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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对秦漠说他像他的一个同学,但是秦漠绝不会从他的口中知道一点点关于他对江衡壹的爱恋。秦漠像是他多年不见江衡壹的慰藉,一个看似是正品的赝品,他从秦漠身上得到不可能在江衡壹身上体会到的满足感,他从未得到过的不甘。但是陆言比我都清楚,他不是江衡壹,谁都不可能是。维系在陆言和江衡壹之间的不仅仅是陆言一厢情愿的爱恋,更多的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这个情分,我替代不了,秦漠更加不可能。我把昨天晚上脱下来的盔甲一点点重新穿上,我问秦漠,“你认识江衡壹。”他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说。”他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陆言说过只是他一个同学。”我笑出了声,不知道是笑话不明所以的他,还是应该笑话这么多年好像瞎了的我。他更加奇怪,我告诉他:“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为什么。”我抬起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看着他,我说:“如果要说为什么,你今天就更不应该来找我了,你应该去问问陆言,为什么江衡壹可以在他心里待这么久?”我继续问他:“昨天你难道没有听到他叫你什么吗?壹壹,江衡壹,还要我提示你更多吗?这个名字,我从大学认识陆言就听见他这么叫江衡壹。你在他心里算什么?江衡壹的替代品?”秦漠愣住了,似乎很难接受一下子从真爱坠落到替代品的地步,“你骗我,这不可能。”他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周围的人一下子都看了过来,他稳了稳神,“你在骗我。”“我为什么要骗你?陆言为什么见到你之后突然对你这么好,你除了和江衡壹长得相像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关注的地方吗?”我告诉他:“陆言不一定喜欢我,但是他绝对不会喜欢你。”“他对你所有的善意全部全部都是因为江衡壹。”我从未对一个人释放过如此的恶意,也许在秦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刽子手一点点砍断他和陆言的爱情,连一点点的希望都不愿意留给他。我起身离开的时候,秦漠叫住了我,“等等。”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袖口,是我许久以前送给陆言的生日礼物,“帮我还给陆言。”我接过那个小小的袖扣,握在掌心,扎得我手心生疼。我回头看了秦漠一眼,他还在那里坐着,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好像在哭。这场爱情保卫战里面,我好像胜利者一样,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一件小小的咖啡屋。从头彻底,我和秦漠一样,都是输家,我们为一个根本不爱我们的人据理力争,像两个幼稚只会哭闹的孩提一样,比较这谁手中的糖大一些,谁分到的爱又多那么一些。天色渐暗,我突然想到昨天A市的天气,我站子咖啡屋的台阶上打了一个寒颤,我吸了一口冷口气,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我跑到一个垃圾桶旁边,止不住地想要打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我什么也没吃,除了刚刚喝了两口比心还要苦的咖啡,我扶着垃圾桶旁边的电线杆慢慢直起身子,又张开右手,看着躺在我手掌心的那一枚小小的袖扣。我拿起它,放在了垃圾桶上面,垃圾桶很脏,里面什么都有,废弃的纸屑烟头,和我手心的袖扣一点都不相配。它可真好看,我轻轻地抚了抚,又把它握紧。我把它带回了家,就像我第一次从商场把它带回去一样,一样地不知道会面临着什么。我打开门,没有开灯,客厅里面漆黑一片,只见得微弱的一点萤火还带着熟悉的烟味,我把灯打开,陆言拿手遮了一下眼睛,把烟头碾在啤酒杯上,声音微哑,“你回来了?”我点点头,他看起来比我更加憔悴,好似他才像是那个一夜未睡的人,他站起身,一步步走过来,他笑了笑,拉着我,说:“深深,你知道吗?你的那个房子我买回来了。”“这是秦漠让我还给你的袖扣。”我和他同时开口,我从他的手中微微张开手,那个依然美丽散发着宝石独特光芒的袖扣安静地躺在我丑陋的疤痕上。☆、第三十三章2018年4月10日中雨那是死一样的寂静,谁都没有说话,我依然张开着手,稳妥地放着那一枚袖扣,他慢慢地从我手中抽走,过了许久,他把那枚袖扣从我手上拿走,他垂下眸子,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小的,平时里并不起眼的东西。“你从哪里拿到的?”“秦漠。”我重复了第一遍,又怕他听不清一样,又说了一次,“秦漠那里。”“你见过他了?”他抬头问我,眼底全是红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怖。“见过了,他找到的我。”我故作轻松。陆言有一丝慌乱,但却又很快地镇定下来,他抓住我的手臂,非常用力,“他跟你说了什么?”“说了很多,你想听哪一件?他告诉我你们的初遇,相识相惜,说你喜欢他。”我一点点把手臂从陆言手中挣扎开,“哦对了,他还跟我说,你们是怎么在我的房子里上床的。”我站着没动,胃痛的厉害,我卸下了所有的力气,弯着腰靠在屏风边上,等待着陆言给我一个答案。我盯着陆言,仔细看着我认识快八年的他,从校园青葱到步入社会,从明媚阳光到现在成熟沉稳。我手放在胃上,胃里似乎有一双手在搅弄,陆言皱了皱眉头说:“你胃痛?”他把手放在我的肩上,又想扶直我的身子,我侧着身子想挣扎开,陆言加重了力气,“你生气也不要和自己身子过不去。”他拉着我从门口走进客厅,我坐在沙发上,陆言去药箱里面拿了胃药,又去厨房接了热水,陆言蹲下来面对面的看着我,“先把药给吃了。”我没动,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像一个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人一样,站在我面前如往常一样提醒我吃药。他把药和水往前送了送,递在我面前说:“先把药给吃了,吃完我给你解释。”我从他手心捡起两粒药,就着热水服下,陆言依旧蹲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说:“他在撒谎。”我把目光移走,我偏过头看着挂在对面墙上的那幅画,我指了指那幅画问:“你还记得当年在画室,我送给你的那幅画吗?我还记得,当时我告诉你,那幅画是我闲时无聊画的,你可以拿走。但是我骗了你,其实不是,那幅是当时我要上交的作业。”“后来,我一个人在画室熬了好几个通宵,又画了一幅交了上去,我一直以为你把那幅画丢了,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它在那里。”陆言想说话,我嘘了一声,我看着蹲在我面前的陆言,“陆言,我昨天去了的,你给我的惊喜,我怎么忍心让你失望,我去了那个地方,原本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我把看似愈合好的伤疤一点点撕碎,反复碾压,我重复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