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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随便放走?他从厨房绕出来道:“楚不凡就在这儿吃吧,咱们一起啊,反正家里菜这么多。”“不好吧。”刘雅枝还是觉得应该跟雇主保持距离。但是覃肃显然不这么想:“好啊,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快开学了,干脆让楚不凡住下,你们能天天见面。”“不不不,那可不行。”刘雅枝拒绝不来,看了看楚不凡,觉得儿子没有排斥的意思,便答应道,“那凡凡你留下吃饭吧,覃肃想吃什么,我来做。”“我什么都行,问楚不凡。”覃肃把人留下,暗自放松了神经,“你们聊吧,我先去洗个澡。”他这一趟确实折腾,既然回来了,总得捯饬一下,注意形象。“去吧,我去做饭。”刘雅枝去吃饭,楚不凡便也跟着去,“妈,我帮你。”“不用帮,你休息休息。”刘雅枝闲聊道,“之前你怎么没说跟覃肃是同班同学。”“哦,之前我没想到你说的是我班的覃肃。”楚不凡嘴皮子也溜了,撒起谎来流水般顺畅。两人正在摘菜,门铃响了。刘雅枝条件反射地要去开门,楚不凡马上拦住她:“我去吧。”当儿子的在,哪能让mama跑腿呢。楚不凡洗了手,去开了门。门外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花臂大叔,大叔见到楚不凡,愣了一下,问:“刘雅枝是住这里吗?”他腿边还站了个小男孩儿,仰着脖子好奇地打量楚不凡。楚不凡看着眼前的大叔,脸上的笑容凝固,并且逐渐消失。仿佛前一刻还在云端漫步,下一秒便坠落深渊。mama跟陈东叔叔相遇了。他们还是相遇了。楚不凡觉得胸腔发闷,重得让他喘不过气。而迟迟不见他回应的刘雅枝,放下菜走了过来。“陈先生,”刘雅枝笑道,“你怎么来了。”“你的钱包。”陈东把钱包递给刘雅枝,旁边的男孩儿接着大声道:“是我捡到的!”“臭小子,”陈东似笑非笑地拍了下孩子脑袋,“你在家门口捡到的?还不谢谢阿姨送你回家。”“谢谢阿姨。”小男孩儿乖巧地道了谢,小声嘀咕道,“我还想让阿姨送我。”“这孩子……”陈东大力揉了揉孩子脑袋,刘雅枝则笑得无奈:“承承乖。”陈东父子走后,楚不凡仍旧魂飞天外,他勉强镇定,喉咙发干地问刘雅枝:“妈,这位叔叔是?”“八号楼的一个业主。”刘雅枝说道,“孩子刚上幼儿园,今天我买菜的时候遇到那孩子,一个人放学往家走呢,吓我一跳,就送他回去了。到了才知道,他爸一直在后面跟着呢,说是锻炼孩子。”“哦。”楚不凡深深吸了口气。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命运真会跟他开玩笑,他刚燃起来一点点希望,就被无情掐灭了。这时覃肃洗完澡出来,换了身清爽的黑T恤和运动长裤。他头发擦得半干,已经不滴水了,只是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衬着肌肤无暇,双眸明亮。他本就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这幅好皮囊,浴后更为动人。覃肃也知道自己长得好,他故意搭着毛巾,擦着头发,故作自然道:“晚上吃什么呀?我有点饿了。”“再等一会儿哈!”刘雅枝迅速去厨房,没再叫楚不凡帮忙。楚不凡的心,又往下坠了坠。他好像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覃肃跟他,还是不可能。以前覃肃不喜欢他,他也兼顾不来学习和覃肃,为了不分心,他推开覃肃;现在覃肃喜欢他,可他命短,学习的问题仍在,他也实在不想多一个人送他离开。算了吧。楚不凡想。覃肃只觉得楚不凡忽然没了刚才的朝气,他只不过去洗了个澡,怎么楚不凡的脸色就死气沉沉了?怕刘雅枝听到担心,覃肃特意小声问:“你肚子又不舒服了吗?”楚不凡勾了勾唇角,摇摇头。他甚至不敢跟覃肃对视,每多看一眼,都会舍不得。但他还得把这顿饭吃完。覃肃猜不到楚不凡的想法,反省了一大圈,觉得并没做错事,于是越发迷惑。不过楚不凡既然没走,那就还有余地。覃肃不方便追问,索性给楚不凡空间,拉着楚不凡打游戏,等到开饭,又高高兴兴帮忙端菜摆碗。刘雅枝一直忙碌,等坐上饭桌,楚不凡已经重新打起精神,丧归丧,不能让mama看出来。“不凡,你喝碗汤。”覃肃主动给楚不凡盛了一碗汤,“阿姨的手艺太强了,我特别喜欢这个蘑菇汤。”盛完汤,他又去夹香酥rou:“这个也好吃,你多吃点,都瘦了。”刘雅枝举着筷子,看着眼前两个孩子,疑惑地笑道:“你们俩,关系挺好的?”“嗯,”覃肃控制着唇角的弧度,颇为矜持地点点头,“还行,楚不凡在班里人缘挺好的。”“是吗?”刘雅枝欣慰道,“那我就放心了。他比较内向,多亏你们这些同学照顾了。”“哪里,是他照顾我……”覃肃还没说完,手机响了。他刚跟陈耐说完自己到家,不到五分钟,张凤的电话就打过来。覃肃不想接,挂断。张凤再打。“我接个电话啊,”覃肃拿着手机起身,他没走远,只是走到了客厅,“喂,妈,嗯,回来了。”刘雅枝和楚不凡不出声,只听覃肃说道:“我不想去,不去。我知道,但是我不去。”楚不凡一直沉默,小口小口地吃。他大脑放空,不想思考。直到覃肃打完电话,坐回身边。“我妈让我开学去国际班。”覃肃简单解释了一下,“我说我不去。”说完,他抬眸看了眼刘雅枝,又看了眼楚不凡。开什么玩笑,去国际班,岂不是要跟楚不凡分开?他才不愿意。楚不凡筷子一顿,想了起来。上辈子,覃肃的确是高二时转去的国际班,高三就不怎么来学校,毕业直接出国的。覃肃手机再响,楚不凡不由地瞄向声源。可是这次覃肃直接挂断,关机,像是补充解释,也像是故意说给某人:“我肯定不去,谁逼我都没用。”他的语气淡漠,却透着坚定,就像他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他决定的事,便没得商量。说完,他再次看向楚不凡,微微扬起唇角:“出国有什么好的,是吧。”楚不凡轻轻“嗯”了一声,睫毛微颤着抬眸看向覃肃。不一样了,命运已经不一样了。他并没有回到起点,心里那株幼苗迎着风雨,竟已长成参天大树。覃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