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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不是打一下那么简单了。” 程放说完,看了他一眼,近似胁迫的问:“听见没有?” 程放朝着教师那边扬了下头,不耐烦道:“滚回去!” 冯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正要转身,程放又喊住了他。 “等等。” “你说你们全班都这样?” 冯峪点了下头。 程放拎着棍子一下一下轻轻的在地板上敲,震得人心一跳一跳的,莫名发慌得很。 似乎在想什么。 几分钟后,他才开口。 “爷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跟爷混。” “但是——”程放顿了下,又继续道:“以后明杏上课,谁都不准闹。” “就算有人闹,你也得管住。” 这要求对冯峪来说,难也不难,但也不简单。 震慑住全班同学容易,但这不就相当于要让他好好学习嘛。 冯峪一时没回答。 程放等的不耐烦了,作势抬手,凶道:“说话!” “好。”冯峪吓得立马答应。 . 下午放学后,明杏早早回来了。 她一整天心情都不好,上课也提不起精神,心里一直堵着,难受的不得了。 在外面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异样。 直到进了房间,关上门,心尖上突然开始泛起一股酸意。 任何人听到那样的话,都会很难受很不舒服的。 她今天一整天,都在一遍一遍的反思,自己究竟有多失败,做的究竟有多差。 这和她事先所预想的不一样。 差很多很多。 明杏鼻尖也有些酸酸的,眨了眨眼,眼里亮晶晶的,泪光闪着,眼泪就快要掉下来。 她趴在桌子上,静静的待了很久。 然后拿出手机,准备和乔乔聊天。 【我真的好难过啊。】 明杏发语音过去,声音颓废又沮丧。 【我尽力了也做不好,那连班级都管理不了,还怎么教书啊?】 乔乔应该是在忙,一直没有回她的消息。 于是明杏松开手机,放到了桌上一边去。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 明杏愣了下,回头去看,问:“谁?” “开门。”门外人说了简短的两个字,但并没有表明身份。 明杏听声音也听出来是程放了。 他敲她的门想做什么? 明杏一时惴惴不安,犹豫的站起来,同时在想,程放为什么要敲门。 虽然害怕,也不敢不开门。 她小心的挪到门边,拧开门把。 只抬头看一眼后,又飞快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同时低下了头。 程放的目光在她面上扫了一圈。 见她眼尾红红的。 “让开。”程放淡淡出声。 明杏还没明白他想干什么,身体已经比意识先动,往旁边让了让。 于是程放抬腿走了进来。 程放走了两步就停下了,站定后,转身看着她,笑着说道:“说好了要感谢我的。” 怎么又为这个事。 明杏其实有点不太想说这个,但还是犹豫的问道:“要怎么样?” 她只想着,程放说什么她答应什么,让这事快点结束吧。 她已经够烦的了,没有脑子再去烦更多。 程放停了会儿,又顾自点头:“我得好好想想。” 明杏觉得他很奇怪。 他想好就说,没想好干嘛总是要来烦她。 她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应付他。 “因为什么不高兴?”程放突然转了话题,这么问了她一句。 明杏狐疑的抬眼:“没什么……” 程放嘴角勾了下,说:“得,不能跟我说呗。” “我——”明杏也不善说谎,含糊道:“学校里的事。” 就在这时候,明杏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看了程放一眼,犹豫了下,才背过身去接电话。 程放耳朵好,听见电话那边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具体在说什么,他听不清。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明杏小声的说了几句,就把电话给挂了。 再回头时,见程放正直勾勾的看着她。 眼神里情绪莫名浓烈。 明杏下意识避开,往后退了一小步,不由警惕了起来。 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程放眼尾微挑,问她:“男朋友?” 明杏刚想回答,马上又反应过来,守口如瓶。 “这不关你的事。” “就给我洗一个星期的衣服吧。”程放说:“算你的谢礼。” 程放顿了下,看着她,强调道:“是所有的衣服。” 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次他也说让她洗衣服,但那时候他的意思是只那一件衣服,可这次…… 明杏总觉得他给她挖了坑。 间明杏犹豫,程放笑了声,问:“怎么?怕男朋友吃醋?” “没有。”明杏下意识的否定。 “没有?”程放笑得更肆意,追问道:“所以是没有男朋友?” “我——” 明杏太不善说谎,他这样问,她实在说不出假话来。 而不说话,就相当于默认了。 明杏也二十岁的人了,在大学这个小社会里生活了两年,有些东西,她大致能察觉到。 比如程放刚刚问她这些话。 明杏心里有些慌,也很不安。 像程放这样的小混混,是她最不愿意掺和上的人。 她从小就是乖乖女,品学兼优,身边认识的人也大多和她一样。 循规蹈矩,认真听话。 而像程放这样的人,是她读中学时候,要避得远远的,绝对不可能有接触的那种。 她连搭都不会搭理。 而现在程放也一样。 他甚至比她所见过的那些人还有恶劣,可怕。 要不是现在她被迫住在这里,她永远都不愿意和程放有交集。 程放看着她神色变化,见她明显的在退却躲避,警惕的不行。 既然她后退,程放故意又往前走了两步。 “我们这破地方,那些小玩意,你以为只有一只吗?” 程放身高比明杏高出许多,他站在她面前,低头时压下大片的阴影,给人无形的紧张和压迫。 “下次再看见,你哭唧唧的,爷可不帮你了。” 程放这样一说,明杏又想起那天晚上的场景,不由得脸都白了。 她这些天确实有这个担心,甚至偶尔眼角扫到黑影心都要惊一下,大概已经有些神经质了。 大夏天的,晚上睡觉也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沉默了好一会儿,明杏大概是在思考。 然后她终于开口,说:“我只洗衣服。” 衣服就是衣服,狭义上的衣服。 “成,爷答应了。”程放爽快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