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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座下蓝衣女子竭力的舒展着身姿起舞,皇座上萧霁宁也绞尽脑汁思考着这两个问题。但落在旁人眼里,那就是萧霁宁看着这位蓝衣美人起舞看得入了迷,眸光痴痴难以挪开。于是萧霁宁听着听着,就听到他背后有人问他:“好看吗?”萧霁宁下意识地说实话:“挺好看的。”刚回答完这句话,萧霁宁就立马反应过来这声“好看吗”是出自何人之口。萧霁宁顿时浑身巨悚,飞速接话道:“是六皇兄喜欢的类型”京渊闻言笑了两声,他的笑不是充满了讽刺意味的冷笑,就是非常宠溺温柔的轻笑,但是萧霁宁听完却感觉自己比听了京渊的冷笑还要恐慌。要不是现在大殿上人多不好回头,他真的很想转身看看京渊现在是什么表情。而且因着这出意外,萧霁宁也没心思再去看底下的蓝衣女子跳舞了,他怕京渊多想甚至连目光都不在这个女子身上停留了,微微侧眸朝旁边的后妃位看了一眼。这一看可好了,阮佳人和谭清萱这俩百合妹子都没看舞娘们,而是低头慢慢享用着自己的面前的佳肴。萧霁宁开始反思自己,连阮佳人和谭清萱这两个喜欢女子的人都没看美女,他是不是也不该看?可萧霁宁再一想,他一开始想看的根本就不是美女,而是圣物啊。都怪吐蕃使者!箱子里好好的圣物不放,放一堆女人做什么?庸俗!下流!萧霁宁在心底把吐蕃使者骂了一通,这时蓝衣女子也跳完舞了,旋身翩跹到萧霁宁面前半跪下,对着萧霁宁伸出白玉般的手臂,右手指尖微翘,摆出个兰花指似的手势。那只蓝色蝴蝶在殿中盘旋了几圈,而后又再次降落在女子翘起的指尖,蓝衣女子低下头,用左手勾住自己的头纱往前一遮,又倏地散开。只是头纱被移开之后,她指尖的蓝色蝴蝶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足足有两个手掌大的蓝色宝石,因此蓝衣女子需要两只手并拢才能捧住,蓝色宝石不知道是用什么工艺切割的,一露面就折射出数道耀眼的钻芒,差点没把萧霁宁闪瞎。吐蕃使者桑耶也在这时缓缓走上前来,对萧霁宁说:“这就是我吐蕃的圣物——纱菲,由圣女雯静献给您,尊敬的陛下。”对嘛,这才有点圣物的样子。萧霁宁挥挥手让穆奎下去把宝物呈上来给他瞧瞧。穆奎从那个据说叫“雯静”的吐蕃圣女手里接过蓝宝石,端到上座献给萧霁宁看。萧霁宁摸了摸,宝石很硬,冰冰凉凉的,就觉得吐蕃这个礼物还不错,很值钱的样子,便对桑耶道:“望使者代我谢过吐蕃王。”“陛下客气了。”桑耶扯唇笑了笑,躬身行礼后退下。吐蕃圣女还跪在殿中央,她等了一会没发听到萧霁宁说话,便大胆地抬起头来想直视萧霁宁的眼睛——一般来说,她被一群绝色的舞娘衬托在中间起舞,却从头至尾都带着面纱,舞停之后,不管萧霁宁是不是个好色的皇帝,他都应该会好奇圣女面纱底下到底生着一副怎样的面孔。殿内的数位官员,甚至是四、五、六皇子等人都好奇这位圣女的容貌到底如何。只是他们没那个权力让圣女摘下面纱,仅有高座那位万人之上的陛下才有这个权力。偏偏萧霁宁的目光只盯着他面前的蓝宝石。吐蕃圣女站了许久萧霁宁都没抬眸看她一眼,最后还是阮佳人抬手,示意宫女将圣女带离殿中央,而后召来其他大萧的舞娘和乐师演奏助兴。今夜吐蕃使者这一出“真王寻宝”的戏没难倒萧霁宁,不管这颗宝石到底是不是圣物,吐蕃反正都没讨着好。好在接下来突厥、大辽、安南、句高丽和东瀛的献礼环节都不像吐蕃这样花里胡哨的,就安静的说一下自己献的是什么礼就走人了。不过大概也是因为如果他们每人都来给萧霁宁出个难题,那刻意刁难和生事的态度未免也太明显了吧?虽然大萧现在国内不怎么平静,可也没什么明面上的内乱,更重要的是萧霁宁身后的京渊——整个京家稳持大萧超过三分之二的兵权,大萧国力的强盛程度不是这皇帝一年内更换三位就能磨损掉的,目前有能力和大萧一战的只有吐蕃和突厥。但是吐蕃离大萧太远了,要攻打过来得先灭了一个安南,还有大辽和突厥的几个部落,而突厥自己那边也不算安稳,有两派势力,一派学大辽主张议和,另一派主张交战,两派现在还在争论不止,没见突厥使者今晚也没作什么妖吗?所以其他国家的使者也没出来跳。然而生辰宴会要持续整整七日,就算今晚安稳,剩下的六日还能继续出难题呢。萧霁宁想到这里就有一点点绝望。当然他最绝望的还是直到今晚的夜宴结束,京渊都没有再开口和他说过一句话。宴会结束后,萧霁宁由众宫人护送着离开大殿,京渊也是护送他的人之一。走到半路,萧霁宁叮嘱身后的宫人:“朕有些话要与京将军说。”宫人们闻言便明白接下来萧霁宁要与京渊说的话不是他们能听的,于是纷纷放慢脚步,退到一个无法听见京渊和萧霁宁说话的距离。京渊默默地跟在萧霁宁身后,听着他对宫人的吩咐一言不发。萧霁宁则是清了清嗓子,随之低下头,轻声道:“……京渊哥哥。”这声“京渊哥哥”叫得十分小声,萧霁宁还没敢抬头,但是他鬓发旁赧如红玉的耳垂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京渊挑了挑眉头,垂下眼眸淡淡的扫了萧霁宁一眼。可是就因为这一眼,他也无法再次抬头了。萧霁宁的皮肤本就生得极白,被身上艳丽的金赤帝服一衬更显得其颜色胜雪,叫京渊忍不住伸手想要触碰他,感受他是否真的如雪一样清冷。待他的手指终于碰到少年面颊时,京渊才第一次觉得,也许他也是个好色之徒——只不过他好的颜色,是萧霁宁脖颈的雪,颊畔的粉,还有他唇.瓣的绯。他不止喜欢萧霁宁的那双干净的眼睛,他喜欢这个少年身上所有,他的每寸肌.肤,每根发丝,他甚至愿意爱上与少年有关的一切。爱上今夜的月,今夜的风。所以就算他此刻没有望着他,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