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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咳。”商引羽低咳了声,想问孤审核是不是也喜欢,想了想还是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商引羽上前半步,将十九拥住,“孤每天都让十九这般欣喜,可好?”“主人,”十九伏低脑袋,小心将下巴贴在主人肩头,感激道:“谢主人恩赐。”商引羽抱得别扭,有说不清这别扭来自哪,等十九的下巴轻轻蹭了下他的肩膀,他才反应过来有哪不对。嗯?!十九居然比孤高了!这两天,十九在他面前跪着就是躺着,要么就离他远远的,商引羽还是刚发现十九比他高了。不,是他变矮了。孤这身子才十八岁,十九比孤年长了六岁,也高不了多少,孤还能长。商引羽压下别扭感抱了会,就发现十九贴着他的姿势有些奇怪。哎呀,还有重大问题没解决。这样的日子过了许久,直到一个下着细雨的晚上,商引羽坐在屋檐下饮着桃花笑,低低哼唱着他学了许多年的曲子。“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院子里盛开的桂花被雨打下,空气中混杂着桂花与雨水的味道,像极了他重生前那一夜的气味。那一夜,身为镇国将军的十九夜袭他寝宫,站到他榻前时,一身的清冷桂香。商引羽饮下一杯酒,恍惚间,他看到一个人从雨中走来,那人一身黑色暗卫服,雨落在他身上,却湿不了他的发丝。那人坐到了他对面的蒲团上,伸手拿起矮桌温着的桃花笑,倒下一杯,一口饮下,眼尾便泛起了红色,于是,他就醉眼迷蒙地看着他笑。商引羽朝他伸出手,唤了声:“十九……”第2卷重回前世篇第1章46,久旱逢甘露1“十九……”商引羽唤着爱人的名字,却感觉嘴被什么捂了住,“十九”两字被困在他口中显得含含糊糊,他自己都听得不甚明确。但封闭着他口的东西却骤然松了下来,只虚虚覆在他唇上,似是想要退去,却不敢退去。商引羽闻到了浅淡的桂花清香,像是他在房檐下独酌时空气中的味道,又像是久远记忆中,乔北寄立在他龙塌前,身上带着的气息。渐渐地,他感知到了更多,有透过他眼皮映下的光,有后背碰着的锦被,也有另一个人的体温和呼吸。那人压在他身上,呼吸很急,一手覆着他的唇,另一只手不知在摸索着什么,有衣料摩擦的声音。这样的感觉太熟悉,他曾无数次梦见。在那些梦里,有时是他被乔北寄捂至窒息,一身冷汗的醒来;有时是他挣脱身上的人下榻,唤来侍卫将其拿下;有时是他质问乔北寄为何负他,乔北寄只睁着墨染般的眸子平静看他;还有时是他们颠鸾倒凤,惹得龙塌上红浪翻腾……但那些梦只是在商引羽刚重生那几年出现,跟十九在一起久了,对当年被夜袭的事不再有那么多怨气,他也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这个场景了。几十年过去了,人也老了,最不爱动弹,早没年轻时梦到这就想把乔北寄干翻的少年气性。安德忠自认问了不该问的,不敢再吱声,战战兢兢地擦干了皇帝的头发,便悄然退下。商引羽不知道该怎么改变自己被乔北寄弄死在龙床上的结局,便又拿起桌上的奏折。他需要好好了解现在的形式,再想破解之法。现在是天玺十年,大夏名将凋零,火器还没法大批量生产,隔壁金国虎视眈眈。商引羽并不担心金国,他知道乔北寄是已故的乔大将军的弟子,知道乔北寄天生将才,他也知道火器营不负他的期望,会在五年内拿出了足以改变天下局势的热武器。他就是头疼乔北寄。?孤当初为什么要碰乔北寄?因为他沉稳俊逸,而自己是个颜控?因为他身体强健,练武场上的贴身指导让人血脉膨胀?还是因为他总是护在他身前,数次护他平安无恙?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太多,商引羽早就想不起当初自己是抽了什么疯,总之他在海棠池中占了乔北寄,一切就不受控制了。而乔北寄很少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想法,当那张冷硬的脸染上情与欲,那单薄的唇泄出动他心弦的音调,商引羽根本无从判断对方是欢喜还是厌恶。往常他要想知道乔北寄些许想法,得等对方醉酒才行。乔北寄酒量不好,暗卫时滴酒不沾,做了将军后酒量也没什么长进。那日在玉门关,帝王亲临,犒赏三军。其余将士都是大碗喝酒大口吃rou,他看着乔北寄为难的模样,悄悄让人将烈酒换成了桃花笑。不过是闺阁女子喝来养生的鲜花酒,还是让乔北寄醉了个昏沉。那晚将军帐内,商引羽给目含流光、脸带酡红的将军卸甲解衣,他问乔北寄的理想抱负,乔北寄答“愿天下太平,海晏河清”。商引羽知道了乔北寄所求,给了他达成心愿的机会,彻底断了这段关系。乔北寄带兵攻下金国,大夏的旗帜飘荡的金国王城,乔北寄要的天下太平了,他才站到他的对立面。乔北寄那么能隐忍。他在乔北寄当暗卫时,占了乔北寄两年,在乔北寄入禁军的半年,亦时常传召其侍奉。之后乔北寄去了军营去了前线,他在满是乔北寄手下兵士的玉门关内,在乔北寄亲兵守卫的将军帐内,还将其放倒在桌案上。那么长时间乔北寄都能忍下,直到天下大定,乔北寄才对他露出锋芒,对他的圣旨抗旨不尊,跟他夺禁军兵权。乔北寄的隐忍对商引羽来说说不上坏事,前世对方有那么多机会都没动他,现在他也不用担心乔北寄因为温泉那一出即刻反了。只要命还在,总还有办法的。商引羽看了会奏章,让军机处把近段时间的密件递上来,一一和记忆中的事件核对。等复习完相关功课已是夜幕降临。耳边有唰唰的声音,商引羽先前看得入神,此时放下密信抬头看向窗外,才发现外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商引羽起身走出御书房,看着夜雨中的皇宫有些恍惚,几乎不知今夕是何夕。他重生前那几天也是这样的天气,秋雨断断续续下了大半个月,好在商引羽登基那几年重点整修了河道,大夏才没发生大范围的水灾。乔北寄夜入甘露宫的那日,就刚下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