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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井秋翔/HE:十、暗刃(中)

    

青井秋翔/HE:十、暗刃(中)



    *

    对不起,女性轻柔不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虽然可能不想让我插手、但这件事和我有很大的关系呀,我想了好久,自己待在房间里袖手旁观未免太奇怪了而且,不小心听到了有点在意的事

    青井秋翔不着痕迹将短刀收回去,不再刻意压制喉口腥甜,狼狈地呛出一口血。

    !!她果然吓到了,从客房冲过来,手足无措地捏住他的衣角,仰起的脸含着惊惶,秋、秋翔?脸上、有血手上的也等、悟君?!

    不会死啦。居然表现得那么担忧,他妒忌地擦去手套的血,有意揽住长嫂的肩、将她拉进怀里,别过去了,容易踩到玻璃碎片,划伤就麻烦了,让我哥自己处理就好。

    嗯。青井公悟郎隔着距离、在一片狼藉中压着伤口低低应声,别担心我、铃奈。

    我站在两人中间,环视一圈狼藉无比的客厅,身体不自禁颤抖起来。

    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翻倒的茶几,不知为何有点变形的沙发,还有莫名其妙移位的家用电器,洒得非常没有美感的大片鲜血。

    居然会打成这样。

    原本以为再怎么样都不会见血。

    秋翔确实准备了刀具,但他说那是职业要求必须带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他会用。

    眼前场景鲜血淋漓,混乱而触目惊心。

    本以为哪怕打起来也不过是像之前一样。

    倘若我再晚一点出来,这两个人会变成什么样?

    恐惧与后怕同时一下子窜上来。

    什么别担心啊!你们两个把我当傻瓜吗?!

    我扯掉肩上的手臂,眼前阵阵发黑,声音怕得带了哭腔:快去叫医生呀!谈事情就好好谈,为什么非要用这种程度的暴力解决?这不是搞得两败俱伤吗!

    秋翔慌张地重新拉住我的手试图解释:已经打算找了!但真的没关系,我们两个都没有受很重的伤坏掉的家具之后也会复原的!那个、所以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张了张嘴,看着他唇边的血,硬是说不出谴责,只好咬住嘴唇,忍着泣音帮忙想办法:有合适的人选吗?我可以联系家里的医生顺便告诉大哥一声。

    嫂子家还是算了吧。

    别联系杉田作。

    结果两个人都非常果断地拒绝了。

    诶?但是我家的医生应该会保守秘密的,而且你们的伤

    秋翔为难地解释:真的不行啦,虽然不太好说,我这边和杉田有那么一点利益纠纷

    公悟郎终于慢慢站起来,接了弟弟的话:已经叫好了,待会就会来不用麻烦他。

    眼泪还挂在腮边,我微妙地卡壳了。

    这两个人,刚刚还阵仗很大打得你死我活,为什么偏偏面对我的时候又团结起来啊?

    那、那好吧那个,既然已经打成这样,接下来有什么要谈的就一起说悟君怎么生气都可以,但是,不要再动手了,可以吗?

    青井秋翔顿了顿,余光瞥见亲哥腰间滴血的利刃,半是遗憾地收回视线。

    当然可以呀。手臂重新抱住女性柔软芬芳的身体,脸埋进肩窝、能闻到最近一起用的沐浴液和洗发水的味道。

    是很甜的气味。

    这点微不足道的、展示所有权的相似使得胸口寂静涌动的暗色被濯洗似的消散了。

    嫂子想的话,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远处兄长的视线沉冷如冰。

    然而怀中女性抬起视线,望过去的时候,还是隐忍而压抑地、发出沉闷的应和:可以。

    *

    总之,大概是悟君认识的私人医生前来治疗伤势,趁医生给亲哥进行应急处理的间隙,秋翔把我拉到客房关上门,声音很低地询问了之前的事。

    在意的事、指什么?

    听见了熟悉的姓氏。我偏了偏头,虽然想着、是不是我听错了呢,但你们打得实在是太激烈,就当做借口出来阻止了。

    熟悉的、少年神色微妙,期待又焦虑,是指?

    嗯不知道是不是,但是,秋翔应该知道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吧?

    我观察着年轻情人的神色,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带着一如既往阳光明亮的意味,原姓氏是「山吹」,后来变成阔太太的一位朋友

    青井秋翔:对不起。

    我愣住了:欸?

