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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意外

    

三十八、意外



    *

    在那之后又做了几次。

    床、电脑桌、窗帘后、还有墙边。

    躺下、坐着和站着的姿势,到最后、被压在墙上按着手臂做的时候,已经累到完全没力气站起来。

    「真的、不行了」地、扶墙半跪着瘫软在地上,若不是被扯着一只手臂,恐怕连脸都要无意识软在地面吧。

    结果,还是被捞进怀里射在里面了。

    最后一次之后,或许是太累,脑袋变得昏沉起来。

    前一秒还停留在混乱不堪的交媾,下一秒便忽然望见从天而降淅淅沥沥的水液,温暖湿润地从发顶流过四肢。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只是一晃神而已。

    一晃神的时间,已经连头发都被吹干,穿着男人干干净净的白衬衫,躺进了宾馆房间一样整洁的单人床。

    是我出了问题还是他太会照顾人。

    我想喝水。

    声音回响在寂静昏暗的房间。

    没想到我会突然说话,有栖修怔了一下,才半是自嘲地说,我还以为您要恍惚到第二天早上呢。

    我看着他。

    要喝什么?

    红茶。

    有栖修:这可没有那么高级的东西,大小姐。

    牛奶。

    有栖修:我去看看真司的房间。

    只帮我穿了衣服,自己仍然赤裸,露出大片纹身的男性把热好的牛奶递给我,默默看我喝完重新躺进被子,才走到半开的窗边,点上一根烟。

    躺在床上侧着身子,刚好看见半边大面积的花纹。

    他坐在窗台上,烟的味道被夜风吹散。

    讨厌烟。我小声说。

    有栖修:

    坐在窗边的成年男性默默把烟按掉。

    没穿衣服会被外面看见的。

    不让我吸烟,又不想我被别人看见,是要一起睡的意思吗?

    我睁大眼睛。

    不一起睡能睡哪里?这个人难道会在自己的房间睡地板吗?

    和做过的女人一起反倒睡地板,完全不能理解。

    有栖修:居然摆出这么震惊的表情啊。看我一直望过去,只好含糊地解释,总之、因为一些原因,我睡觉的时候容易伤人,真司也被伤过。

    啊。我说,冬天、开着窗不穿衣服,你不冷吗?

    有栖修:他一言难尽地说,有事就说,大小姐,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不明所以:只是随便聊聊。

    和您聊天真折磨他从窗边桌上跳下来,关了窗,随便披件外套,在我旁边蹲下来,好了,还想聊什么?

    真司呢?

    临时遇到特殊情况,赛场提前了。有人最近在盯我们。

    我咬了咬唇: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犯法的事,夫人。他轻松地回答,您最好别问太多,该知道的总会知道,要是不小心透露了,说不定要被灭口的。

    谁会灭我的口。我下意识冷笑一声,是真想不开吗,惹杉田家的人。

    无论是谁,总会有敌人的。有栖修微妙地笑了笑,即便是您那位年轻有为的大哥,不也惹了不少商业劲敌吗?

    但是,你们不是吧。我抿了抿唇,你们是哪边的?

    哪边都不是,大小姐。指尖轻轻触碰脸颊,他一错不错地望着我,视线说不清蕴着什么,只是想给他们找点麻烦。

    「他们」是谁?

    这个问题绝对会被糊弄过去吧。

    我只好问:那、万一被抓到呢?

    不会被抓到的。有栖修笃定地说。

    为什么?

    他们的行踪算不上隐秘,非要找的话,应该找得到。

    是证据的问题吗?还是有别的原因?

