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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cao练得死去活来。霍宁从自己的领口、袖口、衣带等等地方摸出零碎的配件,无需照明就可以熟练而无声地组装,一把小弩在他的手中成型。在地狱道时教官们就发现霍宁的手很巧,并且针对他的这一特质对他进行了针对性的训练,霍宁是此次二十一星子当中依赖机巧器械最多的,但是某些场合,他的效率也是最高的。涂了麻药的短箭无声地弹射出去,正中目标后颈,对方只来得及诧异地摸摸颈项,就头一歪倒在桌上。还有一刻钟不到。霍宁轻轻地降落在房梁,系好绳索,降落在室内,片刻之后顺利脱身,乘着夜色赶往摘星楼。江城,摘星楼。“白九前来复命,劳烦通报一声。”霍宁展示自己的星子腰牌,立刻有人向上通报。“昂宿大人正在星主那里……星主吩咐让你直接过去。”片刻之后对方回话,霍宁行礼,随后向摘星楼上层走去。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摘星楼是江城中最高的建筑,连皇宫都拿这股掌握了情报的江湖势力没辙。而星主的活动区域独占摘星楼顶三层,霍宁走得不耐烦,运起轻功蹭蹭往上窜。“摘星楼内不允许用轻功——”有人大喊。他遗憾地从楼梯扶手上下来,老老实实接着爬楼梯。紫微堂外,霍宁站定调匀气息,里面安静得可怕。霍宁深吸一口气,朗声通报:“白虎堂昂宿下白九,前来复命——”大门打开,两侧坐着在此守候的白虎七宿,每七年星子出关,他们都会留守在摘星楼,等着新一代白虎宿前来。只是今年不知星主抽什么风,把所有人都集中到了星主起居的紫微堂。而正中央的宝座之上,带着面具的摘星楼主端坐上首。他们四目相对。本章名:见兽首图氏候情郎,七年诺霍宁终出关关于白虎七宿都等在紫微堂的问题:实际上所谓的星宿(星官)其实和西方星座的概念相近,一个星宿是很多星星组成的,比如参宿一参宿二,只是对外只称他们的星宿(星官)名,分出七个等人白虎阁不会停摆的一个小剧场图尔斯:白九第一个到,我要给他封个官白虎七宿(大惊失色):星主不可!摘星楼没有这个前例!图尔斯:这个官肯定不会遭到紫微垣反对霍宁:啥?图尔斯:勾陈(天后)白虎七宿:(突如其来一嘴狗粮)88当晚,摘星楼紫微堂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已经结束了一天工作的三垣星官被白虎阁从酒肆青楼以及自家的暖被窝里挖出来,试着说服突然任性起来的星主。“刚出地狱道的星子贴身服侍星主前所未有——”“那就自我这里始。”拉锯战的最终结果,是星子白九依旧是暗卫,但随侍星主左右,不必外出任务。当星主终于答应这个方案后,刚刚越吵越精神的星官们齐齐松了口气,哈欠声连绵不绝。“散了散了——”这一折腾夜已深,想要找点乐子都没地方去,干脆回家睡觉。霍宁躺在紫微阁的房梁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下方的图尔斯,一旁蹲着今日值守的昂宿四,以看绝世妖姬的眼神看霍宁。“白九。”图尔斯洗漱完毕,换了衣裳,坐在床上唤了一声。霍宁利落翻身,从房梁上落下:“属下在。”“上床侍寝。”昂宿四手中的饼子啪嗒一声落在房梁上。当图尔斯按往常的习惯将自己的手搭在霍宁腰间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的僵硬——霍宁已经不太习惯他人近身了。他抚了抚霍宁的后背,试着让他放松下来,霍宁也发觉了自己的变化,尽力配合。图尔斯凑近对方的颈后,尝试嗅闻信香的气味——霍宁条件反射地抬手反拧图尔斯手腕,借着他旋回手腕的力道轻盈跃起,随后轻巧地落在床外。直到他落地摆出防守的姿势,霍宁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瞬时间尴尬起来。“那个——”“没事,是我着急了。”图尔斯摆出没有威胁性的姿势,拍拍被子邀请霍宁上床,“盖被纯睡觉?”霍宁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好。”两个人亲亲热热抱在一起睡了,昂宿四目瞪口呆,并感觉自己吃了一嘴的狗粮。江都,林府今日林府大肆扫洒,平日林夫人舍不得吃的奇珍美味流水一样送进厨房,夫人跟前的得力丫鬟亲自在厨房监督,皱着眉催促。“快快快!今日大小姐终于归家,夫人宴请宾客,定于巳初开宴,你们都手脚麻利着点!这些食材都是夫人库房里出来的,别想着偷吃,若是被发现少了一丁点,所有人吃不了兜着走!”客人还未来到,林夫人盛装坐在花厅,看着眼前还披着未来得及解下的斗篷的孩子,半晌,红了眼圈。“洛儿啊……”林夫人抽噎着将她揽进怀里,拍打着她的后背,“三年未见,可苦了你了……”被林夫人拥抱的林洛表情不耐,却又在开口时换上温和的声线。“娘不必介怀,洛儿此行确是时运不济,然青瓶山林家也是当地大家,洛儿在那里过得很好。”林夫人哭着哭着,又咬牙切齿起来:“若不是那杀千刀的韦家和刘家,你怎会在老家盘桓如此之久!”林夫人唯一所出,即乃林洛,为巩固正妻地位,自幼被当做男儿养大。眼见十四五岁时她的身形音色出现明显变化,女子身份已隐瞒不住,林夫人便将其送回青瓶山林家,预计小住几个月便可以林家本家姑娘的身份回归。却未曾想这一去,就遇上漕帮叛乱。大江国多水,尤其以江都往南,水网密布,寒冬不凝,丰饶富庶,乃鱼米之乡。以大江国江河之便利,漕运蓬勃发展。而这漕运行业又不同于其他,需得有保养得当的航船,有经验丰富的船把式,有熟识的码头与高效率的船工,更兼得大江国水面多水贼,则跑船人都武艺娴熟,团结一致,漕帮自此始。却说上任皇帝乃天乾之身,开疆扩土的信念融于其血液,因此屡次出师北伐,赶走北部狄人,将北方三州纳入大江国版图,北人臣服,获封贵族。北方新兴世家见南方经济繁荣,企图染指,这第一步,便是插手漕运。他们怂恿当今皇上,言漕运乃大江国之利器,闲时运粮,战时运兵,十分重要,需得收归国有。这个饼画得又大又圆,连皇帝都心动了。自他登基以来,漕运行业被漕帮把持得如铁桶一般,漕帮以帮派名义缴纳少量税金,却将行船收入尽数纳入自己囊中,他也眼馋漕运的利润很久了。但皇帝也深知漕帮势大,不肯轻易出头,却让想要动手的世家自行试探。这一试便坏了事,漕帮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