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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干什么?” 即熙微微一笑,靠着椅子的后背托着茶杯吹气,冷冷道:“你说呢?” 不就是傲慢么,谁不会啊。 思薇目光闪烁地看了即熙半天,即熙吊足了她的胃口,才故作高深地开始扣帽子:“你们星卿宫参与讨伐禾枷,原来是想要赶紧清理师门,维护你们的好名声啊。” “你休要随意污蔑!师兄们参与讨伐时根本不知道禾枷就是即熙!”思薇气愤反驳。 即熙看着思薇流露出愤怒神色的眼睛,沉下声音道:“那你呢?” 思薇的目光有一瞬间闪躲,她说:“我自然也是一样的。” 思薇撒谎和说实话时的状态差别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她没告诉雎安和柏清即熙就是禾枷。 即熙蓦然松了一口气。 雎安杀她时干脆利落又平静,那不是因为厌恶或憎恨她,他只是不知道那个人是她罢了。 这真是太好了。 思薇小心地观察着即熙的表情,整个人就像攻击前浑身紧绷的猫。即熙却心情大好地放下茶杯,说道:“你放心,这事儿我已经嘱咐过那位朋友不要声张,我也会守口如瓶。来跟你说这件事儿呢也就是跟你交个心,毕竟咱们关系特殊,我也没真想做你后母,咱就维持个表面和平就行。” 面对态度陡然大变的即熙,思薇怔了怔,满脸怀疑地看着她。即熙笑着拍拍手,拎起旁边的拐杖对思薇挥挥手道:“你不用送了。” 走了两步她想起来什么,回头贴心地嘱咐道:“你这封门符也太弱了,功力不行得好好练啊。” 这个莫名其妙出现,捅出惊天秘密的女人以不熟练的姿势住着拐杖,哼着小曲渐渐消失,思薇看着她的背影错愕地喃喃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苏家的大小姐居然是这般奇怪的女子? 即熙走后思薇立刻站起身走到院门口把院门关上,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又加了一道封门符,然后慢慢转过身去看着她房间里那个梨花木的大衣柜。 思薇静默无声地看着那衣柜许久,然后缓缓起手解了衣柜上的封门符,衣柜吱呀呀地打开,露出了衣柜里躺着的面色苍白的红衣男人。 他长了一张精致俊秀的脸庞,即便是躺在那里不言不语,都流露出几分风流和邪气。奇怪的是他浑身上下不见伤口却呼吸微弱。 思薇搭上他的脉搏,还是一样孱弱。她皱皱眉头,喃喃道:“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而后头疼地揉着太阳xue,气道:“我干嘛给自己找这么个麻烦!” 另一边的即熙正十分开心地哼着小曲走回自己的房间,她熟练地穿过亭台楼阁,连拐杖都使得比以前顺手了。 她住的房间是宫主的紫薇室,旁边就是雎安的析木堂。即熙目不斜视地走过析木堂,见四下无人又偷偷退回去,析木堂的院门是打开的,院子里正有一直浑身银白的大狼躺在里面晒太阳。 金色的阳光下它身上的绒毛仿佛泛着光似的,在风里轻轻摇曳,看起来惬意极了。 即熙愣了愣,然后激动地喊道:“冰糖!” 这只威风凛凛的大狼听了这呼唤一个激灵蹿起来,四下张望和即熙对上了眼睛。它似乎也愣了愣,然后喜笑颜开嗷呜嗷呜叫着朝即熙飞扑而来。 即熙哪里受的住这么大一只狼的飞扑,再一次倒地——还好这次是仰面的。冰糖开心地舔着她,尾巴摇成了一朵花。 即熙顺着它的毛,感慨万千,没想到星卿宫第一个认出她来的居然是冰糖——她十二岁时捡回星卿宫养的狼。 即熙心情复杂地看着冰糖摇成一朵花的尾巴,这种摇法对于狼尾巴来说实属不易,她一头威猛的雪狼怎么被养成了狗。 其实冰糖是个汉子,从小被叫冰糖习惯了的它,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很娘的名字。 8、求学 冰糖嗷呜了好几声,即熙当上贪狼星君后给它授过灵识,所以它能跟即熙交流,就像阿海和雎安一样。 那嗷呜几声是在问她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这个问题就说来话长了,即熙拍拍冰糖的背让它起来。它乖顺地收了爪子正襟危坐,尾巴仍然摇得像花儿似的。 即熙盘腿坐在地上和它一般高,撑着下巴思考了一阵然后决定老老实实跟冰糖坦白。 “冰糖啊,其实我是个细作来着的。” “嗷呜??!!” 即熙捡着重要的节点把自己混进星卿宫求学七年然后溜回家,最近不幸死去又万幸死而复生的事情告诉了冰糖。冰糖一开始很惊讶又困惑,在听到即熙说当年她怕暴露身份没敢把它带回家时,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獠牙啪一爪子又把她摁在地上了。 “嗷嗷呜!!” 即熙陪着笑求饶:“糖少侠少侠,你冷静啊。” 冰糖磨着牙,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即熙眼珠转了转,举手正色道:“你看这样,我去参加星卿宫大考,争取进封星礼把贪狼星命拿回来,然后就顺理成章要回你了好不好?” “嗷呜?” “我保证,我没骗你,我也不会把你丢下了。” 听见即熙说出“不会把你丢下”的时候,冰糖的眼睛就含了泪,委屈巴巴地低头想要舔她。 “冰糖!住手!” 一声怒喝响起,冰糖和即熙同时转头,即熙躺在地上横着的视野里就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行人。 柏清,雎安,思薇,武曲星奉涯,天同星七羽。除了外出未归的廉贞星君和“失踪”多年的贪狼星君之外,星卿宫的甲级主星星君都在此了,后面还跟着许多次级星君。 这是有什么事,居然如此兴师动众? 红鸾星君梦湘惊道:“师母,你受伤了!” 即熙感受到从鼻孔缓缓流下的热血,应该是刚刚在思薇院子里摔的伤还没好。 目前这情况她倒在地上,冰糖爪子拍在她身上,她鼻子流血,刚刚冰糖还冲她张开了嘴…… 这是画面实在是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冰糖立刻把爪子收了回去,几个弟子跑过来把即熙扶起来,即熙再次掏出手绢捂住鼻子,说道:“没事没事,这鼻血是我自己磕出来的。” 之前出声制止冰糖的柏清显然不相信即熙的话,他面色严峻地瞪了一眼冰糖,然后等着雎安教训冰糖。毕竟冰糖和它的主人一个样,只听雎安的话。 冰糖龇牙,委屈巴巴。 雎安走过来弯腰摸了摸冰糖的头,便笑起来说道:“冰糖是贪狼星君的灵兽,平日里性子烈也确实常与人争斗。不过这一次不同,它是喜欢您才这样的。可能表达喜欢的方式太过热烈,您受伤了么?” “没有我没事,这方式我觉得刚刚好,很招人喜欢。”即熙忙不迭地说着,发出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