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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进其中一个空位,一边笑眯眯地瞅着对面的男子,启口,赞赏的语气,“清浅,没想到,你还有这一面。”“只要殿下想,清浅一定将自己尽数展开在殿下面前。”清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就执起黑子补上了最后一个空位。立时,棋局上的局势很诡异。大致地,黑子以勇猛之势侵占着白子的领地,而到一半的时候,似乎心软了,有回转之势,而白子无条件地包容着黑子,明明可以将黑子全部包围、剿灭,但其总空着一处缺口,给黑子留有余地。洛安眸光幽深地望进水清浅的眼,“那清浅是否可以告诉本殿,你究竟什么身份?”水清浅很坦然,任洛安望进他的眼,语调起伏了些许,隐着笑意,“殿下,清浅可否提一个条件?”洛安在水清浅眸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心咯噔了一下,溢出慌乱,“什么条件?”这个男子,果然不好对付。“清浅喜欢等价交换,清浅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后,殿下可否也说出?”水清浅平静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洛安脸上流连,最终落到了那抹鲜红的唇上,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占有欲。这个女子的每一处,他都喜欢,若不是忌惮她的实力,他可能早将她掳回去,然后将她永远锁在身边。只有自己,才可欣赏。“本殿还能有什么其他真实身份?”洛安不以为然,心里一阵好笑。恐怕,这个男子心里都清楚了吧?!“到底有没有,殿下自己心知肚明。”水清浅很平静,“清浅虽不是精明之辈,但也不愚钝。”“呦呵!”洛安饶有兴趣地瞅着水清浅,“莫非清浅都知道了不成?”“不算知道,只是猜想。”水清浅敛眉,双手皆掩在袖内,只露出一小节指尖,分别置在膝上。“哦?”洛安危险地眯起眼,嘴边的笑意愈深,“说来听听。”果然,她还是露了破绽。水清浅抬眸,目光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女子,话语淡然,“清浅猜想,殿下应该就是怡红宫的尘兮宫主,而怡红宫的原身——”见女子眸光依旧波澜不惊,他嘴边弯起了浅浅的弧,继续道:“就是墨宫。”洛安被揭穿真实身份,一点没有窘迫的自觉,只问,语调悠然,“可有凭据?”水清浅垂了垂眸子,掩了一瞬懊恼的情绪,才道:“殿下曾当着清浅的面用自己的血解了那位小厮身上的蛇毒,清浅便知,殿下是一个毒人。而以清浅所闻,毒人屈指可数,江湖上只有两位,一位是怡红宫的尘兮宫主,另一位是重楼的楼主江恨离,江恨离是个男子,可排除,因此,清浅便猜测那怡红宫的尘兮宫主与殿下应是同一人。”这个女子实在异数,明明被戳穿了真实身份,竟然还怡然自得的,让他探不清她的真实情绪。“就凭这个?”洛安怀疑地看着水清浅,“万一我就是第三个毒人怎么办?你如此判断未免太草率了?”“的确不止这个。”水清浅笑曰,很是坦然。“还有什么?”洛安继续问,仿佛只是纯粹的好奇。“殿下这是承认了?”水清浅反问,伸手从执过一杯茶盏,掀起面纱,优雅地抿了一口。洛安无辜地眨巴眨巴眼睛,随手执过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才支吾道:“承认什么?”水清浅也不恼,径自继续说,“不知殿下可认识宣澍?”洛安故作一怔,随即警惕地看着水清浅,声音沉了下来,“莫非你认识?”水清浅点点脑袋,承认道:“嗯,清浅不仅认识她,还了解她十几年前背叛墨宫的事迹。前阵子,她消失了一段时日,后来又回来了,清浅便什么都知道了。”忽然,他眉眼间流露出无奈,叹道,话语间夹杂着几分宠溺,“殿下,别装了。清浅知道,你已经知道清浅的真实身份,而且,清浅也十分确定你的。”这个女子的确狡猾,他以宣澍引她露出狐狸尾巴,她竟然以牙还牙,同样用宣澍引出了他的。幸好他警觉,才没落下大患。不过,她愈是这样,他便愈是喜欢她,愈是想得到她、征服她。因为,只有这样的女子,才有资格与他比肩,同他携手一起走完以后的人生。“呵!”洛安轻笑出声,意味不明地看着眼前的男子,“真想不到,当朝太史令大人竟是从商之人。”忽然,她双目一凛,弹跳起身,直接越过棋盘,将对面的男子扑倒在地,手紧紧地扣着他的脖颈,逼视着他依旧波澜不惊的潋滟眸子,邪笑,故作幽怨,“醉云山庄的少庄主云熙,云公子,你瞒得本殿好苦啊~”宣澍身上的伤痊愈后,她就让瑞儿cao控此女回到原来的主人,也就是其所谓的醉云山庄少庄主身边去,欲让其成为她安插在对方身边的线人。有了残心蛊,再加上将近一个月的磨合适应,瑞儿跟宣澍已经完全心意相通,因此,宣澍回去后,瑞儿便立马知道了那位少庄主就是水清浅的惊天秘密。昨日,瑞儿就将这半个月他所探查到的事情尽数告知了她,其中包括——宣澍已被水清浅灭口。她知道这些的时候,真被惊到了,因为实在没想到会是这番内幕,而且,醉云山庄里那位,也就是这位云公子的娘亲云幻之可不就是她要复仇的对象?!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敌人的儿子竟然就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真是无比快哉!干脆直接掐死这个男子吧,他死了,云幻之就无后了,在这个时代,传宗接代乃大事中的大事,所以,他死了,云幻之一定会很痛苦!“殿下,你要是想掐死熙,就快点动手吧。”云熙平静地闭了眸,已然做好死的准备,话语间甚至透着轻松的笑意,“熙喜欢你,能死在你手下,也算一件幸事了!”这个女子一定很恨他娘亲吧,毕竟,当年的悲剧都是他娘亲一手酿成的。他现在死在这个女子手里也好,算是母债子偿了……“云熙,你当真以为本殿不敢杀你?!”洛安已经失去理智,赤红着的眸中迸射出nongnong的恨意,扣着云熙脖子的手猛然收紧。男子难耐地蹙起了眉,一向平静的眉眼间染上痛苦,发凌乱,几分萧条,但依旧不挣扎,不求饶,不哭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见此画面,洛安的心忍不住一窒,恢复了些许理智,察觉自己在做什么,她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