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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霍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角。顾锡,你真是个令人,极度抽搐的人!“看你老公多疼你。”“还想爬墙?”“瞧着我吃醋很乐呼?”随着陈述句到反问句,我腰侧的手很不老实的往下摸去,一边摸一边拧。老霍夹了菜到我盘里,顺势凑在我耳边:“夏栀子,这把戏玩得不累吗?”他的手落在我胯骨上,狠狠的捏了下,妈啊,我狠狠的抽了口气。幸好我们坐的位置靠近墙角,不然,真是毁了我纯情御姐的想象。“牛rou,你最爱的牛rou。”我赶紧拾筷,夹了铁板牛rou给老霍,万般讨好的撒娇:“看人家多贤惠,都记得这是你的最爱。”我往他跟前轻蹭的举动,应该很好的取悦了老霍。他一展眉,点点下巴,淡然道:“喂我。”我惊得往背后一靠,不是吧,我出现幻听了?那么矫情的独属于少年少女热恋中最稀罕的喂食要求,竟然要出自老霍之口。我,我不敢置信。我,我惊得掉了下巴。“喂我!”老霍这回换了几分命令的语气,我终于收回神智。这男人要怪异起来,真是十足雷人又吓人。我夏栀子是什么人,春分街头号红娘的闺女,怕过who!不就是喂你个老男人吃一坨小牛rou嘛。一挥手而已。我再次拾筷,夹rou,递到老霍面前:“啊,张嘴。”我看着这张有着深邃五官黝黑皮肤的脸,忍不住要笑场了。这语气,这动作,真像喂我家小哈啊。可我只能带着淡淡的笑容,一脸贤惠的瞧着老霍。老霍张嘴,舌尖先触到滑嫩的牛rou,舌头一卷,然后慢条斯理的咀嚼着。整个过程,他一瞬不眨的盯紧我,还舔了舔嘴角那一抹残留的酱紫。啊啊啊啊啊啊,我想抓狂,我想尖叫,他故意的,他在勾引我。“真乖,老婆。”他拍拍我的脑袋,很温柔的动作,很赞赏的语气。我忽然觉得我就是我家小哈,被他逗着玩。因为众匪人们又拉开话匣子。“大嫂真贤惠,顾锡啊,你蹲墙角哭泣吧。”“老大好福气啊。”“嗯,阿三,喂我。”“好的阿四,这就喂你。”“楚杰跟囡囡从小就这样,大家继续吃,别理他们,真是rou麻。”我娘朝我暧昧的笑,我回她委屈的小眼神。霍楚杰,你故意的!我喷火的眼神转向身侧,他的手终于离开我的腰,随意的搭在椅背上。“谁叫你跟野男人勾勾搭搭的!”他回视我,悄声道,却故意加重语气。“那可是你兄弟。”“老婆只有一个,兄弟前仆后继。”“玩玩而已嘛,真是小气。”我转而怀柔。“是啊,我也是玩玩而已啦。”“你!”“以后记住了,男人吃起醋来,绝对不止打翻缸子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老霍又往我这边靠近几分,鼻翼险些擦过我的脸颊,浑厚的气息洒在我缓慢变红的脸上。“他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强了你。”众人欢乐的吃着喝着,我吞吞口水,忽视老霍那较真的眼神,急忙往厕所里奔。解决完之后我神清气爽的从小隔间里出来,刚刚来自老霍身上的压力,终于随着那内分泌的产物一齐排出。强?大叔,你打算怎么强呢?咱就不相信你真敢!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他瞳孔深处那如吸铁石般的引力,还真给我施加了丁点儿压力。化妆间的镜子格外透亮。洗手,擦干,我对着镜子弯起嘴。虽说咱也快是奔三的人,可瞧这脸蛋,怎么看也不过十八一朵花嘛。虽说咱只有70A,这细腰长腿的不也挺性感的嘛。所以拉,我得无视王晓jiejie屡次要吃人的幽怨目光。因为我起身奔出来时,十点钟方向浓烈的要烧裂我的妒火,终于被我接收到。看着我跟老霍卿卿我我,心里不好受吧。我爹娘在身边,你也不便发作是吧。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我忽然同情心泛滥了。“哟,这谁呢?对着镜子傻笑。”“哟,原来是栀子姐,好久不见哦。”一股清淡的馨香飘来,一个柔软的身体靠近。我依然看着镜子,大眼睛鹅蛋脸长长的睫毛衬着粉嘟嘟的脸颊,好一个中国芭比。那乌溜溜的双眸清亮得可以滴出水,眸光又纯真无比。只是可惜了,娇滴滴的嗓音里吐出的话,却让人愉悦不起来。我往边上挪一步,敛眉:“嗯。”她属于娇小可人的类型,才到我下巴,微仰着头看我。“栀子姐,我看到您眼角的鱼尾纹了。”“我妈说兰蔻新出的眼霜效果特别好,要不meimei买一只送jiejie?”她的手当真伸向我侧脸,我往后一退:“贾小文是吧,我有没有记错?”她眼里有惊诧与愤怒闪过,我皱了皱眉头继续说:“你也知道,这人年纪大了,记忆不好。”她咬唇瞧着我的表情很委屈,我觉得真可爱,长不大的小孩才会几年如一日的容易被激怒。“夏栀子,装傻你倒是第一。对我是贾小文。”她往前一步,抬着下巴,高八度道:“季军的女朋友。”这小meimei,感情是宣战来了。我忽然有点想笑,刚刚才感叹不要难为女人,才没多久,却有女人来难为我。这年头,想要做一个低调而良善的人,咋就这么难呢?“笑什么呢?我说季军是我男朋友,我们马上要结婚了,你别想打他的注意。”贾小文瞪着的那双大眼睛,换上威胁与鄙视。想来是我脸上的笑,又刺激了她。我整了整羊绒毛衣的领子,拨了拨碎到额前的刘海:“知道了。”转身,余光撇过镜子,我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刚好。不大不小,很符合我的年龄。也对,都奔三的人了,何必跟个小姑娘计较。身后是某人浑浊的抽气声,已与我无关。“夏栀子,你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回来,给我回来,听我说!”气急败坏的嗓音,急促恼人的高跟鞋踏着木质地板,在这静逸的回廊里响起,真是不和谐。我听话的转了身,贾小文小跑到我跟前。她先顺了气,过了一会才说:“夏栀子,我和季军要结婚了,你听到没有!”她说得又急又快,却咬字清晰。我真怀疑她这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会不会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她说完骄傲的抬着下巴瞧我,我耸耸肩示意知道了。她又瞪起眼睛,我真担心那两大眼球要凸出来了。“你怎么不惊讶?”她惊呼,我低笑。“你觉得我应该大哭大叫还是大闹呢?”“你你你……”她指着我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出来。“不好意思,还有人等着我,先走了。”“不准走!”贾小文往我身后看了眼,突然激动地抓住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