    青井秋翔:既然听到就没办法了。他坦荡地说,是森村啊,森村夫人是嫂子的朋友,我知道的,雇佣我们的人就是她。

    啊啊。

    我很混乱:但是她不是

    一般而言做「夫人」的不会参与财团商战才对啊?我们只是代表家族的筹码才对

    森村家有点特殊啦。秋翔心情很糟似的拉平唇线,我很少见他不笑,不禁微微怔了一下,那女人比她那个没用的老公厉害得多,现在掌握着森村和山吹两家的筹码,最近还有意和黑木组牵线,野心很大的。

    阿瑛确实一直很厉害。我低低地说,想起学生时代好友身着泳衣、运动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不知为何一点儿都不惊讶,她是想做什么就要做到最好的那类人。

    *

    我其实很佩服阿瑛。

    那个时候、因为很少和人交往,脑袋里都是家里的事,大哥曾经擅自干涉过我的交友情况。尽管之后获得的大多都是虚假的友谊,然而唯独阿瑛是在那之前就对我投出橄榄枝的。

    她那时留着短发。

    我的高中是很有名的贵族学校,能进入的千金子弟非富即贵,看人下菜的区别待遇比比皆是。杉田家虽是个中翘楚,按理说应被蜂拥而至的下属家族包围,私生女的身份却过于敏感,因此在大哥明确表态之前,很少有人主动接近我。

    没有欺凌、也没有暴力,只是观望、观察,窃窃私语。

    我并不在意那种事,然而阿瑛却很在意。据她说,因为自己也是私生女,非常讨厌那些人唯利是图的表现,所以想主动和我交朋友。

    尽管如此,我这人生性迟钝又不善言辞,对于交友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经验,直到很久以后,我们才真正建立起称得上「友谊」的联系。

    那是学生时期一个非常平凡的下午。

    那时我刚被父亲勒令迁往别院不久,由于前夜发生糟糕的事,实在心绪不宁,便翘课跑出教学楼、打算去校内的温泉池平复心情。结果半路便不巧被同班的阿孝发现,干脆拦在了篮球场。

    「铃奈?你要去哪?」他从篮球场几步跑上来,气喘吁吁地扯住我的手臂,汗珠从脖颈错落流下锁骨,身体烫得吓人,「不上课了?」

    毕竟年纪尚轻,黑木组的太子爷方才初现风流秉性,还没像后来那样遭遇变故狠辣无常。回忆起来、大概是他甩掉第七八任女友的时候。

    「别管我了,阿孝。」我低落地说,一看见他就想起风流成性的父亲,更不开心了,「我想自己待一呜、痛、你干什么啊!!」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还好好的,视线不过略微下移,阿孝便忽地脸色发青,加重力气把我扯到身前,声音很低地问:「是谁?告诉我,铃奈。」

    我被那过分轻柔的声气吓到了,用力推他一把:「崛木孝!!你干什么呀!!」

    「是他吧?」阿孝凉凉笑了一声,用柔滑气音极轻地喃喃,「真行啊,结婚之前先把meimei玩够了、之后再和老婆生孩子,真不愧是」

    我颤抖起来,不知因那糟糕的、接近明示的羞辱,还是因青梅竹马陡然憎恨的神色,也或许只是因为那段时间一点点堆积的不幸,连反驳都说不出口,泪水倏忽掉落。

    似乎被幼驯染无言滚落的泪水烫到,他的手抖了一下,张了张嘴,神色闪过无措:「铃铃奈」

    阿瑛正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喂,崛木,做什么呢?」她语调懒洋洋的、远远地喊了一句,动作却很快,转眼间便跑到身后,自然而然地把我拥进怀里,「啊,哎呀,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吗?但刚刚才说好一起去温泉池,我还在拿泳衣呢,奈奈怎么就自己跑过来和青梅竹马聊天了啊?」

    「对不起。」我哽咽着说,狠狠瞪着讨厌的男孩子,「不小心耽误了。」

    尚且青涩的黑木组少当家很不自在地放开我,我奋力把他甩开,仗着身后有人,泄愤地用制服鞋跟对他又踢又踩,才在对方疼到扭曲的求饶中停下忿忿不平离开的时候,身旁的女孩子非常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谢谢你,帮大忙了。」我小声说,尴尬得不敢看身旁明艳动人的少女,「我那个,确实是要去温泉池要一起吗?」

    「当然了。」她快笑出眼泪了,「笑死我了,那个崛木、疼得脸都发青了还乖乖让你踩诶?这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啊!」

