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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平日里熟悉的清冷模样。“我没事。”她说着就想挣脱江封悯的怀抱,反而被江封悯抱得更紧。“我有事,我想要你的安慰。”江封悯撒娇道。舒云慈抬头看着她,月光照在床上,留下清冷的光辉,照在舒云慈的脸上,那张漂亮的小脸如玉石一般接近透明。江封悯笑了,她发现自己一直以为已经见识过舒云慈的美貌,此时才发现自己从前看的只是舒云慈最普通的一面而已。“你这么漂亮,是来诱惑我的吗?”舒云慈眨巴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带动了空气的流动,形成风吹进了江封悯的心田。江封悯看到舒云慈的嘴动了动,以为又要听到什么不中听的话语,结果却什么都没听到。舒云慈只是伸手圈住了她的脖子,和她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情意绵绵,一切都美好得极度不真实。江封悯暗中咬了一下舌头,好疼!真的不是在做梦,舒云慈竟然有这么乖巧的时候。过了一会儿,舒云慈松开手,转身去看窗外的天色。“四更了。”江封悯说。舒云慈要下床,被江封悯抓住了手腕。“你要去哪里?”“你睡一会儿,我要开始练功了。”她挣脱了江封悯的手,下床盘膝坐在之前江封悯坐的那把椅子上,催动内力,开始练功。刚才江封悯就觉得奇怪,舒云慈使用的内力并不是她熟悉的内力。此时她用心感受着舒云慈的内力,发现确实有一丝陌生的内力夹杂其中。看到舒云慈练功,她不便打扰。只能在床上等候。等着等着,她就睡着了。丝瓶过来敲门的时候,是舒云慈开的门。“公主早。”丝瓶进来服侍舒云慈梳洗更衣。小黑猫已经醒了,却还是懒洋洋地趴在那里不动弹。丝瓶的目光落在床上还在睡的江封悯身上,“郡主这是怎么了?”“她差不多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这会儿补眠呢。”舒云慈看着镜中的自己,丝瓶今天梳了个民间少女经常会梳的发髻,她看着新鲜。丝瓶将两朵珠花戴在舒云慈的鬓间,又选了一支蝴蝶双翅步摇给她戴上。如此打扮,显得青春妩媚兼有。“一会儿吃过早饭,你去雇一辆马车,我们要赶路了。”舒云慈吩咐道。江封悯是被一阵饭菜的香味弄醒的。她翻了个身,看到桌子上的饭菜,也看到了桌子边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能在一觉醒来的时候看到你。”江封悯笑得很温柔。“谁不是呢?”舒云慈站起身亲自盛汤,小小的身子看着有些吃力。江封悯起身,丝瓶刚好端着水进来。“江姑娘,奴婢服侍您洗漱吧。”舒云慈抬头,“你是我的宫女,凭什么服侍她?”丝瓶只是笑并不说话。“别那么小气嘛。”江封悯起身来到屏风后,接过丝瓶拧好的帕子擦脸。洗漱过之后,丝瓶开始给江封悯梳头。江封悯的头发丝很硬。平日里江封悯都嫌长发碍事,随意盘在脑后。只有回到凌国她才会让丫鬟给自己梳个像样的发髻。不过舒云慈是个不肯马虎的人,所以她每次进宫的时候还是有好好梳头的。丝瓶给江封悯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她的手慢慢伸向舒云慈的妆奁。盛好汤的舒云慈看到了,居然也没说什么。丝瓶笑着取了两支银簪子戴在江封悯的头上,“这簪子虽然是银的,却是公主打小就喜欢的。样式简单却不俗,是昭媛娘娘亲自画的图样子呢。”“就你多嘴。”舒云慈不满。丝瓶听了对着江封悯吐了吐舌头,她收拾好东西就出去了,顺便带走了小黑猫。“你这么宝贵的簪子丝瓶都敢给我用,这丫头也是被你宠坏了。”江封悯得了便宜还卖乖。舒云慈将饭碗往她面前一放,“吃饭!”无论如何闹腾,两人毕竟出身皇室,该有的礼仪一点都不差。默默吃完饭,江封悯乖乖把舒云慈盛的汤喝干净,这才敢放下筷子。再看舒云慈,饭还剩了大半碗。而江封悯记得,舒云慈只给自己盛了大半碗的饭。“你怎么都没吃啊?”舒云慈扁嘴,“没胃口。”“这怎么行?此去边关路途遥远,你刚开始就没胃口,到了边关还不熬成人干了?”江封悯着实担心这位嘴刁的小公主。她伸手将舒云慈抱过来放在自己腿上。“你干嘛?”舒云慈哪里肯老实就范?“喂你吃饭。”江封悯环住她的身子不许她乱动,伸手拿过她的碗筷,当真一口一口喂她吃饭。舒云慈从记事起就不用别人喂饭了。她觉得这是小孩子的行径,别扭地扭头,不肯张嘴。“或者你喜欢吃鱼丸?”江封悯在她耳边道。舒云慈猛然扭过头,怒目而视。“你要是敢把鱼丸的事说出去,我就把你做成鱼丸!”江封悯一缩头,好暴力!“放开我,我自己吃!”舒云慈又开始踹她。江封悯只好放开她,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有意的,是真的不解风情还是欲擒故纵?江封悯真的搞不懂。吃完饭,丝瓶的马车也雇好了。三人上了马车,江封悯和舒云慈的动作都很一致——打坐练功。丝瓶抱着小黑猫窝在角落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练武人好神奇,就这样练功的?但是很快丝瓶在马车里就待不住了。江封悯练功时不可抑制的内力外溢情况出现,马车里的温度越来越低,连小黑猫都缩进丝瓶的怀里取暖了。丝瓶默默出了马车,继续坐在车辕上和车夫聊天。舒云慈先结束了修习,她靠在后面的软枕上喘着气,神情疲惫至极。归元功是一种很难练的内功,练功者大多天赋异禀,且有足够高的悟性去参悟内功的精髓。她的聪明才智足够,可惜以她目前的身体修习归元功第三重实在是太勉强了。她已经感觉到她的每一点进步都在加重身体的负荷,除非她能尽快练成归元灭魂,否则单单是内力加在身体上的负担,就足以把她压垮。她现在就是个腰缠万贯的人,虽然富有,但是银钱本身的重量已经让她寸步难行。对于目前的困境,她并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强行加快修习进度并不可取,为此她已经数次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她机警,这会儿已经出事了。就在她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事的时候,江封悯也已经结束了修习。她看着靠在软枕上略显虚弱的舒云慈,忍不住问:“你这样勉强自己,是不是为了帮我?”舒云慈的眸光定在她的脸上,“你少臭美!”果然,江封悯就料定她不会承认的,这丫头嘴硬得很。“如果不是为了帮我,你大可以过几年再修习归元灭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