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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注意仪态,注意举止,注意谈吐。在这些藩王和王妃看来,舒云慈此举就是为选立储君做铺垫。纵然家中没有儿子的人,也希望女儿能入得了舒云慈的眼,将来在宫内有一席之地。年前的这些时间,舒云慈一点都没有浪费,每天都在见这些藩王。信王被召见时,以为就是随便话话家常,没想到舒云慈竟然让他准备继位。信王骤然听到这个消息,连反应都没有了,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自己的亲meimei。“二哥不必怀疑,朕要是有别的目的,完全没必要说这番话。这不是试探,这是实情。”舒云慈又认真反思一下,自己过去这么多年是不是太亏待信王了,怎么要传位给他竟然不被相信?当信王终于弄明白舒云慈说的是真话的时候,他吓得跪倒在地,“陛下,臣并没有治国之才,还请陛下另选高明吧。”“二哥,朕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舒云慈可不跟他多废话,她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更改。信王带着怀疑人生的心情出宫了,江封悯道:“你吓到他了。”“早晚都要吓到他的,不是一次说清楚,我不喜欢拖拖拉拉的。”舒云慈在江封悯的陪伴下回到寝殿。这一天处理朝政,舒云慈也觉得疲惫,懒懒地不爱动。江封悯将人抱到后面的水池里,两人洗澡,当然又是一番旖旎。靠在水池边的舒云慈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算算日子,盈汐和小红也要回来了,你觉得她们此行会不会把云醉墨请回来?”软玉温香在怀,江封悯的脑子里哪里还有其他的?她从后面贴上舒云慈的后背,双手环抱着舒云慈纤瘦而蕴含力量的身体,小动作不断。舒云慈拉住江封悯在水下乱动的手,沾着水珠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一滴水珠落到池水中,也落到了江封悯的心尖上。“你总是这么诱人。”江封悯在她面前一点自制力都没有。“水都要凉了。”舒云慈回身面对江封悯,伸手圈住她的脖子,娇嫩的唇来到她的耳边,“到床上去。”这是帝王的恩宠,江封悯瞬间眼睛亮得吓人。她草草替两人擦干身上的水分,用一条红纱裹了舒云慈直接抱回到寝殿里。龙床之上,躯体纠缠。窗外已经响过四更,天却依旧漆黑。丝瓶轻手轻脚走进来,来到幔帐外轻声道:“陛下,该起了。”幔帐里很快有了动静,一条白皙的手臂伸了出来,丝瓶一见立刻低下头,这两位主子实在好兴致,看样子又折腾了一晚上。舒云慈慵懒地起身,丝瓶帮忙将床幔挂在旁边的金钩上。回身就看到了舒云慈肩头的红紫痕迹,她赶紧帮着女皇陛下穿衣,这种私密的事情她是一句话都不敢多问的。江封悯自然也醒了,此时就躺在一边看舒云慈穿衣的样子。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女人,随便一举一动都是风情。舒云慈穿衣的样子都让江封悯热血上涌。梳妆更衣完毕,舒云慈去早朝了,江封悯则还要睡个回笼觉。过去这十年,舒云慈几乎每天都是这样辛劳,江封悯心疼却也没办法,好在很快这份辛劳就是别人的了。除夕夜阖宫夜宴,舒云慈给了藩王们很多赏赐。所有的藩王都觉得陛下今年格外不同,唯有信王,胆战心惊地坐在那里,连喝酒都要洒出去一半。终于守岁结束,舒云慈带着四分醉意回了熙华殿。一进门就被江封悯抱起来,“你今天真的喝了不少,我都担心你撑不到回来。”舒云慈吩咐丝瓶准备醒酒茶,她照例带着舒云慈去沐浴更衣。“我从记事起,就在处心积虑地争皇位,为此算计了一个有一个亲人。皇位我争到手了,我以为我会为隐国开万世太平,立下丰功伟绩,现在却要拱手让人,封悯,你说我这些年争的到底是什么?”半醉的舒云慈一边吃吃地笑着,一边揪着江封悯的衣领子问。“你要开万世太平,你要立丰功伟绩,这些你都做到了。没有你,哪里有今日的隐国?云慈,隐国已经强大富足起来,你的选择是对的,是时候放手了。这样对隐国,对你都是好的。”江封悯收了不正经的样子,语重心长道。舒云慈掐着她的脸,“你自然高兴让我退位。我退位之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着你。”她将江封悯的脸掐得变了形,“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日后天长地久,我都会补偿给你的。”这话……江封悯现在就想把舒云慈摇醒了,说话要算数啊!可惜舒云慈这会儿已经靠在她怀里睡着了。“你没有亏欠我,你最亏欠的,是你自己。”江封悯的吻落到了舒云慈的额头上。大年初三,岳盈汐和花漪红赶了回来。虽然没有赶上初一拜年,舒云慈还是封了两个大红包给两人。看到岳盈汐神情有些不自然,舒云慈玩味的目光落到了花漪红的脸上。花漪红笑眯眯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两人将去庆国的经过和舒云慈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两人挑明关系的事,舒云慈对于两人没有达成目的并没有不满,让两人回去好好过年。两人走后,江封悯问:“你是不是想亲自会会这个云醉墨?”“想也没用,眼下我根本走不开,再说云醉墨虽然是个很好的选择,却不见得是唯一的选择。这种事,始终还是你情我愿的好。”舒云慈紧了紧身上的明黄色小袄。江封悯见她觉得冷了,立刻拉着她回了御书房。两人刚要在书案边坐下,舒云慈突然不动了。“怎么了?”江封悯过来看她的情况,就见舒云慈要坐的椅子上,三只小猫正在睡觉。一段时间没注意,三只小猫已经长大了不少,一个个圆滚滚的团子模样,谁看了都喜欢,唯有舒云慈嫌弃它们太胖,总说大猪生了一窝小猪,没救了。小猫睡得四仰八叉,一点形象都没有。舒云慈嘴上嫌弃,却还是没有吵醒这群小家伙,坐在了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退位的事情盛辞会处理,盈汐回来了,你和她抓紧时间把宫里查一遍,但凡有问题的人不用回我,直接打发出去。”舒云慈这是要彻查所有人,准备留给新君一个放心的皇宫了。“说到这件事,你最近都没有去尚德宫。这么大的事你都不跟太上皇说一下吗?”自从荣王一事后,舒云慈就再也没有去过尚德宫。难道因为荣王事,这父女俩起了什么嫌隙?舒云慈摇摇头。“父皇不会有异议的。我毕竟赐死了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他不怪我是他明白事理,但是内心里,他不会想见我的。”帝王家的亲情,原本就薄得如纸一般。父女俩也曾经是彼此信任的,但是随着帝位的传承,随着时间的流逝,终究是回不到当年的关系了。农历正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