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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太多太多的事,太多太多的情感,像一座座大山一样朝着他压过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他想做父母眼中听话孝顺的孩子,也想做遵循本心的浪子,但是鱼和熊掌难兼得。许轻舟觉得自己读了那么多书,学了那么多知识,但是,却无能为力,他没有一点办法去解决自己的问题。盯着电脑看久了,许轻舟有点昏昏沉沉的,喉咙感觉一阵阵的疼痛。最近天气变化无常,气温忽高忽低的,他觉得自己这症状,应该是感冒了,明知道抽屉里有药,但是他就是懒得动。快要睡着的时候,门锁突然传来了钥匙扣动锁芯的“咔哒”声,许轻舟下意识回头望去,就见方祺他们三个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路谦走在最前面,他看着许轻舟,眼神一下就亮了,连忙走上来问道:“你回来多久了?刘教授那边怎么样,吃饭了吗?”许轻舟低头咳嗽了一声,笑了笑说:“还好事儿不多,更何况黄学姐他们在,很快就弄完了,我才刚回来一会儿。”他没说吃没吃东西这事,直接在回答里跳过了。从许轻舟开口时,路谦就听出来他有点沙哑,皱了皱,着急道:“你不舒服吗?是不是感冒了?”“最近有流感,才子怕不是感染了。”余免也在一旁担心道。方祺听到,也从桌位那儿跑到来,摸摸额头摸摸脸的,很是不放心,“还好还好,没发烧,我那儿有感冒药,等等我去拿给你。”许轻舟被他们这一惊一乍的弄的哭笑不得,连忙拉住方祺的手,忽视掉喉咙处的异物感,轻声说:“没事,就喉咙不舒服而已,一会儿我喝点热水就好了。”三人劝说了半天,见他一直强调没事,也没办法,只是放弃,打算这几天不让许轻舟碰冰的凉的。等路谦和余免散开回到各自的位置,方祺这才靠在许轻舟的桌前,冲他挑挑眉,一脸八卦道:“哎!听八卦吗?”许轻舟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抬头扫视了方祺一眼,随后又转回去,咳嗽了几声,语气淡淡的,“不听,没兴趣。”方祺急了,伸手把许轻舟电脑合上,一脸的认真:“你真不听啊。”“嗯,没兴趣。”“顾尧的八卦你都没兴趣啊?”“……”许轻舟停顿了几秒,然后想了想,点了点头。方祺见他感兴趣了,立马屁颠屁颠的会自己位置把椅子搬了过来,绕了一个圈,还从余免桌上顺了一包香瓜子,后面想到许轻舟感冒了,又给扔自己床上去了。他把椅子放平,张开腿坐在上面,活像一个酒楼里说书的,“刚刚,韩承家不是请吃饭吗,我们所有人都到了,唯独缺一个顾神,我还心想着,他是不是跟你一样,有事儿呢,没多久,他就姗姗来迟。”许轻舟刚开始没什么兴趣,现在瞧着方祺这举手抬足之间,不是像,直接就是个说书的,配方金堂木,摇把白面扇,直接能挂牌迎客了。觉得好笑,因此,到看出了点意思。“就在这时,你猜发生了什么?”方祺故意压低了嗓子,留了个悬念,随后一拍桌子,大声道:“他后面居然跟了个姑娘。”“……”没察觉到许轻舟神色的变幻,方祺还在继续道:“那姑娘,眉是远山眉,眼是杏眼眸,嘴是那腊月梅,肤是那天边云,动似扶风弱柳,静似夏雨初荷,谈吐举止之间自有别样风情,那……”“说人话。”许轻舟忍无可忍,打断道。“就是贼鸡儿好看。”听到这儿,许轻舟没忍住,皱了一下眉。方祺将椅子往前挪了挪,笑嘻嘻说:“姑娘姓白名珊,上北英语系系花,和韩承家女朋友一个寝室的,听程一度说,瞧上顾尧挺久了,就等着找机会下手。”闻言,许轻舟假意笑笑,很是开心的点点头,“郎才女貌,挺好的。”脑子一根筋的方祺也是认同的点点头,“可不是郎才女貌吗,好像那姑娘以前就和顾尧一个高中,小一届,但是班主任是一个,我瞧着他俩聊的挺欢的,八成有戏。”许才子继续维持着表面的假笑,神色看不出一点异常,“呵呵,挺好。”方祺听着许轻舟这语调,算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偏着脑袋上下打量,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我瞧着你不对劲啊。”许轻舟心头一怔,还以为方祺从他的表情语气中发现了什么,突然慌了起来,急忙收了假笑,眼神飘忽,很是紧张道:“哪有?没有不对劲,你胡说什么。”方.福尔摩斯.祺摸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随后恍然大悟,伸手直接许轻舟嚷嚷:“新机子哇一子莫黑拖此,你和顾尧最近不对付,是不是他要脱单了,你这个单身狗心有不甘。”狠狠松了一口气的许才子一把拍掉方祺快要伸到自己鼻尖的手拍掉,没好气道:“是是是,我嫉妒,我羡慕,我恨,满意了吧。”自以为猜中的方侦探很是骄傲的挺了挺胸膛,脸上满是自豪。余免在后面看了很久的戏,瞧着方祺这样,没忍住又开始嘴贱的打击他自尊心:“得了得了,别嘚瑟了,你肯定猜错了。”方祺自认为自己说的头头是道,自然不肯同意,“哪儿错了?”“顾尧对那姑娘,彬彬有礼,进退有度,脸上的笑容都是用尺子比好了笑的,哪像是对女朋友的样。”“这次我站余免这边,那姑娘进来时坐的位置上有包,证明她比我们先到,应该是出去上厕所了,两人碰巧遇到的。”路谦在一旁附和道。“你们不懂了吧,”方祺还在努力争辩,“男人都受不了绕指柔,现在两人只是有说有笑,要不了多久,就得在一块儿。”余免还欲争辩,许轻舟懒得听他俩闹,关了电脑起身就去洗漱,迷迷糊糊爬上床去休息,本来只是打算眯一会儿,谁知道直接给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不知道是因为感冒的缘故,还是最近思虑过度。许轻舟做了一个梦。梦里都是一片片雾气遮挡住的白,一望无际,周围的一切被这层朦胧笼罩,什么都看不清楚。许轻舟有一种自己行走在冰与火的两端的错觉,左边冷的刺骨,右边热的guntang,他感觉到自己从里到外都被这两种痛感支配,难受异常。这条路没有尽头,只能不停地奔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