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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信一个事实——麟皇女殿下就是慕华钱庄幕后的最大老板。因为这九个掌柜,因着职业的关系,人脉均很广,哪个拉出来,都是在凤都有声望的人物。她们擅社交,待人很会拿捏分寸,不会太疏远,也不会太亲切,平时各忙各的,相互间也有竞争,所以,将这九人齐聚一堂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可眼下,麟皇女殿下竟然轻易地做到了,且,九人对她热情的态度已让事实昭然若揭。九人散去后,洛安就重新跪到凤炽天面前,斜眼看向身边面上仍无悔意的杨曼书,凉凉道:“左相果然好手段!原来你也知道一下子吞下一块肥rou可能会被噎死的道理,所以那笔巨额,你不敢一下子全吞,而是让手底下的官员一点点地蚕食。然后,再命她们将自己所吞的银两汇到钱庄里的一个账号,而这个账号就是你本人的!那些官员也都得了些好处,她们肯定会将此事烂在心里不说出去,所以,你有恃无恐地坐享着最大的利。”讽刺一笑,继续道:“你之前一定在想,这千丝万缕的,本殿一定寻不到你这个最大的源头。但本殿偏偏就你们黑暗交易媒介的主人,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楚。你说,这冥冥之中,是不是命中注定?”“啊~对了!”洛安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凤炽天,不等杨曼书回话,就抢声道,“母皇,儿臣还有另一份礼没拿出来。”“那你去打开吧。”凤炽天意味深长地一笑,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杨曼书的表情。“是,母皇。”洛安应了一声,就在娄瑞儿的搀扶下站起身,往另一个箱子走去,弯腰,伸手打开盖子。盖子打开,里面同样站起一人。等了这么长时间才重见光明,她怨念地嚷嚷道:“殿下,您怎么现在才放我出去,这箱子虽透气,但里面总有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我……”撞见洛安森冷的眼神,她心一虚,立马xiele气,低声将未说完的话说完,“草民闻着想吐。”众人经过一系列的惊吓,再见此景,已经见怪不怪。望去,只见那聒噪的女子三十出头的模样,相貌普通,但身形挺壮,一看就是练家子,一头蓬蓬的发披散着,仿佛刚从被窝里钻出来,也一身白衫,但其穿在她身上,一点不显飘逸,反显得厚重。“李桂,别忘了你的孩子!”洛安压低声音道,只她、娄瑞儿和李桂能听见。这个李桂正是她坐牢那会关在隔壁的土匪头子,她命人去救戊雁青前,忽想起此女,便命人顺便把其也救了出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杨曼书头上多扣几项重罪。她当时就想,私吞朝廷银两的罪行不够治杨曼书的死罪,行!再加一条劫军饷的!她就不信了,这两顶沉重的帽子还压不死这个老东西!什么两朝元老?什么手握兵符?什么根基甚稳?呵!统统见鬼去吧!这一次,就算不能将杨曼书玩死,她也一定要将其彻底玩残!李桂听得洛安的话,瞳孔一缩,立马收敛起情绪,任由洛安将她带去凤炽天面前。见凤炽天一身明黄,不用想都能猜到她就是当今圣上,她当即脚一软,跪下,对凤炽天行礼,颤抖着语气,“草民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听到洛安在她耳畔的提醒,她连忙又对凤炽天身边的云初起行了一礼,语气依旧颤抖,“草民见过云贵君,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抬眸,她不经意间瞥了眼云初起,立马被他的天人之姿吸引,看呆了,垂涎三尺,脑海里各种意yin。卧槽!好美的男子,当皇帝就是不一样,睡的男子都比她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好看!瞧瞧那白花花的肌肤,摸上去手感一定很好,瞧瞧那双媚眼,被其看上一眼,她一定会晕眩,瞧瞧那头流畅的青丝,真想凑上去闻一闻,一定很香……云初起注意到李桂的目光,抬眸看去,立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纯粹是被恶心得,瞪过去,阴冷道:“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本宫挖了你的眼珠子?!”李桂被吓得立马低了头,身子直哆嗦,狠狠地咽了口口水。哎呀妈呀!吓死她了!这男子美是美,但未免太恐怖了!不就多看了他几下,他就要挖她眼珠子?!实在太极端了!果然只有皇帝才能消受得起这样的男子,她等小老百姓还是别肖想了。不过,她真的很郁闷,她看他,他又不会掉块rou,有必要这么排斥嘛?凤炽天一脸无奈,伸手执过云初起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一边看向洛安问道:“麟儿,你身边这位是——”云初起回握住凤炽天的手,不想松开,眸中总有些酸涩,想落泪,但为了维持自己的仪态,不让身边的女子丢了面子,他只得硬生生地忍住。“殿下不会又想找人往本相身上泼脏水吧?”杨曼书阴阳怪气地插嘴道。是啊,就要往你身上泼!你能耐我何?洛安心里嘚瑟,面上却一本正经,“母皇,儿臣身边这位也是儿臣在狱中认识的,名唤李桂。她以前是凤都郊外缭山上的土匪头子,今年,她劫过朝廷送去边关地区的军饷。但,这打劫的背后,也有令人发指的内幕。她告诉儿臣,她们一帮土匪之所以敢犯险去劫军饷,是因为有人暗中将运送军饷队伍的行路路线送到了她们手里,说只要事成,就五五分成。结果,事败,她被活捉,押进了宗人府,本想将她受人引导的内幕说出来,但后来有人将一张纸条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了她手里,上面说她要是想保住她的女儿,就必须守住秘密。被这一番威胁,她别无选择,就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说抢劫军饷完全是自发行为……”洛安话未说完,杨曼书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癫狂,自顾自地站起身。她一双细长的阴冷眸子盯着洛安,迸射出浓烈的恨意,豁出去般,“麟皇女,我告诉你,我杨曼书这大半辈子不是白过来的,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我都一清二楚!不就想除了我嘛?行!来啊,直接来杀我啊!何必绕那么多弯子?怎么?是不是不敢?怕背上嗜杀忠良之名?还是如何?没想到当朝的麟皇女殿下不过一介懦弱无能之辈!”说罢,她又猖狂地大笑起来。席上的凤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