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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转身往厨房走。 明杏看着他的背影,才发现他走路好像都有点不顺畅,脚步似乎不太利索。 她的心莫名突突直跳。 那瞬间她在想,真的要离程放远点。 她一点也不愿意自己循规蹈矩的生活因为他泛起波澜。 那样一点都不好。 . 灶里闷着火,锅里放着饭菜,还热腾腾的。 程放坐在灶边,直接三两口把饭菜都吃完了。 他卷起裤腿,看自己左腿上的伤。 不是伤的太重,只是擦伤皮露了血rou。 现在都已经结痂了。 程放吸了口凉气。 还有点疼。 他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真的和人打过架了。 第一次和人起冲突还是初三那一年,人生中最灰暗最痛苦的一年。 那一年他听过了所有难听的话,是以后一辈子都不可能再听到这么多了。 小镇那么小,人人都知道他爸爸是个劳改犯。 他爸爸犯了什么错,就好像全家都犯了这样的错,别人在背后谈论他们,厌弃他们,把他们当成罪无可恕的人。 还有那些极其恶劣的语言。 程放已经没有了父母,只有一个奶奶,辛苦把他拉扯大,最淳朴最善良的人。 骂谁都行,不能骂他奶奶。 那些难听的话,不该有半句传到奶奶耳朵里。 谁说了,他就打得谁说不出话来。 简单又粗暴。 所以谁都说他程放脾气暴躁不好惹,这么多年,大家忌惮他,渐渐有些话,也就很少提及了。 不得不说,有些行为确实不太好,但很有用。 忆及此,程放又莫名的想发脾气。 艹! 程放眉眼戾气深重,随手勺了水把腿洗了洗,然后坐在院子里,把伤口简单处理了一下。 鼻尖闻到淡淡的血腥味。 天色已经很暗了。 院子里连灯都没有,四周静悄悄的,整个镇子都是寂静又黑暗。 程放一个人坐了很久很久。 第14章 再忍一忍。 星期一下雨了。 周末放了两天假,颇为闲散慵懒,明杏早晨起来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时,竟有些恍然。 来到棠里之后,几乎每天都是大太阳,还从来没有见过下雨。 明杏是照例起得早,自己泡了杯牛奶,又吃了个面包,拿好伞,就准备去学校了。 下了雨的棠里雾蒙蒙的,远处绵延的大山,又是翠绿的干净,雾气和雨水环绕,鼻尖都是清新的味道。 明杏忍不住拿手机出来,拍了几张照片。 她给任乔乔和路隽都发了照片过去。 许是太早了,任乔乔还没醒,只有路隽回了她的消息。 路隽:【看来你很享受。】 明杏看到消息提示,还愣了下,随后给他发:【起这么早吗?还不到七点。】 路隽:【心情不好,睡不着。】 明杏忍不住想笑。 她想着,给路隽打了个电话过去。 很快接通了。 电话那边路隽鼻音有点重,他说是最近有点感冒了。 “那要注意身体啊。”明杏嘱咐他。 “谢谢关心。”路隽回答的也很官方。 明杏禁不住想笑。 她唇角弯了起来,声音也带了笑意,说:“有什么难事,随时找我,我尽力。” “我倒是想。”路隽这带了鼻音的声音可太奇怪了,明杏真有点听不习惯。 “你又不在学校,找你有什么用。” 明杏:“那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正说着,她拐了弯,已经进了小路。 下过雨之后,路面变得泥泞,有点滑不太好走,明杏一手打着伞,另一手又在说电话,一时有些顾不过来。 于是她把电话挂了。 不下雨的时候她走这路就不太顺当,现在一下雨,地面湿润泥泞,又是坑坑洼洼的积水,更加不好走了。 明杏看着地上,走得小心翼翼。 担心什么就来什么。 跨过一道小水沟时,明杏一时看岔了,脚一滑,脚崴了下,人不可控制的摔倒在地上。 幸好是一屁股坐在草丛上,不然疼死不说,还要坐一屁股泥。 明杏赶紧爬了起来。 脚腕上火辣辣的疼,好像扯到筋骨了。 她试着抬了下腿,不由的皱眉,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真是完蛋了。 明杏一时有些绝望,顾不得自己的脚,只是在想,今天还能不能按时到学校上课了。 她人还半蹲在地上,手握在脚踝上,尽力的忍着痛意。 是真的很疼,疼到连路都不怎么走得了了。 . 程放早上一醒来,发现外面下雨了。 他当时就想到,下雨天路不好走,很容易踩空或者滑倒。 只是他起床的时候,明杏都已经出门了。 她为了躲他还真是…… 程放不由冷笑了声,想着不要管她了。 反正在她眼里他是洪水猛兽。 可他忍不住往外面多看了几眼,想起她平常走这路都走的不太顺畅。 程放冷着脸,低骂了一声,还是出门了。 走了没多远,远远的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一手握着脚踝,半蹲在地上。 妈的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程放脸色更不好,当时脚步加快了些。 快走了两步后,他干脆跑了起来。 雨声落在耳边,加上明杏注意力又全在自己腿上,所以直到程放人到自己身边蹲下了,她才反应过来有人。 转过头去,看到程放阴沉沉的脸。 还没说话,他已经伸手过来,像是要抱她。 明杏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后退,要避开程放的手。 程放眸色暗了下,一手抓了个空。 当时他动作顿住,停了大概有几秒,而后又伸手,完全不给明杏反应的机会,直接强硬的把人抱了起来。 明杏身体落空,不由一惊,抬眼,对上程放略生气却担忧的眼神。 他板着脸,面上线条坚硬,抱着人的手臂肌rou鼓起,大步往前走,稳稳当当的有力气。 他开口说话,胸膛都一震一震的:“你崴到了能走路吗?不想腿断了就给老子好好待着。” 妈的他有那么可怕吗。 明杏头一次被人这样抱着,只觉得很不自在,脚上疼意一阵阵的传来,好像更加深入骨髓的能够感受到了。 雨水滴答落在他的身上,程放俯身为她挡住雨水,低头看见她眉头紧皱,疼得脸都拧巴了起来。 程放心下一软,放软了语气,安慰道:“再忍一忍。” 程放原路返回,花了不到五分钟。 进了大门,他把人放下在椅子上,而后蹲了下来。 这么几分钟的时间,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