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悔不当初
1.悔不当初
叶芜顺着结成绳子的床单从二楼的窗户爬下来,落地之时踩到了石头上,摔了一跤。 脚踝处火辣辣地疼起来,但她完全没有时间顾及,跌跌撞撞爬起来,看着眼前望不到边的树林,毫不犹豫地朝一个方向跑去。 夜色浓稠如墨,偶尔有月光透过树叶斑驳落下,静得诡异。 叶芜不敢停下。 恐惧、不安、甚至有点绝望,又带着解脱的兴奋,心脏怦怦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她远远地看到闪烁的车灯掠过,原本疲软疼痛的脚又加快了速度。 心里不免有几分兴奋:终于可以彻底逃脱了啊。 不出所料,正是马路。 叶芜跑上马路,很是不怕死地站在正中央,拦车。 她没有选择,只能赌一把,赌有一个好心人,可以把她带走。不然如果被抓回去,那个男人不知道又会怎样对她。 那样的生活,她不愿意。 这个世上的人兴许都是怕麻烦的,几乎看到的车,都是从她身边匆匆掠过。 就在叶芜差点要绝望的时候,一辆车打着白色车灯驶了过来,她不抱任何希望地伸手去拦。 没想到真的停下了。 叶芊兴奋得差点要哭了。 知道前面那辆车里男人走了出来,身后突然又有几束车灯打在她身上。 她微转了头,两辆黑色轿车,将她身后的路封得死死的。 叶芜转回了头,不可抑制地惨白了脸。 经过这三个月,君厉的脚步声她都熟悉到窒息,一步一步,朝她缓缓走来。 沉稳镇静,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 她不由得在心中自嘲一声。呵,太天真了,他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能彻底摆脱。 君厉脸上是淡到微冷的表情,在她身边不疾不徐地停下,伸手就紧紧扣住了她左手手腕,声线冰凉,回家。 两个字,透着寒气。 叶芜鱼死网破般奋力甩开,君厉,我要回自己家!你这是非法监禁!我可以告你! 告我?他唇角微勾,仿佛是被气笑了。 他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粗辱地塞进了后座。 叶芜完全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瞬间就被弄进了车里。 君厉从另一侧坐进来,微冷的眼神落在脸上,叶叶,你难道不知道,市里最好的律师也姓君?哦,还有你觉得你有机会摆脱我吗?等你回去了,再来告我也不迟 短短两句话,叶芜脸都白了。 如果早知道她死也不会去招惹他。 叶芜和君厉的初遇还是美好的。 她高中同学聚会,和闺蜜们玩国王游戏,第一局就输了。 被指定做的事,是对开门经过的第一个年轻男人说先生,您好像掉了一个东西。对方问是什么,然后回答我啊,你未来女朋友。 彼时叶芊站在门口等着,看到君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还庆幸着脸红心跳了好久,在闺蜜怂恿下叫住他,说出了那两句话。 说完满脸通红地解释,说了好几句不好意思。 他面庞清冷,嘴边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说了句没事,而他身后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不知为什么满脸惊愕。 后来不知怎么又偶遇了几次,每一次都让她心动不已。 第四次碰见,他向她表白,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 叶芜知道怎么草率开始一段感情似乎不太好,只是在她对他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但还是抵不住他散发的nongnong的男性魅力,同意了。 她跟自己说,感情这种东西,就是冲动的嘛。 于是事到如今,她才觉得悔得肠子都青了。 - 叶芜被他抱下车,才扯会了回忆,看到熟悉的欧式建筑,狠狠地皱了皱眉。 有些无力道:君厉,我们真的不合适! 君厉的脸色瞬间黑了,一路上有人开门,畅行无阻,直到他踹开房门,把她扔到了床上,才给她迟来的回复。 嗓音冰冷,合适不合适,你说了不算。 叶芜看到君厉转身反手关上了门,单手解着扣子。 她下意识缩了缩身子,说话都带了颤音,君厉,你别这样 鼻翼微酸,叶芜有些委屈地红了眼眶。 君厉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神色却更冷了,他脱了衬衫,赤裸着上身走近,骨节分明的手指重重捏在她的下巴上,有些居高临下的感觉。 怎么,这么不愿意? 不愿意,你会放过我吗?叶芜向来知道,他专制、独断,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抗拒。 不会。 男人淡淡给了答案,手指松了力度,微微挑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叶芜浑身僵硬,他力度颇重,甚至带了几丝疯狂,她舌根发麻,无力承受,又被他紧紧扣住了后脑勺。 叶芜不知什么时候被他脱了衣服,心中那根弦霎那间崩断,眼泪也仿佛决堤的洪水落下来。 她有些怕,微哑着声音带着哀求,君厉不要了好不好?我我怕疼 君厉动作微顿了一下,却没有停下,他伸手擦了把她脸上的泪,脱去了身上最后的衣服。 没有任何前戏,君厉就是在一瞬间进入,疼得她霎时脸色惨白。 他伏在她身上,突然又温柔了起来,轻轻吻在她的脖颈上,等她适应。 热气喷洒在颈间,下身是撕裂般的痛,她完全没办法让自己适应,小声抽泣起来。 叶芜最怕君厉这种样子,她明明抗拒得要死,他就是非得把她弄疼,不管不顾地做到最后,然后两个人都不好过,她疼,他也疼。 但她偏偏又没法反抗他,就连劝都不敢劝他。 君厉单手紧紧扣着她的腰,吻上了她的泪,嗓音低沉,有些嘶哑,说你不离开我 男人缓缓律动,疼痛感伴随着酥麻自身下蔓延开来,叶芜静静咬着唇,倔强着不发出声音。 于是,下一刻他又加重了力道,狠狠占有了她,重复了一句:乖,叶叶,说你不离开我。 叶芜很想说一句滚你丫的,但她很清楚如果这样做了后果会是什么,默默忍着,把嘴唇都咬得麻木了。 他想让她说的,她不肯说,一个字也不。 君厉明白她的倔强,但又控制不了心底的暴戾,一时间只想狠狠地惩罚她。 一晚上,直到叶芜第二次哭着晕过去,君厉才渐渐平复了不理智的冲动,停下了。 他抱她去浴室里洗澡,手指抚过她的眉眼、脸颊,那睫毛上还带着将落未落的眼泪,君厉又挫败又不甘。 他可以强迫她的人,她却连骗都不愿意骗他。 看她在他身下哭泣,他又是喜欢又是心疼,可又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是第一段让他深陷到无法抽身的感情,也是第一次用尽心机要留下一个人,宁可强迫,他也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