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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做你家的仆人真倒霉,你究竟有多少秘密?竟需做到如此。”洛安趴在身前的矮几上,微微倾身,靠近水清浅,一双眸子好奇地看着他,问道,一副单纯无害的模样。近看他,竟更觉得他应美得不似凡人,怎会是丑颜?那双眸子,是她活了两世见过的最好看的眸子,眸里黑白分明,只是那眼周完美的弧形将他的眼勾勒得似秋水,似迷雾,似云烟,不近真切,那眸光灵动,隐隐流转着琉璃的光泽,如梦,如诗,密密的睫毛微微卷翘,垂眸之际,在他眼下投下浅浅的阴影,更将他的眼修饰得完美。她突然,好想看一下他的真容,拥有如此美的眼,其他五官,应也不会差到哪去。他若真的是丑颜,应是皮肤上有问题吧!所以,她想证实。“不多,也不少。”水清浅卖起了关子,似是而非地说道,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容颜,他的心竟莫名地快了几拍。未进朝前,常听人说,麟皇女殿下与陛下长得十分相似,再另有更早的传闻,说的是当今陛下颜美貌慈、温柔亲善,如此,两则传闻一结合,他便猜出,这麟皇女殿下应是生得好相貌的。只是,他还是低估了,低估了她的美貌,也低估了她的人。他此生也算阅人无数,但从未遇到过如此特别的女子,她貌美似男子,甚至,更胜于男子,常人见着她这娇美的容貌,不看她的身形,恐怕就会将她当成男子,即使认知到她不是男子,估计也会下意识地认为,她会同男子一般娇弱无力。但他却看得出,她的本质与她的表象根本完全相反。他感知过她的气息,沉稳却轻盈,所以,他断定,她应是有武功的,而且,比自己还精进,因为,他虽能看出她有武功,却测不出她的修为。且不说她武功修为很高,就看她的神情,他也可看出,她是个强势的女子。虽总是单纯无害,但时不时流转出的那股气势,还是让他忍不住在心间多注意了她。她好像,是个极其矛盾的女子,明明肆意张扬,却又处处谨慎低调,明明潇洒如风,却又周转于权势,携着野心,欲得江山。“水公子,将你的面纱摘了吧,你不觉得在自家也蒙着面纱,很压抑吗?”洛安想了个理由,眸光期待地看着水清浅,试探性地问道,其中意味不言而喻,她就是想看水清浅的真容。她想,他如此坦然,怎就在意自己的丑颜被别人看到?她觉得,他应是那种能配上“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这句话的人。“殿下想看我的真容?”水清浅依旧平淡道,一双眸子忽然幽幽地看向洛安。“嗯嗯,很想看。”洛安依旧趴在矮几上,眸光执着地看着水清浅,重重地点点头,表示十二分的肯定。“那殿下让你的小厮先回避一下吧。”水清浅看了一眼洛安身后的娄瑞儿,说道。言外之意便是,他愿意展示自己的真容,但,只对她一人。他的容貌,一般人都承受不起,但是,眼前的女子不是一般人,所以,他想试试,她见到自己真容的反映究竟会是什么样的。下意识地,他还有丝期待。“啧!还以为你挺坦然的,没想到还在乎那么多。”洛安笑意盈盈地将水清浅望着,感慨了一句,但还是看向身后的娄瑞儿,吩咐道:“瑞儿,你先回避一下吧。”“主子……,是。”娄瑞儿本不赞同,心里担忧水公子对主子做出不轨之事,但看到主子让他放心的眼神,他便只好应了,不怎么甘愿地退下了。“现在总可以了吧!”洛安见娄瑞儿隐入了竹林里,眸里闪过一抹幽光,复又恢复平静,转眸看向水清浅,笑着说道。“嗯。”水清浅轻轻应了一声,便抬手,缓缓地摘下面纱,以自己的真容面对洛安,他竟无端地有些紧张。当洛安看到水清浅的真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十分惊讶。水清浅见到她这反映,心底涌上一股失落,手渐渐握上,指尖嵌入了手心,痛意传至心扉,让他麻木,习惯。果然,他这容貌,这世间,几乎无人能承受得住,即使眼前的女子异于常人,但她终归是俗世中人,她的思想终归是融于这个俗世的,自己在众人眼里是什么模样,在她眼里,便是什么模样,无多大区别,想法,自然也无多大区别。然,下一秒,他就彻底呆愣住了,只因耳边传来一声“真美”的赞叹声,让他有点听不真切,她竟然说他美,第一次有人将这个字用到他身上,他有些恍惚,怀疑这只是自己的幻听。洛安见水清浅发愣的模样,顿时发现新大陆似的,感慨道:“啧啧!本殿一直以为你是个没什么情绪的男子,一滩死水似的,没想到,今儿个,可算让我颠覆认知了!”水清浅却不在意洛安这句话,只回过神,缓缓地转眸看向她,语气不再平静如水,带着质疑,带着试探,僵硬地启唇问向洛安:“你是说,我,美?”“嗯,你长得很美啊!”洛安如实答曰,看着水清浅的真容,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果真如她所想,是他的皮肤出了问题,但他的五官,的确都好看,鼻若悬胆,薄唇性感,淡若米分樱,配上他那双眸子,简直就是一组天下绝无仅有的艺术品,若不看他面上的那些诡异茎蔓,他应美得令人窒息,绝对有当蓝颜祸水的资本。也怪不得他平时都得蒙着面纱,只因,他应该不是担心别人如何看他,而是担心别人看了他,会绝倒一片,不仅心灵受到冲击,而且,晚上还会做噩梦。只见那黑色的茎蔓密密麻麻地爬满了他的下半张脸,似还张牙舞爪地要往周边蔓延,委实有些恐怖,让人看着晕眩。幸好她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大,所以才能惊讶过后保持镇定。不过,这黑色的茎蔓,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上次在朝堂上,听他说,他是得了怪症,才会如此,但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她可从未听说过什么怪症的病症有这幅现象。“谢谢。”水清浅看到洛安眼里的真诚,便知她不在说谎,眸光微闪,如鲠在喉,只生涩地吐出了这两个字,十分真诚。他虽不在意别人对他的容貌如何置评,甚至已经习惯,别人看到自己真容时惊恐的神情。只是,今日初听到有人对自己的真容发出赞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