    可以了,

    男人轻轻把手盖在我的眼睛上。

    您该睡了,大小姐。

    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遥遥的、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声音。

    伴随落雪般轻柔微凉的吻,坠在唇间融化。

    今天一天发生了太多事。

    积蓄的疲惫仿佛一瞬间涌上来,压得人四肢发软,喘不上气。

    我终于陷入沉睡。

    *

    真司是在第四天早上回来的。

    因为有栖修不能和他人同睡,这些天我都睡在真司的房间话虽如此,在这种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地方独自坐着简直是酷刑,白天还是会坐在他的房间盯着他发呆。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是想要吗?还是想打探消息?」有栖修总是很无奈,「放弃吧,我们用的都是特殊代码,您看不懂的。」

    他居然也是搞信息的。

    虽说因为这些天陆陆续续看到过三四台不同的笔记本、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我上过学的。」我很不开心,「虽然学的不是计算机。」

    「您不是十九岁就结婚了吗?」

    「所以是在那之前考上大学的呀说起来,为什么会知道是十九岁?」

    那张总是含笑、向来瞧不出喜怒的脸色,一瞬间露出「糟了」的神情。

    因为悟君关注我,虽说情有可原,可一般而言会记得这么清楚吗?

    我是多少岁结婚、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再盯着我看,今天就下不了床了,大小姐。」有栖修站起来,硬是不顾反抗把我抱起来丢到弟弟的房间,将人妻的身体压在床上,熟练地威胁,「您不想被弄痛吧?」

    「可是一个人待着很无聊,」我挣扎着说,「至少给我几本书看呀?」

    有栖修「只有无聊的工具书。」

    结果,真的拿来几本书才离开。

    似乎翻看过很多次,写的是格斗术和枪械相关的东西,背面的印书商是没见过的会社名。

    但有点眼熟。

    出版时间也很早。

    倒也正常,那男人看起来就比我大很多。虽然比悟君年轻一点应该年纪差不多吧?

    我盯着撕去的扉页看了一会儿,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这本书,是警校的工具书吗?

    秋翔上学第一天回来的时候,有一脸无语地讲过「发下了很多没用的书,打架这种事真的要看书来学吗」之类的话,还因为乱说话被悟君揍了。

    想起来就觉得秋翔好可怜。

    但这群歹徒做的事,分明不是悟君管辖范畴之内的。我有在注意他们聊天,发现连有栖的同伴都并不清楚「青井」的存在,以为我是不知哪里来的风俗女,还打趣说「叫了那么长时间,哭得还那么惨,没要你加钱吗?」应该是个人恩怨吧。

    既然是个人恩怨,悟君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人,既然他有疑似警校的书同期生?还是后辈?以悟君的性格,究竟做了什么才让他恨之入骨?

    把这本书给我,就代表他不怕我猜出来。

    加上不担心被抓、这样的话。

    他们的后路,究竟是

    丸罔的话、秋翔的话,最近黑道和警方两边的混乱。

    没有证据之前,我最好不要想太多。

    就这样,第四天凌晨的时候,真司砰地撞开房门,掀开被子,整个人重重倒在了床上。

    也就是说,倒在了好好睡在床上的、我、的身上。

    他看起来累得不行,与其说是倒下,根本是整个瘫软了,呼吸沉重不说,每次胸膛起伏都渗出一大股湿润的血腥,将本就为数不多的干净衣服染得鲜艳通红。

    我从来被见过伤得这么重的人,惊吓过度,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抖着声气问,真司君?血、你身上好多血

    啊啊、你在这里。他抬起眼睛看我一眼,好像想安慰我,眼皮却不堪重负沉重地垂下去,我没事,有栖修呢?

    血液流速快得惊人,没过多久,已经连我的衣服都浸湿了。

    应、应该在那边。我颤巍巍地说,紧张得差点咬到舌头,我、我去叫他来。

    算了,不用叫他。有栖真司费力地撑起身子,把沾了大片鲜血的衣服脱了丢到地上,桌子下边、有药,那个,帮我拿一下。

    在这之前我从来没觉得自己晕血。

    然而翻出箱子把东西拿出,转头看见腰腹划破的长长伤痕时,却不由自主发出几近尖叫的惊恐声音,伤成这样还拿什么药!去医院啊!!

    去不了。有栖真司低声说,声音哑得厉害,黑市医生那边暂时走不开伤得不深,只是看起来严重,你先帮我消一下毒,再涂药包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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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没事,别担心(。)

    真的要出事也得是BE里,没有哪个乙游是共通线死人的对吧(。)

    跑路倒计时: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