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年纪就不行了
男人上年纪就不行了
中午去培训中心的路上,冯君同别别扭扭地开口:你今晚别那样了 不要怎样? 雪天路滑,车速不快,他还有空看她,是不能未经允许进房间?还是不能再亲你? 不要再偷偷的 冯君同没脸提,尽管干坏事的不是自己。 知道了。 他略一沉思后,严肃地说。 冯君同很是怀疑,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了。 不能再偷偷进你房间。 嗯。 可算是理解对了一回。 冯君同舒展了眉眼和四肢,略闲适地坐在副驾里,送我到培训中心后,你就回家了吗? 不回,等你一起,省得多跑一趟。 可我今天要带学生去剧院参加舞蹈比赛,不一定有空陪你。 没关系,你忙你的。 好吧。 冯君同抿了抿微扬的唇,身心都彻底放松下来,我刚才在你房间看到一张合照,你的哥哥或者弟弟吗? 男人淡声回复:嗯,我的兄长。 表堂兄?还是同父同母? 她在心里纳闷,旁边顾文钦问她:晚餐想吃什么? 都可以,我不挑食。 她回家吃了几天冯微霜炒的家常菜,忽然对下厨有了点兴趣,要不买几样简单的菜回家自己做? 好。 反正有外卖,顾文钦一口答应了下来。 本次舞蹈预选赛持续一天,培训中心的五个学生被安排在下午上台,由冯君同和另一位王老师陪着一起过去。 培训中心没安排车但报销车费,跟王老师商量过后,冯君同这边带两个学生搭顾文钦的车,另外三个学生跟着王老师。 这下问题就来了,五个学生中有男有女,都想跟着冯君同,男生无外乎是因为她,女生则是迷上了顾文钦。 看脸的时代。 最后还是顾文钦做主,点名要了两个女生上车。 哥哥你是冯老师的男朋友吗? 长得这么帅还送冯老师来上课,肯定是。 刚一上车,两个女生便争先恐后地打探,脑袋一齐伸向前面。 冯君同抿唇,轻轻点了点头,两个女孩子立即哇地感叹了声,失落地垂下脑袋。 感觉自己失恋了。 我也是。 失恋的状态只持续了三秒钟,两个人又打起了精神,八卦地打探:冯老师跟哥哥怎么认识的?相亲嘛? 另一个女生拍她,冯老师这么漂亮怎么可能相亲?是吧冯老师? 冯君同淡笑:我们是同学。 哇哦,我怎么就没有那么帅的同学。 我们班也没有,想发花痴都没对象 两个女生哀叹,离冯君同近点的女生抓住她胳膊,冯老师你身边还有像哥哥这么帅的男生嘛,介绍给我怎么样? 冯君同清嗓子,很是官方地回:你们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大学。 谈恋爱考大学又不冲突,介绍给我们吧。 就是就是。 两个女生央求,冯君同面无表情地摇头:不行。 好吧,不肯就算了。 不介绍也好,不然等我们长大男朋友都上了年纪,老男人那方面都不行的。 冯君同正在喝水,闻言呛得面红耳赤,止不住地咳嗽。 顾文钦抽纸巾递给她,冯君同擦干净嘴缓过气,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才读高一吧 现在的学生都懂这么多了? 这有什么,我有个同学都已经怀孕当孩子妈了。 女生满不在乎地说,笑嘻嘻地问冯君同:冯老师你呢,你和赵老师明年就毕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跟哥哥结婚生孩子,哥哥这么帅你又漂亮,生出来的宝宝肯定好看。 越聊越不正经,冯君同佯怒:你们还是抓紧时间休息吧,等会上台可别走神。 哦。 她不肯说,两个女生将目标转向顾文钦,哥哥你说说呗,打算什么时候跟冯老师生孩子? 顾文钦瞥副驾驶一眼,语调含笑地说:这个得问你们冯老师,我随时都可以。 生孩子前,首先不得有个生孩子的过程。 两个女生抱住彼此,激动地哇哇大叫,直呼哥哥好帅,冯老师好幸福。 冯君同: 你们够了。 两个女生问这问那插科打诨了一路,快下车时才安静了下来。 冯君同对永州剧院并不陌生,她以前也来这边参加过各种各样的舞蹈歌唱比赛,高一时还出镜为剧院拍过宣传片,与王老师带的队伍汇合后,按照路牌指示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比赛的二号厅。 学生们的妆发出发前都做好的,拿到出场的号码牌后,两个老师陪学生们在后台候场,轮到他们时,主持人宣布比赛暂停十分钟,评委老师们也需要休息。 