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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你醒醒,出什么事了?”“他没事,很快会醒。”林曜正急着,没提防身后却忽地传出道声音,听着还挺耳熟。他转过身,就愕然发现眼前站着的竟是容绻。容绻一身精美繁复的喜服,头戴着华美的冠饰,那本该盖在头上的盖头则被她拿在手里。林曜满眼惊诧,没想到本该在新房等着新郎官掀盖头的容绻竟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还莫名打晕了名小厮。“你怎么会在这?”“有事问你,就出来了。”容绻看着林曜,直入主题道:“把那玉佩给我看看。”她想避开秦挚跟乔鹤见林曜一面并不容易,否则也不会出此下策。林曜也没多问,取下那玉佩递给容绻。容绻拿着那玉佩认真端详了很久,接着又从她身上取下块玉佩。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林曜顿时也震惊了。他戴着的那块玉佩竟跟容绻戴的那块一模一样,连纹路都相同。容绻显然也很震惊,连忙问:“这玉佩是你的?”“是母妃留给我的。”林曜如实说着,又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原著时并未出现容绻此人,更没玉佩的戏份,因此也是满头雾水。容绻却没急着回答,而是急忙问:“那你娘呢?她叫什么?现在在哪?”林曜微愣,一时竟被问住了。他认真回想了下,好在对炮灰他娘还有一点点印象,总算绞尽脑汁想起了对方的名字。“她叫容媗。”林曜道:“但我娘在我十四岁时就自缢身亡了。”林曜说完也隐隐意识到了什么,容绻姓容,容媗也姓容,两人还戴着一模一样的玉佩,那彼此间的关系也就不言而喻了。容绻听到容媗的名字时一喜,紧接着脸色便难看起来:“你娘为何会自缢?”林曜也没准备隐瞒,便把他娘进宫后备受冷落,郁郁寡欢自缢的事都说了。容媗自尊心强,她会自缢显然跟林侯庭脱不了干系。容绻自然也很清楚,脸上蓦地闪现杀意,又很快被掩住,现在显然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她还得抓紧时间回去洞房呢。林曜没忍住问:“你到底是谁?跟我娘又是什么关系?”-秦挚久等林曜未回,实在担心便准备动身去找他。刚好林曜这时走回到厅堂,两人正好就撞见了。林曜心神不宁,没提防秦挚会突然出现,还险些一头撞他身上。秦挚及时拦住林曜,看着他的表情,蹙眉问:“怎么这么久?很难受吗?”林曜还想着容绻说的那番话,心底震撼,便心不在焉地摇头道:“没事。”秦挚看着却全然不信:“下回不能吃这么多冷饮了,身体要紧。”林曜身体不适,秦挚也没久留,跟乔鹤说了两句便牵着林曜往外走。林曜手被牵着,这时也无心计较。秦挚既觉得他身体不适,他索性也就装到底了。走上马车,便借着不适保持沉默,没怎么说过话。秦挚拿起备着的披风给林曜披上,摸摸他头发,也没去打扰他。殊不知林曜此时脑海却在不断回响着容绻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娘是我姑母,论起来,你也该叫我声表姐。”容绻说这话的时候笑看着林曜:“我也没想到,竟会阴差阳错碰到你。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姑母,印象不深,但仔细看来,你跟姑母的确很像。若祖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定会高兴坏了。”“但我娘为何从未跟你们联系?”“此事说来话长,听说你有喜了?恭喜你。”容绻自知道他身份后,待他就格外温柔。林曜笑了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怀上小可怜不过是意外,他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秦挚对小可怜却始终介怀。或许是看出林曜笑得勉强,容绻又问:“你过得幸福吗?秦挚对你好吗?”林曜低头戳了戳小可怜,想了半晌道:“他对我很好。只是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孩子。”容绻愕然:“怎么会?”林曜怀的是龙嗣,哪会有人不喜欢的。若是她知道自己有孩子了,定会高兴坏了的。林曜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他本就不喜欢小孩,也可能有别的原因,但他并未想过告诉我,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吧。”他跟秦挚日日相处,哪能不知道秦挚有心事,林曜既气他对小可怜的介怀,也气他的隐瞒。“岂有此理!”容绻顿时怒道:“你辛辛苦苦为他怀孕生子,他还敢不喜欢这个孩子?!”容绻越说越心疼林曜,她可就这么一个表弟。“这种事不能忍,你越忍他越过分。不如你跟我回家住段时间吧?你也得态度强硬点,让秦挚知道,你背后也是有人撑腰的。他若还不改,你就留在家中不走了,反正宝宝有你疼,有我疼,还有我爹我娘跟祖母疼,少个秦挚也无妨。我们定然宠他疼他不让他受半点委屈。”林曜能感觉到容绻那话说的真心诚意,不禁也有些心动。他跟夏皇族之人并无感情,穿来后也是孑然一身,没想到如今却多了这么多家人。但他也并不想连累容绻:“秦挚不会放我走的。”“这可由不得他。”容绻笑着眨眨眼:“我既敢说,便自有把握,表弟信我便是。你只需记住,从今往后,容家便是你的靠山跟倚仗。秦挚若敢欺负你,待你不好,容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第54章容绻的话言犹在耳,林曜再看向秦挚时,眼神顿时硬气多了。他家小可怜如今有姑母、祖母、祖父等人疼,秦挚就靠边站吧。马车停在宫城外,秦挚先走出马车,准备去扶林曜。林曜却是哼了声,转身从另一边下了马车。秦挚伸出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脸色霎时阴鸷可怕。这段时间他能感觉到林曜心情并不好,他尽力缓和,却也无济于事,一时也很无能为力。但这晚林曜心情却明显不错,盥洗时还轻轻地哼着歌,唇角也是上扬的。秦挚为给彼此冷静的空间,这几天是睡在养心殿的。只今晚见林曜身体不适,有些担心,便准备歇在重华宫。秦挚虽没说,林曜却也知道他为何留在重华宫。盥洗完毕,林曜取下玉冠发簪,看着躺在身旁的秦挚,到底还是先沉不住气道:“你就没什么话想跟我说吗?”他这段时间憋的实在难受。秦挚静默半晌,便问:“还觉得不适吗?若不舒服,便传太医来看看。”林曜气恼道:“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秦挚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秦挚认真看着林曜:“朕很喜欢宝宝,跟曜曜一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