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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情绪,也可以在轻松的玩乐中观察到患者的病情,更加适用于小孩子。玩完游戏后,陆三七就被薛医生从诊疗室里赶了出来。他耸耸肩,反正他也不喜欢这种地方,自从他开始试着融入社会融入周围的生活后,只要再次进入这种地方,他都觉得自己的伤口被血淋淋的撕开,然后暴露在别人面前,难堪又耻辱。走出心理诊所,路边停着他家的车。陆三七打开车门上车,开车的是陆远军,而副驾驶坐着陆母。“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王叔来接我吗?”陆三七疑惑道。陆母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陆远军就说:“换一身得体的衣服,晚上跟我去一个饭局,和要和你一同赴美留学的伙伴见面。”陆三七不悦的眯了眯眼:“父亲,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我相信你也不是一个独裁主义者,这种事情为什么从来不过问我的意见?”陆远军听了这话之后脸色沉了沉,到底没有训斥陆三七,只是脸色不好的开着车。陆三七此时也是冷着脸,陆母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于是开口:“三七啊,只是去吃个便饭罢了。”陆三七说:“我不会去美国的,我劝你们死了这条心。”谁知这次连他母亲都要来劝说:“三七,要么就出国试一试吧,学校都找好了......”陆三七太阳xue一跳,怒火顿时冲上了头:“你还帮他劝我!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虐待你的吗?!”“够了!”陆远军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发出刺耳的喇叭声。母亲没说话,但陆三七知道她一定是难过的。陆远军竟然没气到把他丟在路上,看来这次的饭局应该很重要,陆三七在心里自嘲。他倒是想看看陆远军能给他整出什么么蛾子,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陆远军的打算完全出乎他意料。那个跟他同赴美国的是一个女生,叫做宁珊。他一开始还逼迫自己不往那个方面想,但宁珊父亲的话让他浑身冷了下去。“这样吧!两个孩子年龄还小,先订婚,等学成归国之后再筹备婚礼!”宁启升说。陆三七知道这个宁启升,洲城十大杰出企业家之一,是他父亲很多年的合作伙伴,他经常在洲城卫视上看到宁启升的身影,和...宁珊。宁珊是富人圈子里出名的名媛千金,追求她的男生从洲城市中心都能排到獅虎山。订婚的事情......他恐怕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陆三七很想拍桌走人,但这种场合会让陆远军和宁启升拉不下面子,说不定会影响两家企业的合作关系,他也姓陆,所以不能冒这个险。他讨厌这种场合,明明是不想做的事情,却要被迫接受,在这种无法拒绝的场合里。陆三七觉得他就像陆远军的一枚棋子,从出生,到现在。他恭敬的向宁启升敬酒,杯口一定要低于长辈。宁启升是个老狐狸,他能从细枝末节里看出陆三七这个人是否成器。这个小细节过后,宁启升的脸色柔和了许多,时不时的提点陆三七几句,然后对他赞不绝口。饭局结束后,陆远军让他加了宁珊的微信。宁珊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的女人,看起来高傲不好亲近,但陆三七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肯定不像表面这个样子。宁珊的微信是一片星空,就是很简单的星空,黑漆漆的,带着星星点点。其实晚上陆三七没吃多少饭,他没胃口,那种场合让他压抑的难受。他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床单新换过,有淡淡的香味,他有些疲倦,但还不至于睡着。人在睡前时如果不玩手机,精神是最能得到放松的时候,他静下心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夏冬,夏冬笑了,哭了,吃醋了,炸毛了。夏冬此刻在他脑海中还是鲜活的样子,可......以后呢?夏冬的身影会不会在他脑海里渐渐模糊,夏冬的小虎牙,他的寸头,就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房门被人敲响。陆三七疲倦的闭着眼躺在大床上,并不想应声。他从脚步就能听出来,是母亲。母亲也许是听他没应声,或者以为他睡着了,她的脚步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便走了。没过多久,房门又被敲响了。陆三七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眼里全是红血丝,看着累极了。门被直接打开,他的房门从来都不会上锁,他早就听出来的,这回是陆远军。陆远军是个男人,脚掌宽厚而大,体重自然比母亲重许多,而且陆三七熟悉家里每个人的拖鞋发出的不同声音,这是他自闭时睢一可以听到的声音,脚步声。陆远军坐到了他房间的沙发上,一时,房间里安静着。‘‘你、,,“你......”父子同时开口,又同时停顿。“你先说。”“你先说。”陆三七苦笑一声,真不愧是父子。陆三七看着天花板,轻声问:“为什么?”陆远军说:“因为......”他停顿了一下,“我没什么能给你的。”陆三七心里的重担突然就卸下来了,相比于在书房那种规整严肃的谈话,他觉得他更喜欢父子俩在卧室里促膝长谈。“所以你就给我压力是吗......”陆三七笑着问,眼睛里倒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好奇,又好似是自言自语。“我......”陆远军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远军突然笑了笑,笑里带着一种懊悔,他也懒洋洋的靠在小沙发上,说:“恶人是一定有恶报的,我只是想在我的噩耗来之前,看到你肩膀硬起来。”陆三七觉得父亲有些不对劲儿,但没表现出来,而是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报过警吗?”“因为我也跟母亲一样抱着一丝可笑的希望,认为你对我们还是有爱的。”陆三七笑了。陆远军垂着头在沙发上,眼神突然变得空洞迷茫,说:“我该怎么......该怎么去爱?”然后他突然脸色一变,变得狰狞,“我也想去爱啊!我!怎么爱!你告诉我啊!”他的胸脯起伏剧烈,脸色紫红,眼球仿佛要爆裂。陆三七迅速从床上坐起来,但他并没有去傻逼的询问陆远军怎么了,而是皱着眉头观察陆远军的情绪反应。没有预兆,没有原因,突然间......这是......狂躁症?陆三七的脑海里突然穿过一丝银线,所有的谜团都有了解答。如果陆远军一直以来都有狂躁症的话!那这几年来的所有事情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