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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不怎么好喝,但就是贵,贵得离谱,被很多人投诉过,可一直也没倒闭,估计是有什么背景。”“不过那里挺安静的,保密性也做得不错,很多人喜欢在那谈生意。”“很好,”俞衡表示满意,“就是这里了。”何砚之还是不太放心:“要不……还是算了吧,为了那么个东西,万一你进去了,不值当的。”“我真的不会动手打人的,”俞衡无奈一笑,“我只是去跟他谈谈,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听他这么说,何砚之只得作罢。俞衡跟冯奕约定的见面时间在第二天下午三点,地点就在何砚之推荐的那家咖啡厅。在那之前,他先去银行换了一点钱,拿信封装起来,揣在兜里,开车往咖啡厅走。咖啡厅是个英文名字,俞衡看了看觉得不明所以,估计是随便取的。咖啡厅所在的位置也挺偏,大冬天的更是没什么人来,非常冷清。他故意迟到了十分钟,进去的时候,发现冯奕已经在等他了。他之前见过冯奕的照片——就是那张七年前的大头贴,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七年过去,照片上的人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从青春洋溢的学生向油腻大叔靠拢,体型膨胀得好似膨化食品,只能从一张脸上依稀辨认出当年的样子。俞衡就很不懂了,何砚之比这货还年长一岁,到现在依然保持得很好,如果他自己不说,没人看得出来他已经三十岁了。而面前这位……人与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估计因为咖啡店接待的都是“大客户”,服务员相当热情,小jiejie笑容甜美地说了句“欢迎光临”,俞衡伸手朝冯奕那边一比划,表示那是他要找的人。服务员跟着他来到餐桌前,递上菜单:“两位要点什么?”俞衡低头看了一眼,心说:果然好贵。他随便翻了两下菜单——中午他给何砚之做了顿好的,自己也没少吃,因此现在完全不饿,遂把菜单一合,直接推给对方,并对服务员说:“一杯拿铁。”“好的,”服务员小jiejie转向冯奕,“先生您呢?”冯奕并没看菜单,直接说:“一样。”“好的,一共两杯拿铁,两位请稍等。”店里没什么人,服务员很快把咖啡端上来:“两位请慢用。”俞衡并不爱喝咖啡,他高三那年为了考上心仪的大学天天熬夜奋战,已经有点喝伤了。他只浅浅抿了一口,心说:果然难喝。砚总的口味还真是准。于是他默默把咖啡放下了,从兜里掏出那个包好的信封,放在桌上,低声道:“两千太少,砚哥没借过这么少的钱,直接让我拿了一万——你写借条吧。”冯奕一愣,他看了一眼那信封的厚度,随即笑逐颜开:“好,没问题,就知道砚哥是个爽快人!”他说着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笔开始写借条,俞衡保持微笑,默默等他写完:“按个手印吧,虽然砚哥没这么要求,可我是个认真的人,希望你不要介意。”“好的好的,没问题,”冯奕并没带印泥,索性用笔把指腹涂黑了,在自己签名上按下手印,随后把借条递给对方,“你看行吗?”“可以。”俞衡把借条叠起收下,又假模假式地抿了口咖啡,装作十分享受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今天天这么冷,你来一趟也不容易,不如多坐一会儿,把这咖啡喝完了再走。”“……哎,好。”冯奕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一万块钱还没到手,他也不敢走,遂端起咖啡猛灌了一口。然后他嘴差点咧到耳根去,堪堪忍住了,一看对方依然好整以暇,还以为是自己不懂品味。俞衡的手搭在装钱的信封上,就是不拿开,冯奕眼巴巴地看着,也不敢催。过了好一会儿,俞衡才不紧不慢地开口:“听说你跟你老婆离婚了?”揭人伤疤永远是一件不礼貌的事,冯奕只觉得这话无比耳熟——昨天他不就是这么跟何砚之说话的吗?他立刻悔得肠子都青了,尴尬地一挠头:“是……是啊。”俞衡:“那我先替你妻子,不,前妻表示由衷地高兴。”冯奕一愣。俞衡一本正经地说着挖苦的话:“跟你结婚五年才终于看清你的真面目,实在是有点遇人不淑,不过亡羊补牢嘛……也为时未晚。”咖啡厅里虽然人少,但并不等于一个人都没有,他声音不大,却非常清晰。冯奕立刻感受到了服务员和其他客人投来的目光,冷汗“刷”地从脖子上淌下来,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他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两下:“先生……说笑了。”俞衡放下咖啡,手指有意无意在信封上轻轻敲击:“说来也巧,我来的路上经过二幼,那旁边有个小区,你家就住那儿吧?你妻子正带着孩子在外面玩,她挺漂亮,孩子也挺可爱的,就是……怎么长得不太像你啊?”冯奕听完这话,瞳孔瞬间收缩起来,更多的冷汗往下淌,攥紧的拳头缝里也能挤出水来。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什……什么?”俞衡一脸若无其事:“哦,没什么,男孩长得像妈,正常。”冯奕浑身都开始发抖,看向面前这年轻人的表情已经趋近于惊恐:“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俞衡有些意外似的一挑眉:“这很难打听吗?就快过年了,孩子估计只能跟着mama回家找姥姥姥爷去了,没你这个爸,也怪可怜的。”他再次低头抿咖啡,余光却始终留意着对方的反应——打听一个人家里的情况简直不要太简单,毕竟他身后有个何砚之。砚总干别的不行,就是打探消息利索。冯奕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对方言语中的威胁,他就算是个人渣,也是爱孩子的,现在这年轻人直接拿孩子来威胁他……这人是何砚之派来的,他的立场,就是何砚之的立场。冯奕越想越害怕,他自然知道现在的何砚之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何砚之了,一时竟有些后悔过来借钱。然而他脸上却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说:“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按时还钱的,一定。”俞衡笑起来:“我相信冯先生的人品,快过年了,大家都和气一点,没什么不好。咱们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他说着,终于把信封朝对方推去,并发现了什么般,故作惊讶地问:“哟,冯先生这么热吗?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哈……哈哈,店里空调温度太高了。”冯奕生怕这不怀好意的小子再搞出什么幺蛾子,赶紧把信封抢过来揣进自己怀里,“我这出去凉快一会儿,就不打扰了,你回去替我跟我砚哥说声谢谢,这回真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