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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多吉少了。 傅清芳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人心里再想些什么,她的神情不变,说道:“侯爷追击西夷的时候和大队人马走散了,现在还没找到呢。” 至于郑思远落下山崖和只找到野兽撕碎的衣服,傅清芳没说。 不过她相信,即使她不说,魏氏和许氏也已经知道了。 果不其然,许氏嘴快道:“不是说侯爷坠下悬崖了,踪影全无了吗?” 她一说完就知道自己嘴太快了,这事人家傅清芳都还没说呢,她倒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了。 许氏只能尴尬的笑笑:“我也是听侯府的下人们说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傅清芳停下脚步,问道:“三弟妹,你说这是不是真的呢?” 许氏无话可说了,只能拿眼睛瞅了瞅魏氏,向她求救。 魏氏在一旁赶紧说道:“清芳,你不要跟三弟妹一般见识,她心直口快说话不过脑子,她也是关心则乱,担忧侯爷。” 许氏赶紧说道:“是啊是啊,我也是太担忧侯爷了。” 傅清芳幽幽看着许氏,再次开口问道:“三弟妹,你说侯爷会不会有事呢?” 这个问题,许氏能说有吗。 她赶紧说道:“不会的,侯爷吉人自有天相,有咱们侯府的列祖列宗保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傅清芳竟然露出一个明媚的笑,说道:“三弟妹说得对,侯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自己的丈夫现在生死不明,傅请芳却还能真心实意的笑的出来,魏氏和许氏都觉得她可是是受的刺激太大,有些神志不清了。 其实傅清芳哪里是神志不清,她的笑是真心的,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魏氏和许氏还想多陪着傅清芳一会儿,好多打听些消息,傅清芳幽幽说道:“大嫂和三弟妹的好意我心领了,只不过现在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就不多留你们了。” 她都这样说了了,魏氏和许氏还能说什么,又对傅清芳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相携离开了。 她们刚走,郭氏那里又传话来了,让傅清芳再去一趟。 不管平日里两个人是多么的面和心不和,现在真心盼望着着郑思远回来的,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了。 郭氏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 只不过跟郭氏和外人想的不一样,傅清芳其实是非常不想郑思远回来的。 奈何坠崖失踪都是郑思远一手安排的,他现在什么事都没有的躲在僻静地方呢。 傅清芳在心里叹气,她是个女人家出不了远门,要是她是个男人,此时早就去了边关,把郑思远的假死变成真死了。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郭氏和她的心腹嬷嬷钱嬷嬷在。 见到傅清芳来,郭氏指了指椅子,说道:“你坐。” 傅清芳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自从郑思远发誓三十无子才肯纳妾之后,郭氏就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话了。 “娘,你说咱们怎么办呢?”傅清芳不由得掩面低泣。 郭氏本来刚从儿子失踪的消息里缓过来,想找儿媳妇商量到底该怎么办,谁知道傅清芳来了就哭,哭的她心烦不已。 “哭什么哭,”郭氏喝道:“还没找到思远的尸体呢,现在他只是失踪,说不定现在思远已经回到大营了,等两天他回来的信儿就到了京城呢。” 傅清芳赶紧止住哭声,点了点头。 郭氏又说道:“我已经派人去齐国公府请郭琸过来了,咱们都是女人,困在内宅里出不去,家里的人又各怀鬼胎信不得,也只有琸儿能帮上忙了。” 郭氏出身齐国公府,乃是齐国公的嫡幼女,现在齐国公府的当家人是一等将军郭琸。 傅清芳点头,声音里还带了点湿意:“我的娘家都是文人,边关的事业插不上手,侯爷的事只能仰仗表兄了。” 郭琸来的很快,他们两家除了秦晋之好还是政治同盟,要是郑思远出了事,镇西侯的爵位就得易主,郭家和郑家的同盟就得被打破了。 听郭氏讲完事情的经过,郭琸说道:“姑母,表弟的事情就抱在我的身上了,我即刻就安排人去边关,一定会打探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清芳赶紧起来给郭琸行了个礼:“多谢表兄了。” 郑思远现在下落不明,傅清芳推了所有的应酬,每日里在家中的小佛堂磕头念经,求菩萨保佑丈夫能早日归来。 傅清芳的表面功夫做的一向很好,很快整个长宁城就都知道了镇西侯夫人担忧丈夫,不吃不喝为丈夫祈福的举动。 因为郑思远失踪,郭氏对傅清芳总算不那么苛刻了,晨昏定省的时候,郭氏也不总是阴阳怪气的对着傅清芳说话了。 第8章 离边城一百多里地的一个山洞之中,郑思远正在煮粥。 苏月凉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翻晒着草药。 看着心爱的女人,郑思远满心欢喜,他跟月凉苦恋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修成正果呢。 郑思远想到以后可以跟苏月凉双宿双飞举案齐眉,就觉得内心甜蜜无比。 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俩上,露出一个欣喜又向往的笑容。 要是让熟悉他的人看到,不知道要怎么惊掉下巴呢,以冷面著称的镇西侯,竟然也会笑,不仅会笑,还笑的那么荡漾。 苏月凉正在收拾草药,心有灵犀的抬起头来看向这边,正好看到郑思远脸上的笑容一闪而逝。 她放下手里的草药,走过来,不顾手上沾满了泥土,双手扯住郑思远的嘴角,往两边一拉:“我刚才好像看到你笑了,再给爷笑一个。” 郑思远的笑容还没收回去,就被苏月凉扯着嘴角又露出一个笑容。 “思远,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京城啊?” 和郑思远玩闹够了,苏月凉靠在他的肩膀上,撅着嘴唇说道:“思远,你是个将军,还是个侯爷,你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对你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呢?” 苏月凉虽然是个大夫,对朝堂之上的风起云涌不感兴趣,可她不傻,郑思远没有子嗣,要是外人都觉得他死亡了,那他的侯爷之位还能保得住吗? 郑思远把煮好了粥的小锅从火上拿下来,放到一边。 接着长臂一伸,把苏月凉揽进自己的怀里。苏月凉把头枕在郑思远的膝盖上,问道:“思远,要是你失踪的时间长了,对你到底有没有什么影响。” 有微风吹过,苏月凉的发丝被吹了起来,落在郑思远胸口的位置。 尽管隔着衣服,可郑思远还是觉得那几根发丝火热无比,烫的他心口发热。 “月凉,你不用管担心,不会有事的。”郑思远帮她掖了掖头发,声音温柔无比:“我已经让郑大回长宁给我母亲报信了,我母亲会知道该怎么做的,侯爷的爵位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