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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rou面,我妈说外面的牛rou都是假的。”“但是这个好香。”季禺补充道,“谢谢你。”“倒也不用这么客气。”陆钺摆摆手起身,“吃完了该回去了吧。”“我还能跟着你吗?”季禺又抓住陆钺的衣角,“还没十点呢。”“走吧,我带你去玩。”陆钺居然没有拒绝,“先回去换个车。”炒牛rou面的店就和陆钺的小区隔一条街,陆钺去停车场换了电动车,让季禺上来。“原来不是摩托车啊……”季禺似乎有些遗憾,“电视上很多人都骑摩托车。”他幻想的是陆钺英姿飒爽地骑一辆赛车摩托,他可以接过陆钺给的头盔,然后抱住他的腰。不过不能是轰鸣的那种,听到马达轰鸣声,季禺总觉得自己会被撞。“你看哪个世纪的电视,”陆钺觉得季禺脑子里除了书尽装些奇怪的东西,“我不会骑摩托。”春末夏初,白昼的时间变长了,他们吃完饭才正是要落日的时候,夕阳斜射在陆钺的脸侧,季禺还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陆钺的电动车没有被限速,他骑得很快,季禺抓着陆钺的衣角,生怕被甩下去。他的心情就像陆钺的衣服被风吹得鼓鼓胀胀,里面装满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情绪,随时要溢出来,要张扬他现在的自由。季禺往陆钺身上靠,但不敢贴着他。他把手往前放了一点,仿佛做出一个拥抱的姿势。他感受得到陆钺身上散发的体温,闻得到陆钺身上的味道,也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地狂跳。季禺十多年的人生乏味得可怜。他在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地移动,在公车上看别人骑着自行车互相追逐,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可以像别人一样玩耍。果然他找对了人,他想陆钺绝不会嫌弃他的愚笨。陆钺带他到了江边,似乎有什么活动正在举办,人群熙熙攘攘。陆钺在偏江滨的末尾段停车,这儿没什么人。“前几天经过看到的告示,庙会放河灯,他们不在中元节放。”陆钺随意地往一块石头上坐下,两手往后撑。天才暗下去,嘈杂的鼓声好像从江上游传来,开始有星星点点的河灯顺着风沿江漂流而下。季禺坐在陆钺身旁扭头,假装看河灯漂来,实际盯着陆钺的脸看。陆钺的脸棱角分明,他的山根很高,配上纯黑的眼瞳,显得眼睛深邃。他的五官并没有明显的特征,但组合起来却十分精致,尤其是偏薄的嘴唇上唇珠饱满,让季禺想要像舔一颗糖果一样品尝。“我好看吗?”陆钺冷不防地问。季禺带着被撞破的羞恼,还是老实回答:“好看。”“你是不是喜欢我?”陆钺继续问,他向来直来直往。季禺不说话。陆钺当他默认了:“我不谈恋爱,怕麻烦。”“所以不要喜欢我。”他补充道,“说实话我只觉得你好玩。”沉默半晌,季禺好像才刚听到陆钺说的话,他问:“不谈感情可以zuoai吗?”陆钺看了他一眼:“你脑子里只有zuoai?”“可以吗?”季禺想要一个答案。“zuoai又不麻烦。”陆钺说。“好的。”季禺说这句话就好像每次回答“好的老师”,“好的mama”一样。河灯越来越多,季禺看亮起的河灯有些模糊,他想自己眼睛的散光也许加重了。“我们可以放河灯吗?”季禺问。“你往上游走应该买得到。”陆钺还是坐在原地不动弹。“那你等我一会儿。”然后季禺拿着两个河灯回来。他跑得急,好像生怕陆钺离开,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气喘。陆钺看他一手一个河灯,里面的烛火摇摇曳曳,倒映在季禺的眼镜上是忽闪忽闪地明亮。季禺的眼镜有些掉了,挂在鼻子上,他的眼睛上抬看向陆钺,带着欣喜和纯净,好似刚才的失落一扫而空。陆钺分明以前在谁的脸上看过这样的神情,但他不愿去回想了。“给你一个。”季禺把河灯递给陆钺,“谢谢你带我出来。”陆钺已经习惯了季禺的礼貌致谢,他接过河灯,顺手往江面上放。“等一下!你还没许愿呀。”季禺探身着急要把河灯捞回来,陆钺赶紧用手臂环住季禺,生怕他一头栽进江里,捞上来又是一顿麻烦。“骗小孩你也信。”陆钺手还抱着季禺的腰。“为什么不信。”季禺撇了撇嘴,“我第一次放。”“还不如信我。”“那你带我玩吗?”季禺低着头看手里的河灯,“我的愿望。”“你还想去哪里玩?”季禺道:“还没想好,但是有很多。”陆钺低头看向季禺,忽然有些恍惚。“好啊。”陆钺应道。季禺点点头:“君子一言。”他蹲下放走了河灯,眼睛盯着光亮好像追逐着自由。第8章他不过是在追求欲望「请问今天晚上你有空吗?」「我是季禺。」陆钺刚洗完澡出来,打开手机就看到这两条短信。季禺比他想象的还要粘人,这让他想起了以前他在路边随手喂的一只小奶狗,它跟着陆钺走了三条街。陆钺觉得小狗可爱,却从不把路边的小动物带回家养,他只是讨厌麻烦。他把短信划掉,打开游戏,在连输了三把以后“啧”了一声,又翻回短信的界面回道「有」。短信很快就回了过来「我可以去你家吗?」。「来吧」过了五分钟季禺回复道「我在你家门口了,请开个门。」。陆钺一开门,就看到季禺背着他的黑书包站在门口。他侧身让季禺进来,假装不好奇地说:“还挺快。”“散步随便正好走到这儿。”季禺用手背推了推眼镜。陆钺不相信:“你妈肯放你出来晃荡?”“mama周末出差了,所以我出来散步。”“噢。”陆钺了然。季禺脱了鞋摆好,发现陆钺还是没有买拖鞋,只好也和陆钺一样赤脚。五月中旬,天气已经燥热起来,陆钺去冰箱拿了罐啤酒。“你喝不喝?”“我妈不让我喝酒,她说喝酒乱性。”季禺乖乖地说。“爱喝不喝喽。”陆钺关上冰箱门。季禺又连忙补充道:“但是我想喝,我没喝过。”“下次能不能一次性说明白。”这么说着,陆钺还是打开冰箱又拿了一罐。打开尝第一口季禺就后悔了:“好苦。”他皱了皱眉,但不敢浪费,只好急急地像喝药一样灌了下去,想赶紧喝完,结果却感觉自己吞了好几口气体。然后他闭着嘴偷偷地打了个嗝。陆钺看在眼里,觉得季禺好笑,他想到自己的弟弟偷偷拿筷子沾白酒尝,结果被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