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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去七班是对的。”这会儿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一轮复习的重要性所有人都知道,不用说什么哪个班都一样,如果真一样,也就不会有人削尖脑袋地要转班。“你怎么也跟着添乱?”覃肃不满道,“七班有什么好的,赵芳那脸八百年都不笑,去她班不得压抑死。”“但是她班成绩能打啊,”楚不凡说,“学习的整体氛围是学年里最好的,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覃肃狐疑地侧头看楚不凡,顿了几秒,说了实话:“但是七班没有你啊,我不想去。”“……”楚不凡担忧的事情即刻成真,他停下脚步,表情变得严肃。以前他拉着覃肃学习时,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因为成绩拖累覃肃展翅高飞。“你不应该为了我不去七班,”楚不凡说,“我不能拖你后腿。”“???”覃肃疑惑地盯着楚不凡,“我又不是狗,哪来的后腿。”“……”楚不凡感到一阵无力,他找不到合适的语言解释他的想法,覃肃作为他生命中的变量,引导着他积极面对现实,憧憬未来;而他作为覃肃的变量,也不能成为阻碍覃肃发展的绊脚石。不等他再劝,覃肃反问道:“你希望我去七班?”这个结论是对的,楚不凡点点头,表示同意。“如果我去了七班,咱俩见面几乎会少很多。”覃肃说,“不出意外的话,咱们会越来越忙,我周末还想继续补课,我们可能只有平时早中晚匆匆能见一面。你愿意?”“没什么啊,”楚不凡故作轻松道,“只是在不同教室上课而已。”他当然也想时时刻刻都跟覃肃在一起,但这不现实。覃肃又不吭声了,楚不凡抬眸迎视覃肃,可那双黑漆漆的眼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半晌,覃肃才说了句:“知道了。”说完,他错开视线,伸手叫车。楚不凡不明所以,有出租车停下后,他被覃肃塞上车,两人回了学校。*楚不凡后来察觉到,覃肃似乎是生气了,还气得不轻那种。以覃肃的习惯,周日他们不见面时,也会时不时给他发短信,问他在干嘛,吃什么,说些没有营养的废话。可那天他们回去后,覃肃只在睡前给他发了一条:【睡了,晚安。】这就很不正常了。隔天早上,覃肃还是照常来陪他跑步,只是不怎么说话,对他也不热情,就连他主动找话题跟对方聊天,对方的回应也是淡淡的。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直到月考结束,楚不凡去“海选”。体育馆很大,同时进行很多淘汰赛,九班只有楚不凡参赛了,男子五千米有两场,覃肃早早地去宿舍接他,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市体育馆。“肃哥!”刚下车,楚不凡就听见有人喊。那声音十分耳熟,循声望去,吓了他一跳。齐开朝覃肃摇着胳膊,身边站着石磊……以及其他面熟的同学。怎么来了这么多人???九班的,外班的,打眼一看,得有三十多个男生。“给你助威的。”仿佛听到了楚不凡的心声,覃肃主动解释道。楚不凡无言以对,众人已经迎了上来。“加油啊楚不凡!”齐开说,“为校争光!”“我打听了,其他学校参加这个项目也都是菜,你别怯场。”“嘶!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闭嘴!”“哎呀,我就是帮他疏导疏导。”“用得着你疏导?!”大家一边打趣,一边众星捧月地把楚不凡挤在中间,进了体育馆。楚不凡虽然感动于有人加油打气,但如此声势浩大,还是免不了尴尬。他只管闷头走,低调地去登记,然后根据指示,找到五千米赛场。“你跟他们去看台坐着吧,”楚不凡拉了拉覃肃的袖子,极小声地说,“别的选手都没带这么多人,你们等会儿可千万别喊我名字啊。”“知道了,”覃肃一张冷酷脸,扫了眼全场,毒舌道,“真是废,自己学校比赛都不来捧场。”楚不凡:“……”人家招你惹你了啊!心里虽然吐槽,楚不凡却没说出口。覃肃都高冷一周了,不能雪上加霜。其他人去了看台,覃肃陪楚不凡在场上等了一会儿,到楚不凡了,覃肃便跟楚不凡检录,帮拿衣服拿手机,让楚不凡只穿着运动短袖短裤上场,他才回到看台,坐在第一排。跟正式比赛一样,选手们有各自的号码牌,楚不凡直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紧张。代表七中啊。好大的担子。一组七个人,一天比两组,每组的第一名直接晋级参加决赛,楚不凡这组全是不同学校的,七中的另一名选手抽到了下一场。楚不凡活动着手脚深呼吸,在裁判的哨声中,弓腰摆好准备姿势。“嘭!”标枪响起!楚不凡蹿了出去!半年的长跑不是白练的,楚不凡已经没有上次跑五千那么费劲了,他能做到当初教练说的,第一圈保存体力,不用追太紧,不掉队就行。于是随着其他选手的并道,楚不凡适当保留实力,跑在最后一名。场外,其他人也提起一颗心。“肃哥,楚不凡能赢不?”“什么赢不赢的,你看跑第一个那位的肌rou了吗?楚不凡能坚持下来就是胜利。”“也是,这种项目没必要争第一。”齐开带头,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起运动会,覃肃不理会他们,全神贯注地盯着楚不凡。他表情凝重,依然想像上次那样陪楚不凡跑,可他看到其他选手都没人陪,如果他贸然前往,反倒看低了楚不凡。于是他忍着内心的冲动,稳稳地坐在看台上。一圈、两圈、三圈……八圈、九圈、十圈……楚不凡跑着跑着渐入佳境,他不断调整呼吸,在难受的胸腔胀痛过后,迎来了享受阶段。随着距离的增加,他不断超越其他选手,就这样跑着跑着,在最后一圈时,居然跑到了第二名!众人:!!!齐开愣了一下,兴奋地搂着覃肃的肩膀拍了拍:“肃哥!你家楚不凡吃什么了!!!”“卧槽!怎么回事!!!跟第一名越来越近了!”“啊啊啊啊咱们七中崛起了吗!!!”覃肃扒拉掉齐开的爪子,他也倍感意外,同时又替楚不凡捏把汗,沉声呵斥:“别胡说,他什么都没吃。”可不能让外人以为楚不凡为了比赛吃什么不好的药。他最清楚自己媳妇儿了,楚不凡惜命得很,不可能随便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