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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自己身上衣裙上都用上了熏香,可这依然解不了她心中的一口恶气, 想等大皇子走了就去找赫连肆那个小贱种出气,便让宫人去守着,谁知大皇子竟待在永清宫,迟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气得她只能暂时忍了下来,把那些胆敢往自己身上扑的贱奴,通通打个半死了这才算解气。 温常乐看着慧美人紧拉着自己的手哭哭啼啼的模样,娇媚的脸上美眸底有厌恶一闪而逝, 平日里这个慧美人就蠢笨不堪,没头脑脾气又冲的主,若不是这般,自己这次也不会拿他当枪使。 本以为能让那个小孽种尝点苦头,缺没曾想赫连奕会突然回宫,还那么巧的就去了永清宫。 温常乐向站在一旁的蔡嬷嬷使了眼色,蔡嬷嬷心领神会,将备好的锦帕递了过去, “meimei,你也别伤心了,小公主始终是皇上的孩子,何况如今还有大皇子护着,大皇子背后的祖家,meimei你也是知道的。” 温常乐将那方锦帕拿过,一边轻轻拍了拍慧美人的手,一边轻柔地擦拭着慧美人脸上的泪花开口安慰着。 “不就是一品大员吗,jiejie家中父亲还是咱们北殷的大将军呢。” 慧美人泛红着眼眶不甘道,无论如何她今早那口恶气是怎么也咽不下去的, 这时候来找温常乐,就是盼着贵妃娘娘能给自己出了这口恶气。 皇上一向不插手后宫的事情,在慧美人心里,在这后宫里,温常乐就是这后宫的天。 温常乐却是摇了摇头,看着慧美人语重心长地道,“meimei,你不懂,纵然jiejie再如何, 可jiejie也只是一个妃子,没有子嗣,在皇上心里,是无论如何也比不得皇子的。” “可……”慧美人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温常乐给打断,尽管心中早已不耐, 温常乐面上依旧不显半分,拍了拍慧美人的手安抚, “好了meimei,天色不早了,meimei今日又受了委屈,该是早些回去休息才是, meimei不是喜欢jiejie那套翡翠头面吗?jiejie今个儿就送予meimei可好?” 第三十三章 病娇二皇兄 慧美人眼睛一亮,那套翡翠头面,她可是一直就喜欢得紧,却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要, 却没曾想,今个儿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就能得来了,压下心中的雀跃,看向笑得柔和的温常乐, “这,jiejie,这怎么好意思呢。” 温常乐美眸嗔怪,“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meimei且收下就是,不收可就是和jiejie见外了。” 蔡嬷嬷是个有眼力见的,早在自家娘娘开口后,就吩咐下去让人去将那套翡翠头面拿了上来, 这会儿温常乐手挥了挥,蔡嬷嬷就拿那套翡翠头面上前一步,慧美人是真的喜欢这头面, 这会儿一双还泛红的眼睛就盯在那翡翠头面上挪不开了,“那,那meimei就在这里谢过jiejie的赏。” 温常乐笑了笑,没说什么,尽管心中对慧美人万般看不上,却还是丝毫不显,这般无脑之人,总还有用得上的时候。 等慧美人高高兴兴地拿着那套翡翠头面,带着贴身伺婢离开了容华宫后, 温常乐脸上端着的柔和皆数褪去,娇媚的脸上是丝毫不加掩饰的嫌恶,蔡嬷嬷心领神会, 挥了挥手,屏风后候着的宫女就上前,宫女手里端着放着玫瑰花瓣的温水, 温常乐将手放在温水里,好一会儿,才觉得干净了手才从水中出来, 蔡嬷嬷上前,细细地擦拭起温常乐的手来,“娘娘,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大皇子在宫里待不了多久,就先让小孽种快活几日吧,不急。” 虽说自己母家不惧赫连奕的祖家,可上赶着和一品大员结仇的事,总归是没必要的。 “是,老奴知道了。”蔡嬷嬷应到。 自家娘娘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自家娘娘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了,在小公主那吃的亏,是势必会讨回来的。 “去把怜贵人和那个孽种给本宫叫过来。” 总归都是赫连孽的孽种,眼下不能动赫连肆那个小孽种,不是还有另外一个就在自己宫中吗。 “老奴这就去。”蔡嬷嬷一下子哭明白自家娘娘这是要做什么了,看来怜贵人和二皇子今夜,是又有得受的了。 容华宫仅次于皇后的凤鸾宫,宫里宫外无不处处富丽堂皇,彰显着主人身份的尊贵, 唯独偏殿有一处小院子,破败不堪与这容华宫格格不入,任谁也想不到, 这破败不堪的院子里,住的却是当今皇上的怜贵人和二皇子赫连赐。 “阿赐,来,喝药了。” 说话的女人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灰色衣裳,一头长发仅仅用一根木簪子挽着, 女人面容姣好,只可惜面色黯淡无光,身子更是纤弱不堪,这便是怜贵人。 她手里端着一碗熬得漆黑弥漫着苦涩药味的药,朝着隐没在屋子暗处的一处走出, 而在那里,停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孩, 男孩手里把玩着一把做工粗糙,却闪着诡异寒光的匕首,三千青丝静静地披散在那消瘦却挺得极为直的脊背上, 听到女人的声音,手里本还把玩着的匕首,不动声色地收入袖中。 赫连赐半张的脸隐匿在阴影处,脸生得极美,却透着异于常人的白,偏那薄而微抿的唇,却是格外的殷红,似血般妖冶诡异。 看着女人走进,张口声音嘶哑轻声唤了一句,“母妃。” 第三十四章 赫连赐 “咳,咳咳,赐儿,来,快些将这药喝了吧,喝了你的腿才能快些好起来。” 一步三咳,几年来受的磋磨,怜贵人的身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赫连赐眸光落在怜贵人手里端着的那残缺了一口的药碗上,讥讽地扯了扯唇,北殷皇子,竟过得跟街边乞儿一般。 漆黑的汤药蕴着热气弥漫着浓烈的苦涩药味,钻入赫连赐的鼻间,赫连赐苍白的脸上,不见丁点波澜。 怜贵人见这般,还算得上美人的脸上划过一抹黯然和哀伤,都怪她, 若不是她没用,她的赐儿也不会喝药苦药,连颗甜口的蜜饯都吃不上。 “赐儿,这是母妃从贵妃娘娘那里求来的汤药,母妃知道这药是苦了些,但良药苦口,你……” 怜贵人忍住眼中的泪意,开口劝着,只是话说到一半时,手里的药碗就被一双修长却极为苍白的手接过, 尽然汤药苦涩的味道再浓烈,赫连赐还是能够清楚地闻到汤药中,那股若有若无的味道, 极近毫无血色可言苍白的脸上神色不变半分,殷红如血的唇却微勾起一角,似在笑,又似在讥讽。 母妃已经失宠多年,他们母子也已经沦落到连宫人都比不上的田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