    「反正他很讨厌。」我闷闷不乐。

    「哎呦。眼泪掉下来了哦。」

    「让它掉好了。」

    「不行吧?好像被狠狠欺负过一样,会产生糟糕的联想哦嗯嗯、虽然想给你擦但我也没带纸,就用你的了。」

    「诶、不要随便掏别人的裙子口袋」

    「有什么关系嘛,都是女孩子呜哇,居然是手帕。」

    我满脸通红:「怎么了嘛!这个是、是我哥哥给的」

    女孩子给我擦眼泪,神色有些奇怪:「你哥哥送你手帕啊。那个,奈奈,过来一点哦。」

    「怎么了?」我听话地凑过去。

    「你有男朋友吗?」

    「有是有」

    「有痕迹哦。」

    「欸欸?!」

    「不那么着急检查也可以,离得近了才能看见啦。」

    然后,一起在温泉池边的更衣室换衣服,不小心瞥见我的身体,女孩子异常地沉默了。

    「怎、怎么了?」

    「有点火大啊」

    「欸,我做了不好的事吗?」

    「不、是对不知名的男人。」

    她凑过来,帮我把连体泳衣边缘不小心折进去的位置翻出来,在我耳边轻轻说,「那个位置、青掉了哦。」

    身体好像要烧起来,糟糕的回忆和痛楚擅自闪回,我咬住嘴唇,跟女孩子一起泡进温暖的泉水,蜷缩在水中的白玉阶梯不说话。

    她摇晃着腿,很没有界限感的贴在我身上,闲聊般问:「奈奈同学,还是处女吧?」

    「这种事、」我垂下头。

    「肯定是啦,看得出来,所以才很痛苦嘛。」

    「」

    「我不是哦?」阿瑛把头靠在我的肩上,伸手握住我的手指,「第一次超痛的,喝了酒之后莫名其妙在别人的房间醒来,淤青比奈奈身上的还要严重呢。」

    「诶。那未免太」

    为什么、要对我说这种事?我们应该没有熟到那个程度才对。

    「还好啦,我自己倒是不在意,还因此和攀不上的高枝定下婚约了呢真是好牌,女人的身体,其实比想象中有用得多哦。」

    「很辛苦吧。」我垂头看着水中的倒影,轻声说。

    「确实很辛苦呢。」她怔了怔,忍不住笑起来,「真是的,本来想给奈奈传授运用身体的技巧来着,不许擅自打乱别人的节奏啦。」

    「对不起嘛。但是,因为并不想往上爬,对这方面稍微有点排斥况且,我家的应该不会允许我联姻。」

    「是吗?」女孩子把玩着我的手指,柔软的胸乳靠在我的手臂,水下温度熨帖温暖,她的身体也一样,「但奈奈有伤心的事吧?」

    「嗯。」

    「可以当做把柄哦。」

    湿润长发与刺刺的短发交融在一起,我侧头看她,枕在肩上的女孩子也笑着看我,埋在水中的身体是蜜色的,隐约可见常年游泳的晒痕。

    「如果是不该做这种事的人,」她很轻很轻地说,明亮眼眸妩媚地弯起来,「用作把柄,可很好用呢。」

    我并不是信奉「女性的身体很好用」这种想法的人。如果习惯了捷径,就无法走到正路了吧?我是这样想的。

    然而现实毕竟比理想残酷得多,有些时候选择是无法自己决定的,作为被圈养的金丝雀,除了身体,我们其实并没有其他筹码。尽管如此,或许因为自小被娇宠养大,那时的我甚至没有接触到需要考虑奉献的情景。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如果听了她的话,是不是会变得不一样呢?

    我恍惚了一下。

    我知道的,阿瑛并不是很有商业天赋的类型,别说是商业天赋,她对除了运动之外的东西都完全不感兴趣,但正因为喜欢运动,学校的运动会上,她总是最亮眼的一个。

    我曾旁观过她训练。接近职业运动员水准的训练是非常辛苦的,和阿孝他们追求制敌的格斗训练不同,强度大得甚至会对肌rou造成伤害尽管如此,她还是咬牙坚持着,想要追求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说起来。

    在那以后,坚持梦想的阿瑛为什么忽然放弃、嫁入了森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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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的阿孝还没吸过,大体来说除了女朋友换的勤没别的毛病。

    后来就。

    不听阿瑛的话才是对的那个时候要是用到身体就会直接被大哥变成他的东西,他当时又没有后来那样执念深重,反而会为了占有在结婚之后强行把铃奈嫁给手下,那就是真正的外室了

    但话说回来,这么做也确实可以像阿瑛一样开事业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