让冯君同惊讶的是,其中一个评委竟然是自己的熟人。 对方也看到了她,快步走过来,君同?你怎么在这儿? 冯君同一喜:姚老师,还真的是你。 嗯,我是这次比赛的评委。 两人抱了抱,她很少有喜形于色的时候,拉着对方跟顾文钦和几个学生介绍,这位是以前教我跳舞的姚曼老师,本次比赛的评委之一。 几个学生热情地问好,顾文钦将二人的亲密看在眼里,问道:姚老师好像是在德高任职? 对。 对于他认识自己,姚曼一点都不意外,笑说道:我知道你,叫顾什么来着,早几年从德高毕业的。 顾文钦。 对对对,就是顾文钦。 顾文钦还想再问,不远处主持人来喊人,姚曼拍拍冯君同的肩,我先去忙了,你留个电话给我,回头哪天咱们吃顿饭,自从你们母女搬去淮远后就没见过,你mama呢,她在不在永州? 在淮远老家。 冯君同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目送她回了前厅。 比赛要八点才结束,她们的队伍比完赛后也不过四点,跟姚曼发了短信约改天吃饭后,冯君同带领学生们先离开了剧院。 培训中心隔壁就是家大型超市,采购好需要用到的食材和垫肚子的水果零食后,车往君悦蓝湾开。 你跟姚老师好像很熟? 他双眼观察路况,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 冯君同点头:是不错。 可你不是只在德高呆了一个学期吗? 她回答说:姚老师跟我mama是朋友,我还没转进德高之前就跟着她学跳舞了。 所以,当初你们去了淮远,她也是知道的? 嗯。 她眨巴眼,疑惑不解:怎么了吗? 没什么,我以为你们是在你转进后德高才认识的。 车子平稳地行使在道路上,他神色一如往常,冯君同说道:很早就认识了的。 当初冯微霜费尽心思要将她弄进德高,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姚曼不时的念叨。 不想聊这个话题,冯君同改问他:晚餐做三菜一汤够吗? 可以。 车停在前院,两人一身寒气地进屋,买来的东西,该放客厅的放客厅,该放厨房的放厨房。 我去楼上换身衣服,给你也拿一套? 房子里暖和,总不可能再穿得跟外出一样厚重。 冯君同笑着婉拒:没关系,我把外套脱了就行。 顾文钦没勉强,兀自去了楼上换衣服。 此事拒绝得干脆利落,晚上洗澡前,冯君同却不得不去找他借了衣服。 下厨的兴趣是有了,厨艺还是那点水平,晚饭没有意外地点了外卖。 顾文钦提议吃火锅。 冬天吃火锅的确是不错的选择,望着外头的冰天雪地,冯君同跟他一拍即合。 锅底是最常见的鸳鸯锅,红艳艳的油锅沸腾翻滚,冯君同吃得心满意足,唯一有点糟心的,就是某种挥之不去的味道。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站在他的卧室门口,冯君同又嗅了嗅衣服上的底料味,嫌弃地皱眉,屈指敲门。 房门很快打开,他站在门后,洗过澡另换了身家居服,满眼无辜地问她:有事吗? 她暗暗掐了掐掌心,硬着头皮开口:可不可以,借我一套衣服 借衣服? 嗯,现在的衣服有点味道。 岂止是衣服,头发丝上都是。 她苦着脸,自己都受不了了。 男人恍然大悟地点头:你等等。 房门敞开着,他散漫地拿来一套灰黑色家居服给她,穿过几次,介意吗? 不介意不介意,谢谢。 她双手接过,低头着说:那我回房间洗澡了。 嗯,去吧。 他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没有意外的宽大,尤其是领口,轻轻一扯就露出来肩膀。 冯君同站在镜子前叠衣袖和裤腿,听见有人敲门,朗声问了句什么事。 给你送牛奶。 放门口就行了,我等会就来拿,谢谢。 好。 过了两分钟,冯君同走到门后,耳朵贴在门上听门外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开了锁拉开门。 肯出来了? 顾文钦抱臂,似笑非笑地望向她,手里拿着杯牛奶。 冯君同深呼吸,主动去接那杯牛奶,谢谢。 顾文钦没给她,走进屋里,将牛奶放到床头柜处,很是自然地在床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