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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成亲用的金饰来的。 “好,拿来我看看。”娄允叫林芽跟陈云孟,“你们来替我掌掌眼。” 店里什么首饰都有,金的银的玉的金镶玉的,只有陈云孟没见过叫不出名字的,就没有店里没有的。 他看的眼花缭乱,之前跟沈蓉笙一起到街上逛,什么时候到这种店里来过啊。 陈云孟忙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根本顾不上娄允,也把今天是来干什么忘的一干二净。 倒是林芽走了过来,娄允笑着摇头,从陈云孟身上收回目光,跟林芽说,“怪不得祖父说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让他玩吧,咱俩挑。” 小二将近日新到的金饰拿出来,下面铺垫着红布,一一隔着干净的巾帕拿出来放在上面,供娄允挑选。 林芽也没见过这些东西,更没见过这么大的首饰铺子,一时间都觉得金银玉器特别晃眼。 但他比陈云孟能克制,尽量不把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表现出来。 他跟娄允一起看金饰,两人眼光恰巧相同,都选中了同一个雕花的簪子,不由抬头相视一笑,默契的不行,看着跟亲兄弟似的。 小二笑着夸赞两人的眼光,“这款是新品,价格要问过掌柜的才知道。” 她转身朝里喊,“庆掌柜,娄公子挑中了那款雕花金簪。” “来了。”庆掌柜从后面出来,手里还拿着账本,显然刚才是在清点东西。 她合上账本朝柜台前面的两位少年看去,林芽正好抬眸看她,两人视线相撞。 看着那熟悉的眉眼,漂亮细长的眼睛,庆掌柜当场愣在原地,手里的账本都差点掉在地上。 她眼睛不是看向要买东西的娄允,反而定定的盯着林芽瞧。 “你们认识?”娄允疑惑的朝林芽看过去。林芽眨巴两下眼睛,缓缓摇头,“未曾见过。” 他从小就生活在林家庄,后来才到了莲花县,自认没见过庄掌柜。 林芽想起什么,眸光闪烁,手指攥了攥。难道是庆掌柜见过他家人?所以才这么看他? 现场气氛有些古怪,小二朝娄允他们干笑了一下,扭头小声喊,“掌柜的?” 庆掌柜这才回神,打了个哈哈跟林芽说,“的确没见过,我是看这位小公子看起来面生,好像是头回过来,又长得这般漂亮,我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咱们新到的那个玉簪,这才看愣了。” 原来是招揽生意啊。 林芽略微有些失望,探究性的多看了庆掌柜两眼,可惜她忙着放账本不再看自己。 娄允拉着林芽的手,“那待会儿定要把玉簪拿出来给芽芽试试。” 芽芽? 庆掌柜琢磨了一下这个陌生的名字,看向娄允笑着说,“娄公子今日带的这两位……?” 她看向旁边对着金佛特别感兴趣的陈云孟。 “那位是我堂弟,这位是府中贵客。”也是因为娄家跟庆掌柜还算认识,娄允才回了这话,要是换个生人,他怕是扭头就走了。 “我说怎么都很面生呢。”庆掌柜吩咐小二,语气听起来特别高兴,“把店里新到的好东西都拿出来由着三位小公子挑。看在娄夫子的面子上,也是为了庆祝娄公子即将出阁,今天不管他们买了什么,全都按六折算。” 六折! 小二听的目瞪口呆,心说掌柜的是抽风了吗?哪怕是店里的老主顾过来,最多也就是八折。 六折纯属亏本买卖啊。 庆掌柜却不跟她多解释,让她赶紧去办就是,自己亲自招待起三人。 她替娄允挑选了几件金饰,又替林芽试了试刚才说的那个簪子,连陈云孟都给他选了几个镯子试戴。 哪怕最后就娄允自己买了件金簪,庆掌柜都热情不减,将三人送出门外。 陈云孟头回享受贵公子的待遇,走路都有些飘飘然,“这家店的掌柜可真好。” 娄允倒是觉得有些反常,“沈家首饰行”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知道庆掌柜向来待人热情客气,但也没热情客气到这个地步过,像是巴结着谁一样。 莫非真是看在祖母的面子上? “许是以为我们也会买呢,所以才跟我们多说了几句。”林芽开口,垂眸看了眼手上的镯子。 这只玛瑙镯子是张叶父亲送他的,价格不菲。许是庆掌柜看见这只镯子,以为他们也是有钱的贵公子呢。 娄允转身将林芽上下打量了一下,芽芽长得好看气质脱俗,如果再换身衣服,说是哪家出来的贵公子绝对没人怀疑。 他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怪不得刚才庆掌柜才极力的夸赞林芽好看,说他恬静的性子特别适合那只温润的玉簪。果然商人重利,说的好话都是为了生意。 可惜那只玉簪价格太贵,不然自己倒是可以买下来送给芽芽。 三人坐车去别的地方,庆掌柜目送娄府马车离开之后,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连忙回到后院捉了只信鸽过来,往外送了封信。 像,太像了。 刚才那个叫芽芽的小公子站在柜台前面抬眸撩眼看过来的时候,简直就跟主君一模一样! 今天他出来逛了一圈,怕是会被人认出来,到时候沈家那边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庆掌柜犹豫了一下,跟娄夫子也送了封信。 娄夫子访友回来后先是得知林芽跟娄允出门了,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又收到庆掌柜的信。 她眉头紧皱,把管家叫过来,语气有些严肃,“对外就说我偶然风寒,所以娄府近些日子闭门谢客,任何人都不见。” 陈夫子看着她的表情,目露担忧,“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芽那孩子,跟允允云孟他们出去一趟,怕是被沈家人给看到了。”娄夫子将庆掌柜的信递给她看,“小庆让我帮忙照看他一二。” 哪怕不能等到那两口回京,也得等到贺眠春闱之后再让林芽知道他家人的事情。 好在,春闱也快结束了。 要说贺眠,进了礼部的考舍后就跟坐牢差不多,就那么大点的地方,站不起来躺不下去,全程都是坐着。 小就算了,还不暖和。要不是自己穿的厚,加上芽芽给她缝制的手套,这几日忽然降温,两只手都能冻成猪蹄。 她现在做的是第二场的卷子,难度比第一场降低不少。 也是见到了考卷,贺眠才意识到自己拜娄夫子为师好在哪儿。 这些内容她虽然没做过原篇文章,但都见过差不多类似的,像是完全不会的几乎没有。 其中就有一篇还是她跟李绫请教过的。 那时候她在娄府书房里问这篇该怎么考的时候,沈蓉笙先是假装好心要帮她,结果扫了一眼又说太简单。 结果怎么着? 它还真就考到了! 娄夫子那天还跟她说,“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