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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看着童子,点头:“一切拜托了!“呼啦站起身,转过头,对着旁边几个丫头使了眼色,行儿慎儿肃然点头,一言不发拉着夫人与童子向文澜苑走去……庄姜对着他们的背影怅然片刻,转身,对晴儿静儿吩咐道:“走,去蒹葭院。“蒹葭院平静一如往日,庄姜进那厢房时,见二娘与庄梦正秉烛而坐。庄梦似乎还未接受这事实,见庄姜进来,拉住庄姜的手道:“姐,这是真的吗?不会吧?剧情也太跳跃了吧,怎么好端端的……?“庄姜只把眼望向二娘,二娘也看她,白衣素颜,消了日常慵懒风情,却是一派端庄大气的肃然,两两相对,见庄姜眼眸无波,心中便已了然,顿时脸白如纸,嘴唇颤抖着问:“决定了?“庄姜点头,道:“祖母已做安排,分两批走,第一批是二婶、母亲与你们几个先走,其他人第二批走。”说完,突然淡定地一笑,表示这是真假不二的事实。二娘浑身颤抖,低着头沉思半响,却问道:“你为什么不走?“庄姜在烛光里微笑,道:“二娘不许担心,我跟老太太一起走“二娘浮出惯常的讥讽:“你也是个……孩子,为什么第一批走不得?““全家谁都能先走,唯有我,先走不得!“庄姜轻轻吸了口气,催促道:“时辰不早了,二娘要快些才是。““我不走!“二娘昂然道:“我也最后走,让梦儿跟着你母亲一起走。“庄姜微微一愣,按照傍晚的筹划,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只有有子女的庄家大房楚氏并庄云、二娘并庄梦、二房里沈氏并其子庄则,还有贴身的几个丫头婆子一起走,其他人留下,想来皇上即使灭族,也不会动这些奴仆婢女,主子却不能走太多,如此好的逃生机会,为甚放弃了?“我不走!“二娘又重重地重复了一句,似乎要加添自己的勇气,似笑非笑神情里竟有几分解脱了的畅意,也不待庄姜是否首肯,转身吩咐晴儿静儿道:“你们快带庄梦随了那楚氏一起,别让他们等久了。“晴儿望向庄姜,庄姜看了窗外天色,对晴儿静儿点头,静儿一言不发,拉着庄梦便向外走去,庄梦一直道:“喂喂,你们搞什么鬼?姐,到底这要去哪儿……姐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尼妹的,这是穿到折腾空间了吗,一出接一出闹哪样啊?“俏生生的莺言翠语依如寻常,似乎这偌大的庄府依然是庄府,这诗书之家,鼎擎之族,依然如明日的太阳照常升起……该走的人已走,两个对头多年的女子闲闲相对。“为什么不走?……““那你又为什么不走?“我有所执。“一个咬着嘴唇。“我亦有所执。“另一个亦咬着嘴唇。两两相顾,却是会心一笑,或许,她们本就是同类,无论为情为义,都愿以身相殉,无怨无悔……第一卷人间道第四十四回探究其源月光如水,如流水般扑撒在庄府的亭楼阁院,府外传来兵士的列队声,呼喝声,哭喊声象是地狱发出的邀请,府内则是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哭号,抽泣,哀伤……绝望在这个百年望族的府邸里游荡,扑食着每一个人的精魂。庄姜安排妥当,在文澜苑外面静静听了好一会子,才去正房禀告庄母,掀开帘子正要叫“祖母”,却见庄母已然在床榻上睡着,红福绿福皆在旁侍立,见庄姜进来,便要叫醒老太太,庄姜赶忙摆了摆手,庄母受了惊吓又受了累,如今已是极限,既然该走的都走了,还是让老人家休息为好。两个大丫头皆是稳妥之人,如今大难临头,该做的倒也不缺,庄姜见桌子上摆着一碗粳米粥,四样小菜,庄母身上盖着锦绣绒被,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回去,突然在余光里瞥见庄母手中的玉简,迟疑片刻,悄悄走了过去,对两个丫头做了个“嘘”的手势,轻轻掰开庄母的手,把那玉简拿了起来,见其上面的灰尘已然消弥,在烛光下显得晶莹透亮,倒不像是木头做的。庄姜沉吟了下,终于拿着携了这玉简走出文澜苑,她仰头望了望天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反射在庄府的红砖绿瓦上,泛起一片又一片波光粼粼,天空在这样的光芒中变的幽深,人死后,便会变成这幽深的一部分吧,庄姜幽幽的想,如今死亡便在咫尺之间,她竟说不清自己怎样的心情,若是有人指出她比早晨大喜之时要释然,她也许会死不承认,尽管,那是真的。可她也不愿坐以待毙,或者说,即使死,也要死个明白,那个曾经的当年,是怎样惊天动地的往事,竟让新皇不顾清议下决心灭了这百年望族,庄姜拿着这玉简,在月光下反复端详,见前面写着祖父的嘱托,后面却写着一段莫名其妙的文字:“三微而成著,三著而成象,二象十有八变而成卦,四营而成易,为七十二,参三统,两四时相乘之数也。参之则得乾之策,两之则得坤之策。以阳九九之,为六百四十八,以阴六六之,为四百三十二,凡一千八十,阴阳各一卦之微算策也。八之,为八千六百四十,而八卦小成。引而信之,又八之,为六万九千一百二十,天地再之,为十三万八千二百四十,然后大成,五星会终。触类而长之,以乘章岁,为二百六十二万六千五百六十,而与日月会。三会为七百八十七万九千六百八十一,而与三统会。三统二千三百六十三万九千四十,而复于太极上元。”庄姜虽然懂些八卦风水,却不也没看出什么端倪,放开神识去看,也未见其特殊之处,只好颓然放在袖里,慢慢走向自己的文殊院。四个丫头都让她打发走了,院子里只有几个小丫头和看门婆子,显得荒凉而静寂,她回了内室,拿出乾坤袋,连同那玉如意以及功法册子,摆在桌子上,却不去抚弄,而是坐在窗前,呆呆出神。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咬破手指滴血在那玉简上,玉简顿时紫光大盛,向外散去,覆盖了她的文殊院,又不停扩散,扩散。庄姜飞快跃出窗外,追着那紫光向外走去,速度不及,便跑起来,速度又不及,干脆飞身上屋,在高处才看得清楚,那紫光似乎按照某种轨迹,急速穿行在庄府大院中,她定了定神,也不去追那紫光,而是连飞身上了几层楼阁,到达最高处,俯身下看,如此才得明晰,原来那紫光划出的轨迹,竟是一个五黄的位图摸样。庄姜自从修真以来,对风水阵法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