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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rourou送上门让人吃,差点没忍住睁开眼,连睡意都去了大半。 听说过守株待兔,没听到野鸡撞树,哦,是撞墙,真是婴生长见识了! “咱家安宝真是个有福气的,可咱娘说了,这事咱得瞒着,不让对咱家安宝不好,”就是苗云英不叮嘱,陈友福也是心中有成算的,闺女出生就带着不寻常,这事得使劲瞒着。 “咱娘说的对,”苗春花重重地点头,一双眸子温柔地看着女儿,“安宝是咱的心头宝,咱得护好了。” 安宝小手在包被里动了动,心中感激的一塌糊涂,父母对她真好啊。 “不过,如今咱白得了一只野鸡可真是赶时候了,安宝就不会吃不饱了。春花,你多喝汤多吃rou,咱娘说了,这汤补人,你也补补身子,”陈友福很疼媳妇,将鸡汤凉的微微有点儿烫口才端给苗春花,他娘可说了,月子里吃点热乎的对媳妇身子好。 苗春花还没喝鸡汤,就禁不住咽了下口水,实在是多少日子都没有过这样的好饭食了,“友福你也喝点,这么多,我喝不完,”看着自家男人精瘦发黑的脸,这又赶到秋收,她也心疼自家男人。 陈友福忙摇头,“不行不行,这是你和孩子的口粮,我不能吃,我这么大人吃啥不行,只要能吃饱就成,你快喝,凉了就不好了。” 可苗春花就是坚持,非得让陈友福喝上两口,她才端着碗细细地把汤喝了,味道可真鲜美,里面还放了一块rou,虽然不大,可也够珍贵的。 小包被里的安宝:她爹娘的感情可真好,如此真好。鸡汤味儿也真好,可惜宝宝吃不着喝不到,宝宝委屈,宝宝不说。 苗云英可是打算将这鸡先细细地多熬几遍汤再给吃rou,苗春花此时就得了一块已经很不易,像陈家其他人,吃的可是鸡杂鸡血鸡头鸡屁股,就这苗云英也没舍得一次给做了,只做了一半。 这年月,能见着点鸡杂对陈家老小都是难得,大人孩子们都欢喜的不行,唯独王小草看着一盘子鸡杂,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了口,“娘,孩子们也都多少日子没见过油水,瘦得厉害,三弟妹也吃不了那许多rou,就给孩子们匀点呗。” 本指望着大嫂出头,奈何这大嫂傻乎乎不争,王小草看看宝贝儿子嚼巴着鸡杂这些没用的吃,想想三房生个丫头片子居然有那么好的待遇,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便勇敢地向婆婆诉求要吃鸡rou。 苗云英放下筷子,眼皮子一掀,“怎么地?这鸡杂鸡头不是油水了?这么一盘子还不够吃的,非得从春花那里抢食?她才生完孩子,安宝那奶水都不够吃的,多吃些怎么了?再说,这鸡也是老三给弄回来的,你想吃自个也弄来一只,我指定给你吃。这鸡杂你不爱吃,那就一筷子也别吃!” 本来这老二家的就不是她看中的,这会儿还敢朝自己哔哔,敢从她安宝那里抢食,欠教训了。 陈家老二陈友娘性子有些木讷,或者说憨厚,却很孝顺父母,见自己媳妇惹了老娘不高兴,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觉得她事多。 王小草其实也馋,说要分苗春花的鸡rou吃也是自己想沾沾光,但鸡杂也能先垫吧下解解馋,如今,竟然连鸡杂都不让自己吃了,顿时就傻了。 苗云英可不是说着玩吓唬她,说不让王小草吃,就真的一顿饭都盯着王小草不许她往鸡杂那盘里伸筷子。尤其是苗云英在老陈家是积威多年,不客气地说在这村子里都是数一数二厉害的老太太,王小草也是领教过婆婆厉害的,饶是满肚子不甘不愿也没辙,愣是一筷子鸡杂都没吃着。 姚翠芬从鸡头上拽着点rou皮下来放到自己小儿子碗里,也给自己夹了块鸡胗慢悠悠细细嚼着,看了王小草一眼,心中暗自摇头,这二弟妹就是个没成算的,敢质疑她们婆婆还能有好? 一连七天,都是三房喝鸡汤吃鸡rou,虽然那鸡rou大多还在熬鸡汤,苗春花吃的不多,可也让连个鸡杂鸡味都没咂摸着的王小草嫉妒的心中发疼,寻了个机会又跟姚翠芬叨叨,“大嫂,你说咱娘是怎么了,整天去三房抱那丫头片子,臭丫头片子有什么好,咱家这么多孙子哪个不比丫头片子强百倍。” 苗云英自从安宝出生,就跟长在了三房一样,连上工都没那么勤快了,更别说那鸡蛋玉米面什么的都做给三房吃了,王小草越看越兔子眼。 姚翠芬当然知道婆婆是稀罕安宝才这样,而且她看出来,婆婆那不光是因为安宝出生不同,是真稀罕那小丫头,就连自己也喜欢那孩子不得了,真是没见过这么乖乖巧巧可爱又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了。 “安宝讨人喜欢,咱娘自然多照看几分,”姚翠芬心肠也不错了,跟王小草道,“二弟妹,你也没总盯着三房,咱娘对咱们都挺好,过日子就这样,别太计较。” 再有,这二弟妹也特不像话,这么好几天了,就没见她往老三那屋去过,也不知道她嫌弃个什么。 “那咋能不计较?咱娘都偏心成啥样了,可着rou汤的给三房吃,也不怕那小丫头片子受不住这么些好东西,吃了拉肚子,”见姚翠芬不赞同的看自己,王小草就道,“大嫂,你别不信,我可是听许多人说过,这小月孩吃油水多了的奶可是会拉肚子的。” 姚翠芬倒是听过这话,可她们这种人家再吃油水能多到哪里去,缺油水还差不多,不都不不够的,这二弟妹说这话,她可不觉得是好意。 “赶紧干完活去歇歇吧,正是秋忙的时候,”姚翠芬不想跟王小草扯嘴皮子,话不投机半句多。 “真是个傻子,”王小草看姚翠芬就是不接自己话茬走,心中暗暗唾了句。 第6章 到了这天晚上吃饭的时候,老陈家饭桌上多了一道菜。 苗云英霸气地将一盘子鸡rou放到正中央,“今天有鸡rou吃!” “奥耶,吃rou啦,吃rou啦,”老大家的文民今年四岁多了,听到吃rou就兴奋地叫起来,屁股离了凳子,眼巴巴就瞅住了那散发着热气的rou盆子,扒拉着姚翠芬的胳膊,“娘,吃rou,吃rou,我要吃rou。” 陈家的饭桌大,一家子十几口子围在一起吃饭,个子小的陈文民哪能够得着正中间的rou盆子,急巴巴就找娘夹rou。 苗云英特意将鸡rou放了点调料炒了,酱油色染就的颜色看着还挺有食欲,只是姚翠芬却嘴角微微抽了下,这鸡rou怕是不好吃了,都熬汤多少遍煮了那么久,干嚓嚓的能好吃? 不过,总归本质上还是rou不是,因此等苗云英发话开始吃后,就给陈文民夹了一筷子,同时数双筷子也都同时伸了过去。 “啊呜……好难吃,”陈文民的小脸皱巴起来,这rou怎么不香?怎么一点儿也不好吃? 四岁的陈文民还不知道怎么形容鸡rou的口感,大人们和大些的孩子却知道,这简直是在吃木头茬子啊,不过,便是口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