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解释
10. 解释
厨房里传来不太熟稔的切菜声,一下重一下轻,白瑞曦被闹钟吵醒了,这时候天刚亮,她走去厨房,贺野手法笨拙地在砧板上将青菜切块,放入电饭煲里,里面煮了粥。 他听到脚步声,往后看去,你醒了? 白瑞曦看着他的模样,下意识辨认出来了。 喝了粥我们就去学校了。 她看了看他煮的粥,突然噗地笑出声。 贺野沉下脸,抱着她:笑什么?你必须全部喝了。 她忍住笑意,哦了一声,我再做个三明治吧,至少待会还有的选。 她的话应验了,那碗粥盛了满满一碗,到最后也就是少了一两口的区别。 他自己喝了一口都皱眉,还不停问她好不好吃。 出门时,白瑞曦往客厅看去,那个钟盘上唯一代表时间的针已逐渐走向十二点。 收回视线,她将手放进他的手中。 在学校大门前,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们陆陆续续走进,跟往常没什么不同,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着烫金色的牌匾。 白瑞曦停下脚步,贺野回头。 怎么了? 她朝他笑了一下,跟清晨的风一样温柔。 没什么,就想跟你说,我爱你。以后的我,也会爱你。 贺野捏了捏她的脸,莫名其妙跟他告白,还挺可爱的。 走了,要迟到了。 贺野牵着她的手走进学校,刚跨过大门,他渐渐停了下来,他转身,朝身后看去,神情略有些茫然。 突然,薛华和齐明达从不远处走来,一手搭在贺野的肩上。 嘿,野哥,站这儿看啥呢? 贺野微微皱眉,刚刚是不是有个女生在我旁边? 薛华笑道:说啥呢,咱俩老远就看到你一个人走进校门了。 那个女生好像是长头发,大眼睛。 齐明达憋着笑,指着一个刚刚走过去的女生,说道:喏,这也是个长头发大眼睛的。 贺野瞥了他一眼。 不是,您倒是说得具体点啊,长头发大眼睛的一抓一大把。 贺野沉默了片刻。 她皮肤很白,带着南方口音。其他的,我想不起来了。 那她叫啥名儿啊? 她叫 他顿住,对啊,她叫什么。 贺野摇摇头。 薛华在一旁哈哈大笑,野哥,想女人了就直说,您别把您昨晚做的梦说出来啊。 他一脸yin笑,贺野懒得理他,直接上了教学楼。 诶对了,野哥,这次期中考,你可真是让我们大跌眼镜,你咋冲进前二十名了?倒数第一的宝座您不要啦? 谁给你灌鸡汤了?还是您想通了,要回去继承家产啊? 他俩在那插科打诨。 得,我从第五十名跌倒第五十一了。 你拉倒吧,说这么好听干啥?不就是从倒数第二变倒数第一了。 贺野突然回头问:我们班上只有51个人吗?不是52个吗? 兄弟你早上没睡醒吧?今天怎么神神叨叨的,咱们班一直都是51人啊,你别吓我。 贺野不说话了,朝教室走去。 可他的心为什么有这么强烈的失重感,像是被人生生挖去了一部分,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突然一笑,分明什么都没发生,他又能失去什么呢,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寒来暑往,年末开始下雪了,他将泡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看着窗外的雪,咖啡的热气飘向玻璃,形成一片雾气。忽然,有本书从后面的书架上掉了下来。 贺野捡起那本书,随手翻开,翻到了折了书角的一页,安妮伸开手严肃说道,在今后的岁月里,我对你的记忆就像星星,照亮我孤独的生命,就像我们度过的最后一篇故事所说的。 很奇怪,他并没有看过这本书,却如此熟悉,就连后面的故事他都能脱口而出。 看着书本上的字变得有些模糊,贺野捏了捏眉心,从抽屉里拿出前几天配好的眼镜。 此时门铃响了。 门外站着季瑶他们,今天是他生日,他们来给他贺生,在后花园里办了一个聚会。 贺野哥,生日快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礼物。 一个女孩子捧着一盒东西站在贺野面前,她的脸微微红,五官很大气明媚。 谢谢。贺野朝她笑了一下。 贺野哥,你怎么戴眼镜了? 有点近视了。 贺野哥,你就是太用功了,我听伯母说,你要去国外读书了? 嗯。 其实其实我也有这个想法,贺野哥,我们一起 徐念,你还小。 他打断了她的话。 她的笑容僵住了,贺野哥,我是不是最近哪里做得不好? 为什么这么问? 徐念的眼睛渐渐变红了,她突然有些委屈,哽咽道:你很久没叫我念念了,贺野哥,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对我的称呼? 她泫然欲泣,贺野从旁边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 徐念,我年长你几岁,所以很多时候会迁就你,只是你不该把它当作爱情,如果是我的迁就让你产生了别的想法,那么我道歉,我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meimei而已,跟别人没什么区别。 她似乎不愿意接受他的这番话,为,为什么 她上前两步,抓住贺野的手,贺野哥,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贺野微微皱眉,抽出手。 我有喜欢的人了。 不可能!你身边没出现过任何人! 她在我心里。 即使他也不知道她是谁。 * 白瑞曦闭着眼睛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天光大亮,她做了一个好梦,她想,那个时空里的他和她会有一段更完美的相遇相识吧。 她娇娇地笑出声,睁开眼正要下床,猛然看见旁边投下了一片阴影。 贺野坐在床前的沙发上,双腿交叠,西装齐整。 只是他脸上无任何表情,近乎冷漠,镜片略反光,衬得他的眼神更锐利,这种气场太强,将瑞曦吓了一跳。 他坐在这里看着床上熟睡的她,他看了多久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老、老公,你怎么了? 你刚刚做梦了吧?梦见谁了? 我我没有梦见谁 贺野的目光再一沉,声音低缓:瑞曦,我再问一次,昨晚有谁在家? 白瑞曦打了个寒颤,她呆愣地摇摇头。 他看了她一会,然后打了通电话。 通知所有人,今天的会议取消。另外,将我的行程全部往后推一天。 秘书应道:是,贺总。 贺野起身,朝她走去。 白瑞曦看着他的手正在解开自己的睡衣,贺野一手握住她的胸乳。 我希望能听到你有个合理的解释,为什么这里有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