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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七年,都没能让她爱上你,就代表你没那个本事。” “难道你有本事?” “你花了七年时间,依然和我站在同一起点,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她已经是我的未婚妻了。” “你问她自己愿意吗?她突然管起这一空间的闲事,不就是为了避开你?”易骁毫不相让,针锋相对,“未婚妻又怎么样?只要你们还没结婚,名不正言不顺,你就未必能赢过我。” 齐夙和唐星巧在后面一唱一和,阴阳怪气。 “年少轻狂时阮阮不爱你,现在成熟了还是不爱你,说明你俩没缘分,强求无益。” “可不呗,用卑劣手段争取到的爱情,那还能叫爱情吗?” 黎云恪没搭理他俩,只阴沉地盯着易骁看:“你懂什么叫爱情吗?” 易骁反问:“你又懂什么了?” 黎云恪一双狭长凤眼,犹如大雨冲刷过的深夜,光影寂暗,透出不屑的寒意。 他说:“阮阮留在我身边,只要我活着,她就永远是审判院金一席,有权有闲,随心所欲,没有谁敢打她的主意——可跟着你,她就得担起那些责任,风来雨去打打杀杀,你能给她什么?你如果真护得好她,她就不会差点死在七年前,我也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机会。” “……” 修长五指猛然攥紧,易骁一瞬咬紧了牙关。 他和黎云恪此刻是在互相激怒,谁先按捺不住谁就输了。 他清楚这个道理,但黎云恪的这番话,仍旧不可避免戳中了他的痛处。 毕竟当初没能救回谭青阮,是他心底过不去的坎。 那是他愧疚的来源,他一直未能原谅自己。 黎云恪没再等易骁回答,衣袂猎猎,转身走进了开启的时空通道。 萧瑟夜风里,隐约传来他的声音。 “对执行院余党的赦免令,是我最后的仁慈,至于其他的,你们就不要奢望了。” “以及,阮阮和我约定过,要为我守一辈子的审判院,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背叛我。” “X,你要知道,她从来都重承诺。” * 谭青阮其人,行事毫无章法,好剑走偏锋,手段阴且狠,也缺乏应有的同理心和怜悯心。 借用一句她对自己的评价:优点?不好意思,我没什么优点,要非得说的话……还算守信用吧。 但凡是她承诺过的事,不管过程多难,她都会不惜代价完成。 易骁了解她,正因了解她,才意识到黎云恪在这七年间,究竟抢占了何种先机。 她答应黎云恪要守一辈子的审判院,就一定不会食言,即使黎云恪得不到她的心,至少能用这个约定,永远锁住她的人。 他口口声声说着要赢,其实输了这一步,就已经输了十万八千里。 是夜,冷月高悬。 他坐在棺材铺的台阶上抽烟,烟灰不间断掉落在地,兀自冒着轻微的雾气。 火光在风里明明灭灭,映着他沉默而俊俏的侧脸。 他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店铺墙壁上,蓦然出现了熟悉的金色法阵,随即通道开启,钟澄、齐夙和唐星巧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老大。” 易骁抬头:“你们仨一起梦游了?” “我们在群里发消息,你没看见。”齐夙说,“情况特殊,我们就干脆先集合,再来找你。” “出什么事了?” “我租的小区后面,不是有一座废弃好久的火车站么?今晚莫名其妙的,有火车进站了。” “没错,我和澄哥刚去打探过了。”唐星巧附和,“火车的汽笛声特别响,站内还有不少人在走动,热热闹闹,就好像真的乘客一样——而且我还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如果连她的阴阳眼也看不出异样,就说明站内的那些乘客不是鬼,但废弃已久的火柴站,怎么还会有乘客呢? 易骁问:“周围的居民没进去吧?” “我们尽量在疏散了,还在门口立了告示牌说危险。”钟澄叹气,“可也避免不了有人好奇,非得进去。” “义务尽到了,他们不听劝也没办法,跟咱们无关。” 易骁掐灭手中的烟,起身走进店内。 “老大,你要干什么?” “收拾东西,去趟火车站。” 至于为什么要收拾东西,看队友们身后的双肩背包就知道了,并不只是去趟火车站而已,说不定还要上车。 那辆火车会开去哪里,谁也不了解,因此要做好准备。 在这方面大家有默契,提都不用提。 ……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四人不过各自塞了两件换洗衣服和一瓶水,毕竟这也不是去旅游。 齐夙画了法阵,再度将全体队友都传送到了废弃火车站。 门口仍有附近居民,在那探头探脑地张望,明显是想进又不敢进。 易骁走过去,冷淡地看了对方一眼:“火车站是这片区域阴气最重的地方,听说以前进去探险的人,差不多都横死了,兄弟你也有兴趣?” 那人半信半疑:“阴气这么重,你们怎么还要来?” “因为我们不怕死。” “……” 易骁面无表情推开他,大步流星进入了候车大厅。 另外三人看出了自家老大心情不太好,唐星巧和齐夙对视一眼,示意后者说点什么。 齐夙斟酌着开口:“老大,这次的事情恐怕不太简单,咱们……咱们不通知阮阮吗?” 易骁反问:“你有联系阮阮的途径?你能一通电话打到时空总局去?” “呃……” “可能是炒勺掂得太多,我看你最近是不太聪明了。” “……”齐夙欲哭无泪。 钟澄感觉很遗憾:“火车会停多久?不如我们等等,也许阮阮会来呢。” “希望她不要来。”易骁说,“凭她的身份,不应该跟我们蹚这趟浑水。” “……阿易,这话可不像你风格啊。” 齐夙神色复杂看了易骁一眼:“老大,我劝你别受K的影响,他那天说的话,完全是为了逼你放弃——金一席能怎么样,有钱有闲又能怎么样?前提都得是阮阮愿意,阮阮有知晓真相的权利,我们要听她自己的选择。” “对啊!”唐星巧也很不甘心,“什么叫你保护不了阮阮姐?当年你明明也是来不及,我们……我们都没来得及……” 七年前总局内乱,前任审判总长杀红了眼,除了十二首席,还出动了麾下所有能提得上名字的成员,大有不斩草除根不罢休的气势。 最后那一战石破天惊,关键时刻易骁替谭青阮挡了致命的一枪,那时候他重伤之下,只靠着残存的意志在勉力支撑,本来都已经下定了死在那里的决心。 然而他没想到,谭青阮也做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