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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谷金非池奇术翻云覆雨。淮南王成沅君阔手一掷千金。药谷孙玺生死黄泉巧手留人。“不错。还有三人。”云行道,“倘若苏宗主活着,他理当排第一位。”因为天下第一的白晚楼,是苏沐教出来的。可是苏沐死了。还有一位,是顾青衡,但因他叛宗而出,故而名号被划去。剩下一个在西域,目前西域只有一个人可担此名,栖凤鬼手薛灿。“苏沐和成王之间可是差了三个金非池。”云行道,“白师伯是苏宗主亲手教导,你觉得成沅君能打得过白师伯吗?”“那也不一定。”这桩事上江原却摇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算苏沐现在活过来,他也不见得能打得赢白晚楼。”没有人能永远不败,人总是在不断跃过前日的自己。但这没有结论。因为白晚楼会不会和苏沐动手,有没有和苏沐动过手,还是两说。正如薛灿也没有踏足中原,他若来中原,这排名榜上的顺序说不准有什么变化。成沅君用的是扇子,他那柄金扇江原在外面见过,扇面开后便如利刃。它也有名字,叫美人金。成沅君说这么贵的扇子,也只有美人方与之相配。不过美人金再美,再贵,毕竟算短兵,白晚楼持的万仞剑却是长兵。长兵对短兵,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白晚楼显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在成沅君站出来后,他手一松,那柄大约是冰凝出来的剑便消解了。成沅君眼神一动:“你看不起我?”“没有谁能看不起谁,除了你自己。”白晚楼话音刚落,整个人就如离弦的箭朝成沅君射了过去。他哪里需要剑,他自己就如同一柄利剑。身形破空时,都能响起锐声。修道必修心,一个人的价值,也不是靠别人评定的。白晚楼这句话说得很好,江原觉得很对。这么一个人,岂会杀人如麻呢,他越看白晚楼越顺眼。无人注意的时候,顾青衡脸一撇,面上一道细细的血痕。那是白晚楼周身凝结的气刃所致。他拿指腹抹去这丝血痕,面色阴郁。想不到白晚楼疯了十年,功力丝毫不退。难道连照情只把人关起来,却未废了他的根骨吗?白晚楼果然厉害,成沅君少说也是个高手,还拿着金扇,却被赤手空拳的白晚楼逼得退了三丈才停。江原也算明白,三最的其中一最。最能打。但其余两最,却尚不知。最无情,好像也没体会过。最好看,反正他也看不清。胜负是不用怀疑的,就在江原忪懈时,他忽然嗅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江原眼神一定,场中交战正酣的两人身形变幻,根本无从分辨招式。但是成沅君背后一点莹弱的紫色占据了江原的注意力。他看不清的是人的样貌,但不代表看不清别的。这是一只蝴蝶。幽冥蝶。这只蝴蝶与普通的蝴蝶不同,它很小,不过指甲盖那么大,但足以叫死人站起来,叫活人听从它的指挥。成沅君身上什么时候有的幽冥蝶,谁下的手?江原来不及多想,只觉得白晚楼不妙。便在下一秒,成沅君扇面一开,翻手一挑,堪堪在白晚楼腰际边缘滑过。人无事,白晚楼身上一个丝坠却被扇面所割,落了下来。成沅君手一抄,将那东西抄在手中。便道:“倘若你是个姑娘,如今我赢了你一样东西,你岂非要嫁给我?”说着成沅君展开手心一看:“哦,是只玉兔。”白晚楼本不如何,视线触及玉兔,却是眼神顿时凌厉起来:“把它还给我!”不过是寒玉所制,在成沅君眼里并不值钱。他只是随意逗弄几句,哪知这玉兔能叫白晚楼动怒。当下觉得不妙,想将玉兔抛还给他,谁知不知怎么地身体一僵,自己动作都不受控制,竟然莫名其妙将这玉兔攥了个粉碎。白晚楼已伸手来夺,却眼睁睁看着那只兔子碎成了粉末。他动作停在那里,指尖离那兔子不过毫厘。成沅君有些尴尬和恍惚,莫名其妙来了句:“我赔给你?”然而就在下一秒立马肃容振袖。他凭毕生功力飞身疾退,面上一痛,却还是被刮出两道血痕。凌骨寒风中,一柄通体晶莹的剑泛着令人遍体生寒的华彩,剑尖直指成沅君咽喉——而在两人之外,炸声四起,是白晚楼暴动的气劲所致。命悬一线中,成沅君倒抽了口冷气。——白晚楼疯病又犯了。就在这当口。连照情霍然起身!他哪里想得到,先前白晚楼还十分正常,竟然会因为一只兔子犯了病?当下措手不及中夹杂着发愁,混乱之中问晏齐:“这兔子怎么回事?还有没有?你不能多买几个给他?”晏齐怎么知道这兔子怎么回事,先前他还问过白晚楼,哪知道白晚楼护犊子一样还以为他要抢,宝贝地紧。但是这昆仑寒玉雕的兔子只有一对,在库房,是怎么到白晚楼手里的?他一眼瞥见云行,唤道:“云行!”云行飞身而至:“师父。”这会儿便不叫峰主了。晏齐催促道:“晗宝阁有一对昆仑寒玉雕的玉兔,你去找来。快。”玉兔?为什么要这个。云行听得莫名其妙,但也不知道不是询问的好时机,当下应了是,立马往清溪峰赶去,把江原抛在了脑后。只有江原知道这兔子是怎么回事,是他送给白晚楼的。而且也没有一对了,碎了一只,便剩下另一只。早知道就全带在身边。江原扶着柱子站稳身形。他算是亲眼见到了犯病的白晚楼是什么样的,与如今破坏力巨大的白晚楼相比,先前在宝冢所见,简直温柔如春风细雨。怪不得先前那声炸响能把他辛辛苦苦排好的架子给震塌。这动静把岳仞峰拆了都不为过。眉山老道和慧根联手要制止白晚楼,却是一道链印甩在前头。金锁一头收在一人掌心,连照情负手而立,傲然道:“谁准你们对他动手!”矛头没对准白晚楼,反而对准了眉山老道和慧根。竟然把他们拦了下来。慧根倒吸了口冷气:“连宗主,令师弟这样难免伤及无辜,我们是在救他!”连照情笑了一下,慢然说:“晚楼不过是使些小性子,自有分寸,不必大师cao心。”整个地都快拆了这叫小性子。不是说连照情师兄弟阋墙吗?这怎么看也不像啊。但下一瞬,拦着他们的连照情就和白晚楼打了起来:“我宗内的事,教训师弟,不必你们出手!”出手狠辣俱是杀招,一点也没留情。“……”是阋墙不错了。对付发疯的白晚楼,不用十成功力聚精会神应对是不成的。但眼下连照情心里也没底,白晚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就算先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