的慌,他纠结了半天在下车的时候跟南月生说。 要不然你给我补课吧? 南月生有些意外:其实你这个分也挺好的。 毕竟小时候她带着他一起不学习,现在考这个成绩南月生已经觉得很好了。 她没求南竹能有多厉害,反正到时候自己养他就行了。 可我还想更好。 江行知听到他们的对话,也凑过去:那能给我也顺带补补吗?就补数学就行。 两人又一齐看向他。 南竹在想什么时候江行知跟她这么熟了,南月生则在想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他这么不要脸。 南月生想了想还是直说了:我就算补课也只是让你们做我做的题,之后你们不会的给你们讲。 补课不都是这样的吗?江行知说。 南月生抿了抿唇,看着眼前两个求知若渴的人,最后答应了。 明天除夕,突然有点纠结是写一个新年番外还是更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