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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秦忠微微一垂首,道:“王爷,恐怕事有不妥。”秦渊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何事不妥?”秦忠:“王爷,此人身为贱籍,曾是青楼中人,贸然被带进府中,恐怕是会落人口实。属老奴直言,先前您将此人带进府中,他当走给下人开的侧府门,让他从侯府正门出入,不妥。”秦渊听着,皱起了眉,“我侯府里何时有了这些规矩?”“王爷,万事小心为上,谨言慎行啊。”秦忠苦口婆心的说道。秦渊自然知道秦忠什么意思,秦家当年被谋逆一案所害,秦老侯爷夫妇锒铛入狱,皆命丧黄泉,如今秦家好不容易被平反,全靠秦渊一人支撑着,为了这侯府上上下下百十来号人,他确实要小心再小心。秦老侯爷在世的时候并非侯爷,这封号是过世之后追封的,现在的秦渊虽贵为侯爷,表面上看来很受皇帝的器重,但这之中的暗潮汹涌,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清楚。“那你说,此人该如何处置为妥?”秦渊问道。秦忠:“老奴认为,送出府外恐怕是当下最保险的做法。”“不可。”秦渊一口回绝了。秦忠顿了顿,接着说道:“若侯爷当真要留此人在府中,最好是将人安置在较为清净的西厢别院,避免人多嘴杂的地方。”秦忠所说的西厢别院,秦渊很少去,但想来“清净”的地方应该是适合蒋毅居住的,便允了。秦忠垂首一礼,得了首肯,在秦渊看不见的地方,眼中露出了老辣的神色。这侯府是他毕生倾尽心血维护的地方,岂能容得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现在看秦渊对那男妓还有几分热情,过不了多久热度过去了,也就到了他清理门户的时候。秦忠从小看着秦渊长大,对秦渊十分包容,但对于可能会伤害到秦渊、或是祸及侯府的人,他却是眼中绝容不得沙子。如此,蒋毅便在秦忠的安排下,在西厢别院住下了。别人不了解这别院,还以为这是处别致的地方,可进去才知,这分明是一处年久失修,堆放杂物的破落院子。据说,这院子最初是老侯爷为一位红颜知己所建,哪知红颜薄命,那女子在这里住了不过一年,便离奇死在了园中,老侯爷一时伤心欲绝,便下令把院子彻底封了起来。直到秦渊被封侯,重振侯府后,这处院子才解封,但侯府翻新的时候,却也独独拉下了这间院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蒋毅被带到了别院过后,秦忠亲自过来一番**,叫他收敛了那些在青楼里的习惯,切记要行为检点,并警告他绝不许走出别院一步。秦忠走后,便再没有人来过别院。蒋毅瘸着腿推开破败的房门,见里面四处都是尘土和蜘蛛网,连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就有些头痛。【这秦老头是打算将我困死在这里?】蒋毅说道。系统:【呃,据刚才来看,他的眼神都诉说着三个字:neng死你。】蒋毅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想弄死我的人本来就不在少数,也不多他一个。】系统:【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没有人来帮忙,蒋毅就自食其力,找来了工具和木料,自己打了一副拐,解决了走路的问题。随后,他又在别院中大作了一番清扫,至少收拾出了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但是忙了一天下来,却是没有人给他送一顿饭来。第一天,蒋毅盖着床散发着霉味、满是破洞的被子在硬床板上将就睡了一晚,没吃东西。第二天,他依旧靠着坚强的毅力,撑过了一天没有进食。到了第三天,刚刚日过正午,他就已经饿得两眼直冒绿光,拄着拐走到了别院门口,终于发现地上摆着一盘残羹剩饭。蒋毅刚在侯府住下,就被给了这么一计下马威,倒也没显得多么绝望,最初的三天过去后,蒋毅的饭食也没有得到多明显的改善,依旧是有一顿没一顿,秦渊没有再出现过,像是彻底把他个忘了。如此又过了一个月,蒋毅决定是时候再搞搞事情了,便趁着一天夜里,一瘸一拐的悄悄溜出了别院,来到伙房附近,鬼鬼祟祟的转了一圈,然后笨拙的翻窗而入,偷了几块饼出来。月黑风高夜,蒋毅蹲在伙房门口啃饼,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路过,一时有些无聊,【给我看看侯府地形,有没有什么炮灰在附近?】系统调出了免费的侯府俯瞰图,【往东30米,有个伙夫起夜,正往下人的茅房去。】蒋毅将饼往怀中一塞,直奔茅房而去,掐着鼻子等了半天,终于等到伙夫迷迷瞪瞪的从茅房里出来。蒋毅算好了时机,在拐角处突然出现,和伙夫撞了个正着,倒在地上,刚刚偷出来的饼也散了一地。伙夫先是被吓了一跳,以为撞了鬼,后来才发现自己似乎撞上了个偷饼贼。“好啊你,敢来我的伙房偷吃的!?”伙夫揪着蒋毅的衣襟,想要辨识出对方究竟是谁。看了半天,竟也没认出来,“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没见过你?”蒋毅神色十分羞愧,想要从伙夫的手中挣脱出来,“我是西厢别院的,只是来弄些吃的......”“西厢别院?”伙夫皱了皱眉,忽的恍然大悟,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那个被侯爷从外地带回侯府来的小倌?伙夫虽然没有见过蒋毅,但却听到不少风声,毕竟西厢别院住了个大活人,想要瞒过所有府里的人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管家秦忠还特别交代过他们,西厢别院的饭食要“特别招待”。秦忠这样吩咐,他们自然照办,送去的都是糠咽菜,有的时候就干脆不送了,留人自生自灭。起初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们心中还有些犯嘀咕,这人总归是侯爷带回来的,这么做也不知会不会触了侯爷的霉头,把人得罪了万一迁怒到自己就不好了,可后来见侯爷把人安置在别院后,就再不闻不问,好像对其也谈不上什么上心,便就做的更加明目张胆了起来。“原来是你啊。”伙夫借着月光上下打量了下蒋毅,京城虽然有人好南风,却没有边陲一带那么明目张胆,伙夫还是头一回见到活生生的男色,他晚上喝了些酒,又见蒋毅面容姣好,顿时起了歹心。“你给我说说,你们做妓的,都是怎么伺候人的?嗯?”伙夫握住了蒋毅的人,往自己的裆部摸去。蒋毅一惊,“放手!我是侯爷的人!”伙夫将蒋毅摁倒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捂住了他的嘴,“嘘!你是侯爷的人?我看不是吧,侯爷早把你忘了,要不你就从了我,你不是饿得狠了想吃饼么?你让我快活快活,我让你今后都不会再饿肚子!”蒋毅感到阵阵恶寒,却无处可逃,他的衣服被伙夫揉乱了,褪至手肘处,一双惊恐的眼睛张的很大,显得十分无助。也是这个时候,伙夫突然发出“啊”的一声惨叫,紧接着两眼一白,直直栽倒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