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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浩英面子了。如果此时还不能发作,那就不是她舒云慈的性子了。“隐皇息怒,对于隐皇在我国境内遇刺一事,朕也深表遗憾。不过琉国境内治安一向良好,百姓民风淳朴。之前也有其他国家的使节团借道的事,并没有发生刺杀事件,为何隐皇前来,刺客也跟着来了呢?”翁浩英看似老实的面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焉知不是隐皇煞气太重,将刺客引来的呢?”事情要论理自然还是可以论一番的。可是舒云慈却不想掰扯这些,她也笑了,“这么说朕在贵国遇刺,倒是朕的问题了?琉皇是觉得朕咎由自取,与贵国一点关系都没有了?”翁浩英只是笑,并不答话。舒云慈点点头,漂亮的脸颊在烛光下闪着动人的光彩。就算在不喜欢这个女人,翁浩英也不得不承认,舒云慈确实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可惜这样一个可以让人心生好感,惹人怜惜的女子,偏偏是个张狂霸道,嚣张蛮横的人。真是可惜了这一幅好皮囊。“既然琉皇如此说,朕也不好多计较什么。毕竟如今朕还在贵国境内。就算朕要有什么动作,也得等到离开贵国再说吧。”她站起身,看样子已经准备离开了。“琉皇,山水有相逢,日后贵国境内再出现其他国家使节团的行刺事件,希望琉皇依旧保持如此的态度,否则朕会误会贵国是在刻意针对我隐国的。”舒云慈本已起身向外走去,说到这里,她回头,眼眸中的光芒瞬间让翁浩英觉得手足冰冷。那是真正亲手杀过人的凶徒才会有的嗜血目光。此时的翁浩英一点都不怀疑舒云慈说出来的话。她的意思是日后再有别国借道琉国,一定会出现问题。想也知道问题是哪来的。翁浩英愤怒地摔了茶杯,这个女人嚣张得实在过了头。这件事原本就不是琉国的错,为什么要琉国承担?两国如今关系得以缓和,不是该努力维持,共谋发展吗?怎么这个女人说翻脸就翻脸,而且根本不占理。夜里,住在驿馆的舒云慈刚刚沐浴过后,江封悯过来帮她擦头发。“你那样强硬地对待琉皇,就不怕他真的动手?”“怕什么?”舒云慈扯了扯自己的里衣,尽量将锁骨处的痕迹遮掩起来。“他要是真敢动手,你就进宫杀了他。既然他不管我的死活,我何必要管他的?”舒云慈话说得极为霸道。在她看来,这件事翁浩英或许不知道,但是琉国朝廷中肯定有人是知情的。否则这么大规模的行刺,这么多人员的调配,不可能没有一点风声传出来。有人为这次行刺提供了方便,她只是想让翁浩英将这个人查出来。无论如何,自己的队伍不能白白出事。如今翁浩英的态度,明显是偏袒。她就不信过去这么多天,翁浩英会什么都查不出来。皇宫,御书房。翁浩英坐在龙书案后,面前的地上跪着一个人,头垂得很低。“今天舒云慈对朕颐指气使,态度嚣张至极。朕当时真的想将你交出去!你难道不知道她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没事都要搅出事来,你还包庇兰国人去行刺她?你不知道她身边的江封悯有多厉害吗?那是千军万马中取上将首级的人,你说要派多少人才能伤到舒云慈?你到底有没有脑子?这件事原本与我们琉国没有关系,他们两国之间的矛盾,谁把谁灭了咱们都只是拍手叫好的,可你倒好,一脚掺和进来,你让朕如何去和舒云慈解释?”翁浩英一顿吹胡子瞪眼,恨铁不成钢地将龙书案拍得啪啪作响。下面的人跪地磕头,“父皇息怒,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意气用事,连累父皇被责难。儿臣明天就去和宁贞女帝解释清楚。”下跪的人正是琉国大皇子翁康平。“你说什么?解释?”翁浩英更加生气了。“你和她解释什么?你是我琉国的皇子,就算做错了事也不需要向她一个外国人交代。你到底明不明白朕为何生气?你是皇子,与别国的人交往一定要慎重。尤其是这种事,兰国人摆明了就是拉着我们下水,然后你就真的中了圈套!你你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翁浩英被气得脸都红了。他不是生气儿子要刺杀舒云慈,而是气儿子竟然中了兰国人的圈套。如果这件事是翁康平自己策划实施的,他大概会教导一番了事,可如今,身为他的长子却如此意气用事,实在难当大任。翁康平被训得不敢抬头。既然说什么都是错,他索性不说话了。翁浩英也不想再多说什么,摆摆手让儿子退下了。这件事到底发生在琉国,他要调查远比舒云慈那边方便得多,也有效得多,所以他前几天就查到了是自己的长子在暗中帮助兰国人。其实不管是谁,从他的立场来讲都不可能将人交出去的。作为一国之君,面子是必须要顾及的。人家要人,你就把人交出去,那让其他邻国看到多丢人。所以到舒云慈的队伍离开琉国边境,翁浩英都咬紧牙关没有交人。舒云慈没有在这件事上多纠缠,反正来日方长,有账不怕算。这期间翁浩英也动过要暗算舒云慈的念头,不过他想来想去,还是没敢动手。就像他骂翁康平的话一样,舒云慈身边的那个江封悯实在太吓人。兰国和严国皇帝被威胁的事情他也听说过,他可不想也有那样不美好的经历。舒云慈的队伍进入到荥国境内。荥国皇帝简明友一早就派了专门的官员在边关迎候,其态度和琉国有着天壤之别。到了这里,就算舒云慈再不喜欢待在自己的队伍里,也不能离开了。荥国官员每天都会过来和她汇报队伍前进的路线,沿途的风景和风土人情,人家如此盛意拳拳,就算她觉得烦,也不好拒绝了人家的好意。在落脚的驿站房间里,舒云慈揉着自己的腮帮子,“每天都和这位聂大人微笑,我的脸都笑酸了。”江封悯过来帮忙揉揉,“这位聂大人也是个人才,居然比我还话痨。”迎接她们的官员叫聂明川,一天到晚话都不停,实在太过殷勤。伸手不打笑脸人,舒云慈再嚣张也不好对着这位冷脸,可是这样下去她反而觉得越来越烦躁。“要不你说你生病了,咱们每天躲在马车里不要见他了。”江封悯其实也是不满的。聂明川每天来烦舒云慈,搞得她和舒云慈独处的机会都少了。“那他不更得早晚请安探病?”虽然理由被舒云慈否定了,但是做法她还是赞同的,反正就是她不想和这个聂明川闲聊了。于是第二天,舒云慈对上来打招呼的聂明川道:“聂大人,我隐国有急事请示,朕需要思索对策,这几日不想被人打扰。”此言一出,聂明川就明白了,他笑道:“臣明白。”上了马车,舒云慈和江封悯都长出了一口气。舒云慈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