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小说 - 耽美小说 - 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

分卷阅读20

    ,他不喜欢吃甜食,但他知道有一个人喜欢。

是裴浅。

之前他与裴浅经常在同一间酒楼里用膳,元季年对他的口味了如指掌。

整日不是吃素,就是吃甜。

虽然他看不惯裴浅,但也不影响他给裴浅送点吃食。

好东西怎么来说都不能浪费。

反正东西也多。

元季年拿着几包甜点,干脆去每个帐里都散了一点。

拿着剩下的一点,他去了裴浅帐里。

“写什么呢?”刚一进去,元季年就看到裴浅坐在桌边,笔尖沾着墨,一丝不苟地在纸上写着字。

“将前几日的战况告诉给周皇。”裴浅还在继续写着,连头也没抬。

难得能正常的回一次话。

不用听着满是讥讽和猜忌的话,元季年心情也好了点。

“给你的,太甜,不想吃。”元季年两腿跨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将一包蜜饯扔到了他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吃甜?”裴浅的笔停了下来,终于抬起头看他。

又怀疑他了。

元季年手握成拳,抵在额头上,叹了口气,脸上是无奈的表情:“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每个人都分了些,又不是只给你。”

裴浅唇角勾出一个恬淡的笑,他看了眼,又埋下头继续写:“里面是什么东西?”

“父皇送的一些蜜饯果干。”

裴浅停下笔,却没抬头,认真问道:“是产自北疆的吗?”

“你怎么知道?”元季年身子倚在木椅里,懒洋洋地看着他。

裴浅重新提起笔:“周皇能送给太子的,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甜食,论珍贵,要数北疆,水份多,果干最甜,只是几年才有一次,量稀而贵。”

元季年不太懂这些,但也能知道周皇送他的这些算是珍贵。

听着裴浅说了这么多话,元季年取笑了一句:“说起甜食来倒是头头是道。”

裴浅放下了笔,将信纸铺平放在了一边,等着墨水晾干的空隙,他拿起元季年扔过来的油纸包,拆了开来:“你别以为送了我东西就能收买我。”

裴浅取出一块蜜饯,先是看了看:“没下毒吧?”

“你爱吃不吃。”元季年的眼神转到了裴浅手边的信上,“营里出现细作的事要告诉我父皇吗?”

裴浅身子仰了仰,嘴里含着甜蜜的蜜饯,享受地靠在椅背,拿着墨扇摇着。

“当然要说了,如实告诉皇上,日后他要追究,就算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顶多让我彻底清查出藏在营里的jian细到底是谁。”

“想得倒周到。”元季年听着有趣,趁着裴浅此刻心情好,他又问了很想问的问题,“不过我不是太子殿下,你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惊讶倒有一点。”裴浅又取了一个蜜饯,仰头放入嘴里,“幼时听过些逸闻,像还魂什么的,所以自我在马场见到你后,心里就已经有了猜想。指不定,过段日子你就离开了。”

“离开?”元季年眼眸暗了暗,若有所思。

裴浅却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拿着纸袋摇了摇,闭着眼尽情吸着香气。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莫蚀殇于08-0821:04:36投了营养液十瓶~~啾咪!(??`)

感谢天生异人在08-0819:37:47扔的地雷!

第16章中毒

到了晚上,雨已经住了。

元季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察觉到外面似乎有人接近,但他等了片刻,又没有人进来。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去看看。

元季年随便穿了件外衣,便下了床。

推开门,元季年却站在了原地不动,像被人定住了。

倒不是不想动,而是不好有动作。

他脖子上正搭着剑,冷寒的银白剑尖正指着他的脖颈。

执剑的人眉毛下压,下颌埋了下去,下半张脸罩在阴影中,全身都带着狠厉。

外面的夜风划过,吹起帐外裴浅的发丝,飘散着浅浅的花香。

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手上的剑还一直压在元季年脖子上。

裴浅走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触到了木墙。

“你发什么疯?”元季年低头,手指探上挨着脖颈的冰凉剑身,试图拨弄开剑。

下午那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就拿剑指着他。

“你是不是宋的细作?”裴浅又压下了剑,眼睛死死盯着他。

元季年瞳孔紧缩,额上渐渐渗出了些薄汗。

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但细细一想,总觉得不对。

他根本没有暴露出什么,裴浅又怎么会把他和宋牵连在一起。

不会是在试探他吧。

元季年冷静下来后,眼睛直直望着裴浅:“我若是细作,为何要那么多次杀你的机会,却不动手?”

他的解释表面上听着似乎没有问题。

但只有元季年知道,他不杀裴浅,当然是考虑到了长远利益,暂时还不能暴露身份。

说话时,他不动声色地小幅度偏了偏身子,和脖间的剑拉出一点距离,放在剑身上的手也慢慢顺着剑身滑下去,

裴浅的脸又埋了下去,似乎在专心思索,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等裴浅抬头后,为了不让裴浅发现,元季年及时止住了手在剑上往下滑的动作。

裴浅脸上的质疑神色已经有所松动了。

“那你为什么要下毒?”裴浅话里的敌意却丝毫不减,“你怕我去打宋,所以想法子阻止我,是不是?”

“什么下毒?”元季年身子靠着墙,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烛光,还有一片疑惑。

“你还明知故问。”裴浅的剑又贴在了元季年的脖子上,“你故意在蜜饯里下毒,毒死了我几百人马,如今还有几百人在外面上吐下泻。”

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他身上去。

“带回来的时候,我拆都没有拆开,如何下毒?”

这样下去,裴浅根本不会听他解释。

元季年停在剑上的手迅速下滑到裴浅的手上,带着那只手一转,同时转身,将裴浅压在墙上。

他把剑横在裴浅的脖间,眼睛微红:“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裴浅恶狠狠地盯着他,身子前倾,目光锐利如野狼:“那为何吃了糕点后,他们都身中奇毒,不是你,还能是谁?”

元季年手上用力,剑压着裴浅的脖子。

被剑压着的一片冰肌,慢慢顺着剑刃渗出了血。

元季年看着他的眼睛:“可你不是还没中毒?”

裴浅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伤,仍旧不管不顾地欺身上前,一手拽住了元季年的衣襟,“那是因为,你想取得我的信任。”

“裴公子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很荒唐吗?”元季年抓住了裴浅拽住他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